大声说:“老师!你教我!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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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秦情发了疯似的想见封存。′d,a~w+e/n¢x?u/e¨b/o`o!k-._c·o′m*
凌晨一点半,这条街上正是热闹,秦情抬了七八次手,才终于拦下了一辆空车。
车子极速行驶了一路,停在艺术区外头的大街上,秦情扫码付钱,摔上车门,一路狂奔至封存工作室门口。
他一点儿没犹豫,“砰砰砰”敲响大门。
两分钟后,门开了。封存披着一件睡袍,站在门后。看到秦情,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妙的惊讶,好像还夹杂了一些柔软的想念。
“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封存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已经忘记,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说过话了。
“我要纹身。”秦情看着他,说。
封存停顿了几秒,又例行公事一般地问:“什么图案?什么位置?”
秦情指着脖子上的那道疤痕,说:“这儿。+1¢5/9.t_x?t\.*c-o·m*”然后打开手机屏幕,举到了封存面前
——是个项圈。
第51章 第 51 章 极乐世界。
封存淡淡扫了手机屏幕一眼, 然后身子一歪,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墙边上:“你大半夜来就是为了逗我玩儿?”
“你欠我的。”秦情说, “你承诺给我的新年礼物。”又说,“我没有让你在我屁股上纹笑脸, 你必须答应我。”
说完这话, 秦情自顾自朝屋里走了, 走到那扇复古屏风附近, 他定住脚步, 转身,理直气壮地看着封存:“不来吗?”
封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房子里都飘荡着关门的回响。
“这是脖子,随时都暴露在外,不是别的什么看不到的地方,可以让你瞎折腾, ”封存说,“你还出不出门了?见不见人了?你每天顶着这么个玩意儿走出去,别人怎么想你啊?”
“我管别人怎么想?被人怎么想我重要吗?”秦情的眼神冷静又坚定,“你又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想法了?”
“你会后悔。\看+书/屋+ ′更!新¢最/全_”封存说, “洗纹身很疼。”
秦情迎着他的目光摇头:“可能是吧,可能会很疼吧, 所以我不会后悔, 我不会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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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躺在纹身床上,肢体放松,浑身泰然。封存脸色铁青,仿佛他才是那个仰面朝天束手无策,把咽喉命脉交到别人手里, 任凭宰割的人。
他身上还穿着睡袍,低头整理着一系列工具,他的动作时有停顿,明显是犹豫和决心正在脑海里疯狂打架。封存带上了手套,戴上了口罩,他把铁青的脸色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秦情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自己。
耳边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秦情一时没能分辨出,究竟是机器发出来的,还是自己太过兴奋以至于耳鸣。
下一秒,封存的决心占据了上风。
针刺上来了。
好疼。
喉咙周围细弱的皮肤面对着锋利针尖,是那样的不堪一击。秦情微微仰着脖子,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封存看他一眼,低沉的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别动。”
秦情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有部分藏在身体深处,一直蠢蠢欲动的东西,突然被这两个字唤醒了。这一针一针,像雨水,落在他干涸的土地上。雨水浸透泥地,雨水和地下水交融,泥土蒸发水分,水分回到云层,再重新变为雨滴,落到大地上。
他和封存被这股疼痛连接起来了,他们进入到了同一个循环里。
如此这般地想象着,秦情感觉他们似乎不是在纹身,而是在进行一个神秘又伟大的仪式,这个仪式事关生死,事关欲望,事关他与他,还有他与世界的连结。
我的种子,我的种子需要雨水。灌溉我、滋养我吧。我的世界里唯一的潮湿,我的朋友、爱人、我的哥哥,我的爸爸妈妈,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你啊,存哥......哥......
秦情的睫毛微微发抖,他的眼睛被一层朦胧覆盖,不是因为疼,而是被一种极致的高亢所冲击。他像是要飘起来了,他的三魂七魄,五脏六腑,他的精神和□□。
我的一切都在这里了,哥。
咽喉、呼吸,还有我的性命。
秦情在那一秒钟的时间里,深深渴望着,他渴望封存手里的针变为一把尖刀,这样他就能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出去。
封存感受到秦情身体的颤动,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把最后一笔刺完,他摘下一只手套,抚摸了秦情的额角。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疼吗?”封存放下了手里的工具。
秦情半阖双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喘息,半晌过后,他想要坐起来。封存按住他的肩膀,将脖子上的残墨擦拭干净,贴上了一层透明薄膜。秦情感觉皮肤忽然有些紧绷。
封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