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有点尿急,想要上厕所了。+m_i!j+i~a_s~h,e`._c+o!m/
他再次轻手轻脚地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外面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还是他们都已经走了?
方可颂悄悄地推开门,直奔厕所而去。
等到他上完厕所洗完手,甩甩手上的水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捂住嘴,一下子拖回了卫生间里。
方可颂心率一下子飙到很高,下意识地拼命挣扎,还以为别墅里进了什么强盗土匪了!直到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这人是罗筠。
方可颂顿时放松下来,转而又气的要死,这人为什么要这么戏弄自己!看他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很好玩吗?于是他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罗筠的手指上,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罗筠被咬了也没有挪开手,只是低头看着他,方可颂的脸本来就小,自己的手掌竟然盖住他的半张脸了。?j\i~n¢j^i?a`n,g`b~o`o/k,.\c!o+m¢
过了一会儿,确保方可颂不会尖叫之后,他松开了手。方可颂立马就想要嚷嚷,但想到楼底下还有两个人又赶紧把声音降了下去:“你干嘛啊?”
他发出疑问的时候尾音总是上翘的,总给人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罗筠低头望着他乱动的睫毛,没有语气地说:“强/奸你。”
难以想象这三个字是从检察官嘴里蹦出来的。
“……”方可颂无语地哽了哽。他手往后面乱摸,摸到了一截劲瘦的腰,把罗筠一丝不苟扎在裤腰的衬衣弄乱了。
罗筠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仍然没有挪开,他用胳膊制住方可颂,说:“乱动什么?”
“你把我松开。”罗筠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方可颂没有觉得很痛,但还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别扭,于是他不停地在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罗筠,威胁道:“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我就把你的分扣光!”
罗筠完全没有被威胁到,他慢悠悠地说:“反正我在你这里的分也不高。¨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现在你的追求者有四个人了,可以告诉我其他人分别都是什么分吗?”
方可颂转了转眼珠,说:“现在你们都是60分。你要是动我的话我就给你扣一分。”
“这样吗?扣一分,强/奸你,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亏。”罗筠不紧不慢地说。
方可颂还是在努力转身,罗筠稍微松开了一点,他就立马转了个身,望着罗筠的眼睛。
罗筠也没有动,就那样任他看着。
过了一会儿,方可颂忽然狡黠地笑了笑,扬起下巴笃定地说:“你肯定不会那样做的!你就是在吓我。”
罗筠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方可颂一口咬定,面上有种小小的得意劲儿:“我就是知道!我看出来的。”
罗筠停顿了一会儿,看着他晃动着光点的眼珠,心情竟然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他嘴角扬起一个笑,有种对他的无可奈何,也有对自己深陷泥足的自暴自弃。
或许他的脖子上真的有一个链子吧,末端就握在方可颂的手上。他只要轻轻拽一拽,自己就会跑过去。
他慢声说:“我只是想问你,准备怎么处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
“这么久过去了,你对我,或者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看法?”
方可颂像是突然被问到一个超纲题,大脑呈现出一种光滑的空白。
什么看法?
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要他们因为喜欢自己而对自己好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去想。
毕竟处理这段感情对他来说实在太复杂了,好像不管怎么选最后结局都会很糟糕,因此他总是避免去思考。
况且他又不是追求者!为什么要想那么头疼的事情!
“没有什么看法啊。”方可颂小声说,末了又觉得这样很没有气势,于是直起腰理直气壮地说:“问什么问,你们全部都还在考察期呢。而且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当然要你们自己处理。”
罗筠目光锐利地扫过他的脸,像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半晌,他笑了一声:“你吊着我们啊?”
“谁吊着你们了。”方可颂有点心虚,但仍然输人不输阵地嚷嚷:“不是你们自己要凑上来的吗?”
他说完发现罗筠看着他没说话,那双深色的眼珠背着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方可颂心脏顿时又砰砰砰地跳了起来,有点不安地想,他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可还是事实本来就是那样嘛。
罗筠有时候也想过,自己一定要吊死在方可颂这棵树上吗?
他向来是个利己主义者,方可颂薄情又滥情,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