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初天族并未继续追究赤焰兽出逃一事,容黎原本还揣测是潋滟公主不仁在先,天族自知理亏所以才不便追究。.8^4\k/a·n¨s·h`u\.`c/o*m_
如今看来竟是冥焱出面保的他。
为什么?
毕竟那时,他同冥焱相看两厌,恨不能立刻手刃对方。
“呵呵。”容黎冷嗤一声,“我不过是礼尚往来,公主伤我在先,天族又有何理由罚我。”
潋滟步步逼近容黎,咬牙切齿道:“容黎你给我听好了,此仇我必定会报。倘若你不想死得很惨,就离帝君越远越好。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惹怒天族公主的下场是什么。”
容黎眸光暗了暗,轻轻摇着玉骨扇,唇畔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本君随时恭候。”
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你说的那人,”容黎笑靥如花道,“近日本君倒的确是瞧上他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作妖前奏
“痴心妄想!”
容黎掀起眼睑冷眼瞧着正一脸愠怒的小公主, 惬意地摇着玉骨扇嗤笑道:“公主说错了,本君不止是想,本君敢想敢做。¢q\i!u*s-h¢u?b·a′n¢g,.¢c_o¨m`”
“你!”
潋滟公主刚想发作, 却被躬身而来的仙侍打断。
“公主金安, 天君有令,命魔君入殿觐见。”
潋滟公主死死盯着容黎, 脸色黑如锅底,嗓音阴鸷道:“你会后悔的。”继而拂袖离去。
容黎知晓她心思阴毒,但一句威胁对他来说不足为意。
毕竟他容黎自小就是被“吓”大的。
云霄殿内,九龙椅上,天君端坐, 不怒自威。
容黎简单行礼后,便开门见山,直接表明了来意。待他说到那句“还请天君如约恩准魔族迁回祁连山”时, 天君的眼神骤然冰冷, 就连面色都微沉了几分。′d′e/n*g¨y′a!n-k,a,n\.*c-o+m·
见此情势, 容黎眸色一沉,却依旧笑面相迎:“天君一向重诺,必定不会背约。”
闻言,天君敛去了神色,睨着容黎似笑非笑,语气轻飘飘道:“吾当初同你父君约定的是若木林成活,而非只是若木成活, 如今若木未成林,又何谈迁族之事。”
容黎眼神亦冷了几分,音色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我父君身陨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天君眉心微皱,神色颇为不耐, 冷冷道:“魔君若有证据,可拿出来自证。”
当初只是口头约定,苍井已陨,自然是死无对证,现如今无论天君怎么说,容黎都已是无迹可查,无凭可依。
好啊,好你个老闭灯,原来早就设下圈套等着我跳了。
自知局面已定,容黎忽然笑出声来:“既如此,倒是容黎冒失了,不过天君所言甚是,凡事还需有据可依,未免后世舛误,还请天君立一字据。”
拿着天君立下的字据,容黎浑身是煞地走出云霄殿。
天族素来以仁义礼智信自居,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群无信无义的宵小之徒。
不过他也无所谓,大不了费点功夫将剩下的若木苗全数打入地下若水河之中,粗略算来也就多费个把月的时间。
飞掠至南天门,容黎刚要下界,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此人一身白衣,呆头呆脑的模样,只瞪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正气鼓鼓地盯着他,怀里还揣着一袭锦衣红袍。
不是冥焱的小跟班墨鱼还能是谁。
“给你!”莫钰轻咬下唇,强忍着火气,将红袍用力塞进容黎怀里,“我洗的干干净净,一点血污都没有了!”
容黎捏了个决,火凤羽袍瞬间化作他身上的一件轻纱,更显的他丰姿冶丽风华绝代,莫钰看着他不禁晃了晃神。
“多谢。”
容黎转身欲走,衣袖却被莫钰拉住。
“你先别走,我家帝君呢?”
容黎回身持扇敲开他的手,勾唇扬起一抹笑容:“你家帝君在哪儿,本君怎么知道。”
“你肯定知道!”莫钰上前两步,小脸急得通红,语气十分笃定道,“你身上有帝君的味道,那么浓我闻得出来!”
味道?
什么味道???
容黎细细嗅了嗅,辨了半天不觉有异,心想莫非是两人整日浸|淫在一处,他的嗅觉早已适应了冥焱的味道,所以才不曾察觉到自己身上细微之处的变化。
但还有一种可能,莫钰在谎诈他。
“莫说本君身上没有你说的奇怪味道,”容黎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扇骨,笑容和煦语气和缓道,“纵使是有,那也是先前同你家帝君斗法时,被他的血沾染上的吧。”
“不可能,”莫钰急红了眼,水汪汪地惹人怜惜,“尸山一行已过两月,若不是天天见面,帝君的气息断不会在你身上留这么久!”
“更何况…何况你…你身上的味道这么重,定是日日缠着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