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情,也不怎么放在心上。¨c*h*a`n/g~k`a¨n`s~h-u·.?c¨o,m,
可绯九对容黎来说是不同的。
自容黎降生于世,苍井虽为他名义上的“父君”,但他的日常起居,皆由绯九照料。
在魔族,绯九对他来说,如兄如父。
虽说绯九也不怎么靠谱,毕竟苍井折磨他的时候,绯九总是抱胸站在一旁,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冷眼旁观,甚至还会在兴头上给苍井出些折磨他的点子。
但最终,也是绯九抱着一身伤痕的他回到叁星殿疗养。
魔狐,虽然绝情,却很温柔。
即使容黎比谁都清楚,绯九自始至终都只是听从魔君之令,对他的种种温情也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但绯九终究是他年幼孤苦无依时唯一的精神慰藉。
所以,容黎虽好奇绯九动情后的模样,却并不希望他真的会动情,毕竟他不想看到绯九有事。
思及此,容黎挑眉看着绯九道:“小九,你借蛮荒镜做什么?”
蛮荒镜乃魔族神器,可从镜中窥探九州,只是催动时极废修为,更何况如今天下太平,这蛮荒镜也被搁置了许久。¢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那小地仙身上背了咒,此生不得离开土地庙。”绯九双手抱胸背靠殿柱,十分惬意地笑道,“所以借君上的蛮荒镜给他瞧瞧这凡尘俗世。”
“只是为了给他打发时间,”容黎蹙了蹙眉,“你倒是不心疼你那一身修为。”
绯九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心疼自己没用,他若是能心疼我,这事才算得上圆满。”
容黎沉声道:“玩这么大,他值得吗?若木一事我还要前往九重天面见天君,近日巫咸城事多缺不了你,你若是玩腻了就别走了。”
“君上再给我三天时间,” 狐狸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倘若三天后还不成事,小九便放手。”
绯九正在兴头上,况且共处的这些时日里,他深觉御仙人颇合他的口味,再加上狐狸天生不服输的个性,他现在自然是不愿收手的。·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容黎熟知绯九的性子,于是默认了他的提议,袖袍一挥,蛮荒镜飞了过去。
绯九伸手接住,笑眼盈盈道:“谢君上成全。”
临走前,绯九还不忘调侃道:“初尝情欲极易纵欲过度,君上可同坤长老要些暖情脂膏,云雨时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快滚吧你!”
*
早在第三任魔君珋牛时期,魔族便一直统领密境祁连山一线。
若不是屠帝战败,魔族气脉一蹶不振,苍井被迫归顺天族,他们也不至于在赤焰滩吃了一万年的黄沙。
天君曾向苍井承诺,只要若木成活,魔族便可重归祁连山。
如今若木复苏,容黎第一时间向九重天递了折子,说明情况之余,他还顺便提及了天君当初定下的承诺。
可接连数日,除了金乌神君日日在赤焰滩守着若木外,天族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平静了。就像是朝湖水里丢下一块顽石,却不曾掀起半分的波澜。
这属实有些不对劲。
本想等绯九回来,但未免夜长梦多,容黎决定只身前往九重天,他要亲自向天君讨要万年前的那个承诺。
云霄殿外,仙侍略一福身,冷冷淡淡道:“天君与众仙家正在议事,还请魔君在此处稍候。”
“嗯。”
容黎并未将仙侍的无礼态度放在眼里,而是睨了他一眼灿笑道:“无妨,你只需去禀报天君,本君别的不多,就是时间最多,多久都能耗得起。”
仙侍闻言一愣,容黎又展开玉骨扇,边摇边指挥道:“既要本君等着,本君也不能在此地空等,素闻天族待客礼仪周全,本君向来好伺候,你且给我上壶茶来,就要那个月光白吧,再来三碟上好的茶点,哦对了,再找几个仙娥过来歌舞助兴吧。”
“这…”
“倘若文曲星君闲着,你让他也过来给我说书解闷吧,我比较欣赏他的才华。”
“……”
仙侍被他唬得眉头紧锁,嘴上下开合个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半晌才福身回道:“魔君稍候片刻,我且下去准备。”
云霄殿前不远处有座八角凉亭,容黎便坐在里面等着。
“贱人,你竟还敢来这里!”浓烈的脂粉香气伴着一声尖锐的质问。
声音有些耳熟,容黎回头便瞧见一位身着紫裙满头珠翠的艳丽女仙,他唇角微微一勾,意有所指地笑道:“潋滟公主好久不见,看来这九重天就是养人,公主的姿貌竟更胜从前了。”
“找死!”
一道寒光乍来,秋水剑直取容黎咽喉,容黎凤眼微眯,随手挽了个扇花,将一柄薄剑生生击飞了出去。
“公主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看来上次赤焰兽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潋滟捂着被玉骨扇震麻的手臂,一脸阴鸷地看着容黎,恨声道:“上次你私放赤焰兽伤我,如若不是帝君保你,我父君岂能容你猖狂至今!”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