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编道:
“三年前,我府中有妖作祟,你入府除妖,不料竟对我情根深种。/x~t,i¨a~n\l*a`i/.`c/o,m·”
“我原本无意,多次婉拒你。可你太过执著,以死相逼,我实在不忍,只好纳你为妾。”
“原本我想着把你养在府中即可,可谁知你为讨我欢心,竟不惜抛去颜面深入勾栏学艺,于是你我日夜相对,终于日久生情。”
一通胡诌,把冥焱彻底听傻了。
他消化了半天,抽出手回腔,音色中略有颤意:“不、不可能啊,既然我对你如此深情,为何我此刻竟对你毫无感觉?”
容黎丝毫不慌,他双眸闪亮,红口白牙,越编越离谱:“抱歉忻言,我自知伤你太重,要不是我打算娶妻,你也不至于赌气跑出来,也不会遇见宿敌,更不会为了护我,而被打成重伤失忆。”
“我…”冥焱还未发话,容黎就抢先道,“我知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样吧,我们一同回巫咸城的家中,到时候触景生情,你一定会恢复记忆。*5*k?a_n+s¨h¢u~.^c?o^m~”
为今之计,唯有如此。
冥焱不置可否,只好一身别扭,同容黎寻了处山洞过夜。
洞中清冷,柴火堆燃起一丝热意,橘红的火光跳动不已。
二人的影子附在洞壁上,微微颤动,好似它们主人此刻的心境。
一个伤神心颤,还未从惊天之语中回神。
一个花枝乱颤,还沉浸在扯谎的愉悦中。
容黎浑身依旧湿哒哒的,他凑到一脸灰暗的冥焱身前,十分委屈道:“你瞧我身上,方才你还说要帮我烘干衣衫,怎得就因为我不是个‘姑娘’,你就不再搭理我了?”
冥焱抬眼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那抹赤色曼殊沙华像是触手般,一路蜿蜒进他的心腔中,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发一语,修长的手指搭在容黎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背上。不过须臾,黏腻的衣衫变得柔软干燥。
冥焱转移了视线,继续望着火堆发愣。!k\u?a`i+d+u·x?s?./n·e′t~
见他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容黎摇着玉骨扇,掩着嘴偷笑:“忻言,在想什么呢?”
冥焱朝火堆里丢了块木头,火星四溅,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问:“我还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素日里,你最喜叫我相公。”容黎添油加醋道,“尤其床笫之间,你最喜欢低声喊着,相公我要…”
“粗俗不堪!”冥焱别开脸。
容黎见人吃瘪,憋笑憋的胃疼,恨不能捶地发泄出来:“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我知道你失忆,一时无法接受,你唤我容黎就好。”
“容黎我累了,就先歇息了。”
冥焱背对容黎躺下,望着洞壁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暧昧不已,他连忙阖眼静心。
不知为何,方才他脑海里竟浮现出了二人颠鸾倒凤的画面,莫非容黎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画面里,满面潮红,凌乱不堪的,似乎并不是自己。
正思忖着,耳边响起容黎肆意的笑声。
“你瞧瞧,咱俩影子像不像观音坐莲?”
“闭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娘…娘子???离了大谱!!……
午时,清虚镇,岳阳茶馆。
茶馆里熙熙攘攘,一派市井之气。
堂内靠窗那桌,两人格外惹眼。
蓝衣男子俊美无俦,一表非凡似清风朗月,眉宇间尽显正义之气。
红衣男子头戴斗笠面纱,细腻柔软的白纱垂至纤腰,虽遮住了容貌却掩不住他的光华。
一蓝一红,相对而坐。
容黎单手托腮,无聊地吹了吹面纱,慵懒又无奈道:“大男人戴这劳什子,也未免太矫情了些。”
冥焱替他倒了杯茶,耐心劝说道:“你相貌不俗,易惹人注目,遮一遮也好。”
容黎不置可否,毕竟一路行至此地,他见到不少如狼似虎的眼神,恶心的他方才喝了足足三杯茶才止住了吐意。
也多亏老匹夫有心,竟取下轩辕剑上的玄龙玉剑穗拿去典当,得来的钱两全数用作两人的盘缠,路过集市还给他采买了这顶面纱斗笠。
容黎隔着面纱打量着冥焱,心想老匹夫失忆之后倒也显得不那么讨人厌了。
“清虚门出大事了!”
一声惊呼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容黎侧目看向隔壁桌,三位中年男子正围桌而论。
“你们听说了吗?昨个儿夜里清虚圣祖的祭坛被人给毁了?”
“何止这些!我还听说清虚圣祖的人棺都被掘了出来,据说那棺材盖子碎了一地,就连棺椁里的尸骨也是渣都不剩!”
“啧啧啧……扒坟挖墓,挫骨扬灰,这与清虚圣祖该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掘墓扒坟事小,人命关天事大!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晚清虚门死人了,两位长老惨遭毒手,听说二人的尸体被人发现时,全身筋骨粉碎宛如两具皮水囊子,两张脸血肉模糊,面皮子竟是被那歹人给活生生的剖了下来,场面那叫一个凄惨至极。”
“假的吧!清虚门的长老们个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