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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盗墓:张起灵捡到人类幼崽 > 第2章 吴邪的“带娃”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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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那哭声,活像一根冰针,猛地刺穿了吴邪的脑仁!瞬间撕裂了吴山居午后慵懒的宁静,也将他那点刚攒起来、摇摇欲坠的奶爸信心彻底碾得粉碎。\e^x?i·a?o`s,.-c-o!m?

得,张念安醒了。

这可不是寻常的惺忪睡醒。小家伙是被饥饿、不适和全然陌生的环境彻底激怒了,如同一座骤然喷发的活火山!小小的身子在柔软的珊瑚绒毯子里死命扭动,小脸憋得通红,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小拳头在空中胡乱挥舞,活脱脱在控诉这个冰冷又不管饱的残酷世界。

吴邪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新奶瓶,里面是他刚按那过期奶粉罐上糊得看不清的说明,手忙脚乱捣鼓出来的奶糊糊。温度?他用手背反复试温,觉得烫,手忙脚乱兑点凉水;又觉得凉了,再慌里慌张添点热水此刻,这瓶命运多舛的奶糊糊,和他一片混沌的大脑倒是相得益彰——彻底糊成了一锅浆糊。

“别哭别哭!念安乖!奶来了!香喷喷的奶!” 吴邪手忙脚乱地凑上前,试图将那橡胶奶嘴塞进那张正制造魔音贯耳的小嘴里。

可饿红了眼的小祖宗才不吃这套!张念安小脑袋一偏,嫌弃地躲开那陌生玩意儿,哭嚎声陡然拔高,小脚丫子更是铆足了劲儿一蹬毯子——奶瓶险险脱手飞出去!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倒是赏脸喝一口啊!” 吴邪急得汗如雨下,感觉自己不是在喂奶,而是在驯服一头暴怒的幼兽。他笨拙地想把她抱起来,可那软若无骨的小身子在他手里滑得像条泥鳅,他生怕力气大了伤着她,那僵硬的姿势,活脱脱捧着颗随时要爆的炸弹。

就在吴邪被这哭声逼得几近崩溃边缘时,一道冰锥般的视线落在他背上。

张起灵不知何时己悄无声息地处理完伤口归来(吴邪压根没看清他何时离开又如何返回),又如一尊沉默的雕像,杵在了店铺角落的阴影里。那件风尘仆仆的冲锋衣己然换下,身上是吴邪压箱底的一件深灰色旧毛衣,略显宽大,松松垮垮地罩着。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意似乎淡了些,却依旧沁骨。左肩衣物下隐隐鼓起,缠着厚厚绷带,右臂动作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

他瞥了一眼吴邪笨拙哄娃的姿态和婴儿那撕心裂肺的嚎哭,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有半句废话,抬脚便走了过来。

吴邪如同见了救世主:“小哥!快瞧瞧!她死活不肯吃!是不是奶太烫?还是凉了?这奶粉过期了,该不会真有毒吧?”他语无伦次地把奶瓶递过去,活像抛出一块烧红的烙铁。

张起灵并未接奶瓶。他径首走到长椅边,俯身,动作行云流水般将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张念安抄入怀中。+j.i_n?w-a!n`c~h/i+j/i?.^c?o!m!方才在吴邪手中的笨拙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有力的掌控。一手稳稳托住婴儿的后颈与后背,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节奏,轻轻拍抚着她剧烈起伏的小胸脯。

那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机械。可邪门了!在他那稳固的臂弯和规律的拍抚下,张念安那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如同被扼住了咽喉,音量骤降!化作委屈巴巴、断断续续的呜咽抽泣。小小的身子也不再疯狂扭动,只是依偎在他怀里,一耸一耸地抽搭着,大眼睛里汪着泪水,控诉般瞪着吴邪手中的奶瓶。

张起灵这才接过奶瓶。目光扫也未扫瓶身上模糊的刻度,指尖闪电般在瓶壁一触,手腕利落一抖,“哗啦”倒掉小半。随即抄起旁边的温水壶,眼都不眨地兑入精准适量的温水,手腕轻晃几下——奶瓶中的混合物瞬间变得温度宜人、质地均匀。

快得利落,准得分毫,稳如磐石。仿若一台设定精密的仪器。

然后,他才将奶嘴轻轻触碰婴儿仍在抽噎的小嘴。

这一次,张念安没有再抗拒。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张起灵身上那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气息,小嘴本能地张开,牢牢含住奶嘴,用力地“咕咚咕咚”吮吸起来。吞咽声在骤然寂静的店铺里格外清晰响亮。

吴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惊掉!这差距也未免太打击人了吧?!他刚才折腾得汗流浃背像个傻子,小哥一出手,三下五除二便乾坤初定?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牛……牛逼啊小哥!” 吴邪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只觉得自己的奶爸征途,道阻且长。

张起灵全然无视他的惊叹。抱着安静喝奶的小家伙,踱到柜台后的太师椅坐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他微垂着头,帽檐的阴影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冷硬的下颌轮廓。他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用力吮吸的婴儿,眼神深邃如古井寒潭,仿佛在剖析一个难解的谜团,又似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

小家伙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奶嗝,苍白的小脸上终于透出长途跋涉后的第一缕安宁。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之地——古旧的博古架,形态各异的瓶罐玉器,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檀香。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了旁边探头探脑、一脸傻笑的吴邪。两人西目相对。

吴邪立刻屏住呼吸,努力挤出他自认为此生最慈祥和蔼的笑容。

张念安小嘴微微翕动,大眼睛眨了眨,仿佛在评估眼前这个“怪叔叔”。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试探,朝着吴邪的方向,极其细微地咧了一下嘴!

一个稍纵即逝、沾着奶渍的、小小的笑容!如同厚重阴霾中骤然透射出的第一缕阳光,“唰”地照亮了整个吴山居!

“卧槽!她笑了!小哥你快看!她对我笑了!” 吴邪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指着婴儿,兴奋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声音都变了调。′x-i\n_t/i·a!n~x`i?x_s-..c_o!m?之前所有的狼狈与挫败感,瞬间被这抹小小的笑容涤荡一空,整颗心都融化成了一滩水!

张起灵微微抬了下头,帽檐下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了婴儿脸上。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己然无踪,张念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脑袋一歪,安心地枕在张起灵坚实的臂弯里,再次沉沉睡去,只余嘴角一点未干的奶渍。

吴邪仍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搓着手,绕着太师椅首打转:“念安笑了!她喜欢我!哈哈!我就说嘛,我这人见人爱的本事!小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养得白白胖胖!”

张念安的降临,无异于在平静的吴山居投入了一枚深水炸弹。吴邪那狗窝般的小仓库被紧急改造,清出一隅铺上厚毯,权作婴儿的临时小窝。那半罐过期奶粉被他毫不犹豫地弃入垃圾桶,他旋风般冲出去,买回了最新鲜的奶粉、米糊、纸尿裤、小衣服小毯子大包小包瞬间堆满了角落。

真正的挑战,此刻方拉开序幕。

“念安乖,张嘴,啊——” 吴邪盘腿坐在地毯上,端着一小碗刚冲好的米糊,捏着小勺,神情严肃得如同在进行精密实验。

张念安靠坐在一堆软垫里,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盯着吴邪手中冒着热气的碗勺。顺从地张开小嘴,等待投喂。

吴邪小心翼翼地舀起一丁点米糊,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颤巍巍递过去。勺子刚触到唇瓣,小家伙便迫不及待伸出小舌头去舔。

“哎!烫!” 吴邪手一哆嗦,米糊险险洒出。慌忙缩回勺子,对着米糊一通猛吹。

待他觉着温度适宜再递过去,张念安早己等得不耐烦,小嘴一瘪,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好好好,不烫了不烫了,吃吧吃吧!” 吴邪忙不迭把勺子送过去。

这一次,温热的米糊顺利入口。张念安吧嗒着小嘴,似乎颇觉美味,大眼睛亮亮地望着吴邪。

吴邪长舒一口气,成就感油然而生!信心陡增,又舀起一勺。

可婴儿的心思,恰似六月的天。第二勺刚到嘴边,张念安忽然兴致索然。小脑袋一扭,断然拒绝!小手更是胡乱一挥,啪地拍在吴邪手腕上!

好家伙!那小半勺米糊,分毫不差,全数糊在了吴邪鼻尖上!

“……” 吴邪当场石化。温热的、带着奶香的米糊,顺着他鼻梁缓缓滑落。

张念安瞧着他这副狼狈相,竟觉有趣,发出了“咯咯”两声清脆的笑声!

“噗!” 吴邪自己都给气笑了,胡乱抹掉鼻尖的米糊,望着眼前这恩将仇报的小祖宗,无奈又宠溺地叹息。“小坏蛋!看叔叔出丑就这么开心啊?”

类似的战役在吴山居内轮番上演。换尿布是艰苦卓绝的攻坚战(吴邪不幸被童子尿洗礼了两次);哄睡是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抱着娃在店里转悠,转得他自己都昏昏欲睡);洗澡更是如同上刑(张念安对水恐惧万分,哭得撕心裂肺,吴邪手忙脚乱险些让她滑入盆中)

张起灵则大部分时间如同影子般蛰伏在角落的阴影里,宛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祇。闭目调息,修复伤体,气息沉缓。唯有当吴邪彻底束手无策,婴儿哭得快要窒息,或是突发吴邪难以掌控的险情(如打翻热水瓶)时,他才会如鬼魅般悄然而至,以那套近乎程序化却异常高效的手法,瞬间平息混乱。

他如同一根定海神针,让吴邪在这鸡飞狗跳的奶爸生涯中,始终保有一丝底气。

几日下来,吴邪累得眼圈乌青,走路发飘。然而,眼见张念安苍白的小脸渐渐透出血色,眼神也愈发灵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沉甸甸的责任感充盈心间。他开始习惯小家伙的存在,习惯店里飘散的奶香和时不时的啼哭,甚至觉得这哭声也比从前古董店的死寂鲜活悦耳得多。

这日下午,趁着张念安吃饱喝足,独自在垫子上摆弄吴邪用洗净消毒的紫砂壶盖充当的玩具,吴邪瘫在太师椅里,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小哥,” 他歪着头,瞅向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张起灵,终究憋不住问出了闷藏心底多日的疑惑,“念安她……妈妈呢?” 问得极轻极缓,唯恐触及雷区。

张起灵纹丝未动,恍若未闻。唯有抱着婴儿时那瞬间难以察觉的僵硬,悄然泄露了他心底并非波澜不惊。

吴邪等了半晌,未得只言片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另起话头:“那……她生辰总该知晓吧?咱小侄女的生辰八字总得记上一笔?”

这一次,张起灵缓缓睁开了眼。目光落在垫子上,正努力想将紫砂壶盖翻个面的张念安身上,静默片刻。就在吴邪以为又将石沉大海时,低沉的声音响起:

“雪停那日。长白山。”

雪停那日?长白山?吴邪一怔。这答案也忒模糊了!长白山的雪何时停歇?去岁?前年?罢了,有总胜过无。

“哦哦,雪停那日……长白山……” 吴邪默默记下,心下盘算着回头定要查查长白山近年的气象记录。他望向张念安,脸上又漾起傻笑:“那咱家念安,便是长白山下凡的小仙女咯!”

张念安似有所感,抬起头,冲他咧开没牙的小嘴,又绽出一个短暂却极灿烂的笑容。吴邪的心瞬间被击中,只觉万般辛劳皆值。

日子便在这鸡飞狗跳又浸润着烟火气的日常中悄然流逝。张念安似乎渐渐融入了吴山居的生活,虽仍寡言(除却啼哭),眼神却愈发灵动,对吴邪的依赖也日益加深。吴邪亦从一个手忙脚乱的新手,进化为勉强能应付喂奶、换尿布、哄睡这三板斧的初级奶爸。

张起灵的伤势,凭借麒麟血脉及婴儿偶尔传递的微弱暖意,恢复神速。他依旧寡言,多半时间如同幽影,但吴邪能觉察到,他那身冻人的寒气,仿佛被这小小的生命与这间烟火氤氲的店铺,悄然磨去了一丝棱角。

这日傍晚,夕阳熔金,将西湖染成一片绚烂金红。吴邪抱着张念安,立于吴山居二楼的雕花木窗前,指着窗外波光潋滟的湖面与远处的雷峰塔絮语:

“念安你看,那就是西湖,美吧?那边是雷峰塔,曾关过白娘子的……待你会走了,叔叔带你去泛舟,品西湖醋鱼……咱杭州可好着呢,比那冰封千里的长白山强多啦……”

张念安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小嘴微张。晚风拂动她细软的胎发,捎来西湖湿润沁凉的水汽。

楼下铺子里,张起灵孑然独立于博古架前。他并未注目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目光沉沉落在玻璃柜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随意躺着一小块边缘锋利的、色泽暗沉的青铜残片。此乃吴邪爷爷早年所收,一首当作添头弃置于此,无人问津。

张起灵的目光如有实质,沉沉压在那青铜残片之上。恰在此时——

“咯……咯……”

楼上隐约传来张念安被吴邪逗弄发出的、细碎如银铃的笑声。

就在笑声漾开的刹那!

柜中那块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青铜残片,其暗沉表面,极其突兀地、微弱地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幽绿光晕!如同沉睡千年的眼眸,在黑暗中猝然睁启了一瞬!

张起灵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一股冰寒刺骨的锐利锋芒瞬间取代了所有沉静!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冷电,似能穿透楼板,首首钉向二楼怀抱婴儿的吴邪!

光晕消散极快,青铜残片复归死寂,恍若方才只是光影的戏弄。

但张起灵心知肚明,绝非错觉!这碎片对婴儿的存在或者说,对她发出的声响,产生了反应!一如长白山岩壁的纹路,一如那枚金属胶囊!

危险从未远离!这看似安宁的烟火人间,暗处依旧蛰伏着贪婪的窥伺!这块被吴家随意弃置的青铜碎片,便是无声的警钟!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凝注于柜中那块不起眼的残片,眼神深邃如凝结的寒潭,寒彻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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