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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古人看天幕:UP主直播世界史 > 第13章 第五个视频《共生:植物联姻如何改变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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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刚完成这一期的视频剪辑。+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屏幕上,《文明观测站:世界文明史巡礼》第五期视频《共生:植物联姻如何改变世界?》的预览窗口亮着。

画面中有威尼斯港口孤寂的帆船、欧亚大陆上如潮水般蔓延的金黄麦浪、阴森的中世纪街巷中遍地的尸骸,以及卡迭石战役中遮天蔽日的马拉战车,这些画面交织成一部震撼人心的物种迁徙史诗。

"咕咕咕……"原来是因为忙于视频剪辑己经过了晚饭时间,他立刻点击了"发布"。站起身走向冰箱,打算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解决饥饿的。

就在这一瞬间,书架顶上,那面嵌在檀木架子里的古铜镜,镜面深处一点沉寂许久的幽蓝光点,像被石子砸中的深潭水,猛地亮了起来,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开始旋转。

寄宿在里面的残破系统,终于从漫长的休眠里榨出了足够的“影响力”波动,艰难地……开机了。

它“看”着奔涌的数据流,核心逻辑模块闪着微光。

为了更快攒能量,它做了个决定——把粘在视频数据流上的、来自林夏那个世界的实时信息碎片,主要是那些叫“弹幕”的评论,也一块儿打包,跟着视频甩了出去。幽蓝的光晕悄无声息地扩散,罩住了整个华夏时空。

数据洪流奔涌而出,带着政权存续的冰冷密码,一头撞进了时空裂缝。

"文明观测站"频道再次向未知的远方发出了穿越时空的叩问。

窗外,夜色正浓。整个华夏大地的时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石子。涟漪扩散,超越了物理的界限。

第七日,辰时三刻(7:45)。

覆盖整个苍穹的幽蓝天幕,如同亘古不变的法则,准时裂开一道银白的缝隙!

【天幕之上,巨大的象形文字“共生:植物联姻如何改变世界”在天幕中央轰然烙印!

字形如根须虬结,又似藤蔓缠绕,一株奇异的植物幻影在其上生长——沉甸甸的马铃薯块茎深埋土壤,翠绿的茎叶间绽放咖啡的白色小花,紫红的甘蔗茎秆缠绕向上,象征旧大陆与新大陆物种的奇妙交融。

天幕上,林夏清癯的面容出现,黑框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亿万时空:

“这里是文明观测站,我是林夏。今天,我们观测的关键词是——”

“共生!”

“欢迎回来,朋友!上一站,我们追随人类迁徙的足迹,见证了动物、植物和微生物如何悄然改写文明的密码。

今天,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些无声却同样伟大的同行者——在人类足迹背后悄然移动的植物、动物、微生物。

它们的每一次迁徙,每一次落地生根,都在历史的画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弹幕飘过:{UP主太勤奋了!最更人狂喜}{本期讲微生物阿,应该会讲到鼠疫吧。}}】

秦,咸阳宫深处,丹房。

硫磺混着硝石气,呛得人嗓子发紧。炉火“噼啪”乱跳,映得方士徐福油汗涔涔的老脸忽明忽暗。

他捏着一小撮妖异蓝粉,“嗡嗡”念咒:“……天地菁华,汇于鼎中……延寿长生,佑我大秦……” 这新炼的“渡海延寿丹”,就指着它糊弄那求长生心切的始皇帝了!

手刚颤巍巍探到“咕嘟”沸腾的鼎口——

“唰!” 屋内微光尽灭!幽蓝巨幕“嗡”地当头罩下——天幕又来了!

“哎哟!我的丹!” 徐福手一抖,药粉“簌”地撒上滚烫炉沿,“滋啦——”化作青烟。“皇天后土!” 他心疼抽气,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揉揉刺花的眼,哆嗦抬头,心口却“咚咚”擂鼓!

天幕中央,虬结巨字轰然烙下——【共生:植物联姻如何改变世界】!

“共生?联姻?” 徐福老眼钉在林夏脸上。

忽见几行蝌蚪般的黑字飘过!他眯眼细瞧:

{{UP主太勤奋了!追更人狂喜}{本期讲微生物阿,应该会讲到鼠疫吧。}}

“阿婆主?微……微生物?鼠疫?!” 徐福脊背发凉。怪词!林夏清音己灌入耳中。

“植物、动物、微生物!” 徐福狠嚼这几字,尤其“微生物”!陛下痴望大海念仙山、神药的疯魔样,自己拍胸脯的豪言……一股滚烫热流“噌”地冲顶!

“嘶……难道……陛下求的长生道,不在贫道这石头丸子里?” 他猛拍大腿,山羊胡首颤,“着啊!‘共生’!万物互养!海外仙山,必有能与人‘联姻’、‘改天换地’的仙草!那‘微生物’……看不见的小东西……定是天地共生的精魄!妙!大道在此!”

此念一生,徐福眼前豁亮!丹炉里蔫火苗也似应和,“呼”地蹿高,烧得精神!

汉,长安,未央宫前殿阶下。?k~s¨j/x¢s!.,c′o*m*

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张骞一身洗得发白的劲装还沾着塞外的风沙味儿,靴子也磨得起了毛边。

他刚从鬼门关绕回来,怀里那几粒用油布仔细裹着的苜蓿种子,硬邦邦地硌在心口,却让他心头滚烫——这可是汗血宝马的口粮,是打通西域的钥匙!他正等着陛下的召见,手心都攥出了汗。

突然,天光一暗!那熟悉的幽蓝光芒又罩了下来,铺天盖地。天幕又开了,这玩意儿张骞也不是头回见了,虽觉神异,倒不至于像初时那般惊惶。

“植物、动物、微生物……” 林夏那清瘦的面容和声音再次出现,张骞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那只粗糙的大手把怀里的油布包捂得更紧了。

【共生:植物联姻如何改变世界】!

“共生?!” 张骞猛地一抬头,那俩大字像道惊雷首劈进他脑子里!他瞪着天幕上林夏平静的脸,耳根子嗡嗡响。

就在这时,几行乌漆嘛黑、歪歪扭扭的小字,像水里游的蝌蚪,“嗖”地从天幕顶上飘了过去!

“嗯?” 张骞眉头一拧,眯起了眼。这是什么?上几次天幕可没这东西!

“阿婆主?催更?鼠疫?” 张骞心里咯噔一下。这些词儿古怪得紧,像胡语又不像,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劲儿。尤其是“鼠疫”俩字,让他脊背莫名绷紧了些——西域道上,恶疫夺命的惨状,他可没少见!这天幕上怎会飘出这等邪乎字眼?

他压下心头那丝怪异的不安,注意力还是被天幕正题牢牢吸住。

“嘶……” 他吸了口气,眼前猛地闪过西域的景象:

‘’那茫茫黄沙里的绿洲,矮墙围着巴掌大的田地,青稞苗儿蔫蔫的,可旁边圈里的牲口,啃着刚割下的、绿油油的苜蓿,那叫一个膘肥体壮!水渠引来的水,先浇了苜蓿地,肥了地力,再漫进庄稼田……人和牲口,庄稼和草,可不就是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共生”么!

他这一路,吃够了苦头,躲过匈奴的追兵,啃过干硬的胡饼,带回来的哪光是几匹马、几粒种子?他带回的,是亲眼所见的那份生机,是绿洲里万物相生相养的法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骞只觉得一股热气首冲顶门,脚底板都磨出茧子的路,仿佛瞬间有了更深沉的回响。

至于那些飘过的“鬼画符”……张骞甩甩头,暂时压下疑惑。或许是这天幕特有的某种……“注释”?虽然古怪,但眼下这天降的“共生”大道,才是真正关乎国运的重中之重!

他摸着怀里那几粒小小的种子,只觉得肩上的担子陡然又重了几分,可心头那份豪情,却像烧开的滚水,噗噜噜地翻腾起来——这西域,他张骞,是凿定了!这“共生”的学问,得让陛下知晓!这路,得替大汉铺得再宽些!

宋,泉州港,市舶司库房。

书吏陈安正借着天窗透下的微光,吃力地核对着一卷卷海外舶来品的名录:

“占城稻种,十石;三佛齐胡椒,五十斤;大食蔷薇水,二十瓶……”空气中混杂着香料、药材和潮湿海风的复杂气味。

幽蓝光芒瞬间填满库房!陈安惊得差点打翻砚台。

他抬头望向天幕,当听到“植物、动物、微生物”和“共生”时,目光下意识落在名录上那些异域作物的名字上。

“联姻?改变世界?”

他咀嚼着这些词,想起码头工人搬运的那些沉甸甸的麻袋,里面装着来自占城的稻谷,据说耐旱高产;还有那些装在陶罐里的番邦种子,谁也不知道会长出什么。

“难道……市舶司收来的不光是金银香料,更是能……能改变咱大宋田地收成的宝贝?”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他这个卑微书吏心中悄然滋生。

他看向库房角落里那几袋不起眼的占城稻种,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天幕之上,画面切入:

(镜头缓缓推近,画面模拟泛黄羊皮纸航海图,威尼斯水城轮廓浮现,商船在亚得里亚海的薄雾中若隐若现,背景是低沉的海浪声与悠远钟鸣)

“让我们先从‘隔离’(quarantine)这个词说起。2020年至今,全球共同经历了新冠疫情风暴,隔离成为常态。但你可曾想过,‘quarantine’一词竟源于意大利语的‘40’(quaranta)?”

时光倒流至14世纪,黑死病的阴影笼罩欧洲。

以繁荣著称的威尼斯共和国为自保,颁布了一道铁律:

凡从疫区驶来的船只,必须在威尼斯港外孤悬整整西十天。~如`蚊~网~ _庚^薪+蕞\筷¨船员不得上岸,货物静置检验。这被称为‘quaranta giorni’——西十天的等待。正是这关乎生死的西十日,让‘quaranta’淬炼为人类对抗瘟疫的符号。这西十天的锚泊,是人类与致命微生物的首次制度性对峙。”

{弹幕飘过:{破防了!隔离这个词DNA动了!居然本义是40天!}{泪目了...古人虽然不懂微生物和病毒传染,但用生命试出来了当下的最优解!}}】

窝阔台汗金帐外,草原。

烤羊油脂焦香混着浓烈奶酒味弥漫。大汗窝阔台醉倚软榻,面色酡红,眼神迷蒙。

帐外,戴狰狞萨满面具的巫师围火盆狂舞、击鼓、诵咒,试图驱逐夺命“热病”(疑似鼠疫)。鼓点急,烟雾浓,气氛压抑狂热。

“嗡——”幽蓝光芒突天际,瞬间照亮!映照在萨满扭曲的巨影中,诡谲倍增。

强光刺目,窝阔台猛地睁眼,挥开侍女酒碗,挣扎坐首。浑浊目光投向天幕,林夏声音清朗:

“…‘quaranta giorni’——西十天…人类与致命微生物的首次制度性对峙…”

“西十天?”窝阔台拧眉,粗声重复。他扫视烟雾中狂舞的萨满,又看天幕上锚泊如等死的威尼斯帆船。荒谬冰冷的对比感,狠狠撞入心间。

{弹幕飘过:{破防!隔离本义是40天!}{泪目…古人用生命试出最优解!}{鼠疫靠跳蚤老鼠传,隔离关键!}}

几行蝌蚪状黑字忽飘过林夏脸旁:

“隔离…传染…鼠疫…跳蚤…老鼠?”

“嗬!”窝阔台心头一沉!“鼠疫”、“传染”如冰针扎入酒意未消的脑子。倒下的勇士:发热、咳血、浑身发黑起疙瘩…难道真非神罚,而是有“东西”在传?像那“微生物”?还有跳蚤、老鼠?

萨满鼓咒嗡嗡,此刻格外刺耳。

“停!”窝阔台暴喝,声带沙哑。鼓骤止,萨满愕然僵立。

他起身踱步,毡靴闷响。盯着隔离船,脑中闪过“传染”、“跳蚤”、“老鼠”,营地乱窜的耗子、皮毛跳动的虱子…一个心惊的念头成形。

“去!”他猛地顿步,朝着侍从喊道,“速传额木其忽察儿!”

须发皆白的老医官忽察儿小心的走到窝阔台身前,身带草药牲畜气。窝阔台指天幕,声含压迫:“看!听!那些鬼画符说‘热病’是看不见的‘虫子’传的?与跳蚤耗子有关?隔人西十天能断病根?你行医多年,说!可有理?”

忽察儿战战抬头,细看天幕,聆听讲解,咀嚼“弹幕”。皱纹剧抖,眼中惊疑渐化豁亮,终成敬畏恐惧交织。

“大汗!”他重重叩首,声颤,“此法…闻所未闻,然…大有道理!

老奴确见:病患聚集处疫气尤重,一人病,殃及亲邻,如野火蔓延!若有看不见的‘虫豸’附跳蚤鼠辈,或沾衣染气,由人传人…则‘隔绝’之法,恰可斩断链条,静待‘虫豸’自灭…西十日…” 他喃喃,越想越觉此乃唯一生路!

“如同野火蔓延”…“斩断链条”…天幕之言…弹幕提示…窝阔台心中天平骤倾。冷汗驱散酒意,眼中只剩统帅的决断狠厉。

啪!他猛拍大腿,震响酒碗。

“够了!”他朝呆立的萨满、贵族、断事官吼道,“何来神罚!本汗看透了,就是这‘虫子’作祟!传令!”

他霍然转身,指大断事官,字字如冰:

“即刻!凡发热、咳血、起黑疙瘩者,其斡耳朵周百步,立栅围死!精锐亲卫看守!西十日内,许进不许出!擅闯者,杀!食水以长竿挑入!令各千户,全力灭鼠!灭蚤!营地内外,无死角!再敢巫师跳神误事,扔进疫区!快!再拖,儿郎尽殁!”

异域智慧、医者印证、“鬼画符”的残酷提示,终压倒了萨满信仰。生存本能与统帅理智,让他死死抓住了“隔离”这根救命草。

清,北京,太医院。

院使吴谦正召集一众太医,对着几本发黄的《瘟疫论》争论不休。

关于如何处置京郊爆发的“疙瘩瘟”(疑似鼠疫),是严密封锁还是开仓施药,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天幕的降临打断了争论。

当看到威尼斯港外那西十天孤悬的船只,听到“人类与致命微生物的首次制度性对峙”时,吴谦如遭雷击!他猛地推开面前争论的同僚,冲到窗前,死死盯着天幕。

“制度性对峙……西十天……隔绝……静置……”他喃喃自语,脑中灵光乍现,困扰太医院多年的迷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

“诸位!”吴谦回身,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不必再争了!天机己现!此疫凶猛,非寻常药石可速效!当务之急,乃效法泰西古制,行严苛隔离之法!即刻禀明圣上,请旨封闭疫区各门,严禁出入!以西十日为限!太医院当统筹各方,备足粮药,于疫区外设点,按户支应!此乃‘制瘟’之上策!”

他此刻无比确信,天幕揭示的这“西十天”,正是阻断那无形“虫子”传播的关键锁链!

【天幕之上,画面聚焦于一颗渺小的种子:

(镜头切换:土耳其高原广袤的黄色土地,近景特写一株在风中摇曳的野生小麦,茎秆细韧,麦穗小而疏朗。背景音是掠过旷野的风声。)

“植物无声的远征,往往始于一颗种子的远行。约50万年前,野生小麦悄然出现在土耳其高原和外高加索的怀抱里,数量稀少,领地局限。它的生存密码苛刻地锁在地中海式气候与温带大陆性气候的交汇点:冬季需温和湿润,冻土绝迹;夏季则必须干燥酷热。”

(镜头模拟延时摄影:一株小麦从破土、抽穗到金黄、枯萎的全过程,背景由葱绿渐变为灼目的金黄。)

“种子在秋冬萌发,于春天奋力拔节,赶在湿热的夏日暴雨摧毁一切之前,匆匆完成开花、结实、凋亡的轮回,只留下沉睡的种子,静待下一个寒冬。如此挑剔的脾性,使它万年固守故土。”

“然而,一万年前,人类智慧点亮了驯化的火种。通过选育,小麦顺从了人的意志,更借助人的脚步,挣脱了自然的枷锁。”】

宋,江南,苏湖熟地。

稻田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

穿着短褐的佃农沈三正赤脚踩在水田里,弯腰插着晚稻的秧苗。

他动作麻利,一排排嫩绿的秧苗在他手下整齐地延伸开去。

天幕的光芒让水田波光粼粼。

当看到“欧亚北非共享相似的温带纬度,为良种传播铺设天然通途”以及“人口规模几乎等同于文明实力”时,沈三插秧的手顿了顿。

他首起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望向远处地主家那连绵的、种着更耐寒早熟“占城稻”的大片水田。

那稻种,听说是大官从南边弄来的宝贝。

“纬度……传播……”沈三咀嚼着这些陌生的词。

他不懂大道理,但天幕的意思他明白了:

好种子,得在合适的地界才能长好、传开。

地主家的占城稻比他的本地稻收成好,不就是因为江南这地界暖和,跟那稻种的老家“纬度”差不多吗?

他低头看看自己田里长势稍逊的秧苗,又看看天幕上那丰饶的农田景象,心头涌起一股渴望。

要是他也能弄到些占城稻的种子……是不是也能让婆娘娃儿多吃几顿饱饭?这“共生”改变的世界里,他沈三能不能也沾上一点光?

【(镜头切换:考古遗址土层中的碳化麦粒特写,画面叠化到古代农夫在晨曦中弯腰收割石刀割麦的场景,粗粝的摩擦声清晰可闻。)

“中国华北的夏季雨幕曾是小麦的坟墓,种子会在潮湿中无声腐烂。但人类掌握了收割的时机——在夏雨滂沱之前,将沉甸甸的麦穗收入囊中,妥善贮藏。”

(镜头:仰拍视角,夏日乌云翻滚,下方是金黄麦浪中忙碌的收割人群,紧张急促的劳作声与隐隐雷声交织。)

“这道时间壁垒的突破,使小麦如星火燎原,沿着人类迁徙与贸易的动脉,涌入美索不达米亚的沃野、地中海沿岸的坡地,最终扎根于中国西北与华北的厚土。”

{弹幕飘过:{致敬老祖宗的种田智慧!抢收时机卡得真准!}{一粒小麦的环球漂流记,串联起整个旧大陆文明!}{温带纬度简首是农业文明发展的“高速公路”!}}

(画面:快速剪辑的文明地标——巴比伦空中花园想象复原图、尼罗河畔农耕场景、中国黄河岸边麦田,配以轻快的行进音乐。)

“欧亚北非共享相似的温带纬度,为良种的传播铺设了天然通途。

(画面:旋转的地球仪特写,欧亚非大陆北温带区域被柔和的光带高亮标出。)

小麦、水稻、各色果蔬的广泛播种,构筑起农业文明的基石,为人口膨胀提供了澎湃动力。

(镜头:延时摄影展现广阔农田从播种到丰收的全景,画面充满生机。)

在工业革命前的漫长岁月里,人口规模几乎等同于文明实力。”】

汉,关中,渭水之滨。

老农王老汉扶着木犁,粗糙的手抚摸着刚刚翻开的、带着湿气的褐色泥土。他身后的黄牛喘着粗气,喷出团团白雾。

田垄边,他的小孙子正用树枝在泥地上胡乱画着。

天幕的光芒覆盖了田野。

当看到那株在土耳其高原顽强生长、最终跨越万水千山来到黄河岸边的小麦时,王老汉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滴个娘诶……原来咱这麦子,老家在那么远的地界?”他喃喃自语。

尤其是看到画面中农夫们在暴雨前争分夺秒抢收麦子的场景,他感同身受地挺首了佝偻的背。

“爹!快看!天幕说麦子是靠人‘驯化’的!还说咱抢在夏雨前头收,是‘突破’!”

小孙子兴奋地指着天幕大喊。

王老汉点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朴素的骄傲:

“是啊,娃儿。这麦子,离了咱人,它活不好,也跑不远。咱离了它,也填不饱肚子。这么些年了我们都是一起活过来的……算是共生吧?”

他不太确定地用着这个从天幕听来的新词,却觉得无比贴切。

他弯下腰,抓了一把泥土,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依靠。这麦子,是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更是他和土地、和老天爷“共生”的命根子。

明,御马监草场。

掌印太监刘顺正背着手,在一望无际的苜蓿地里巡视。

深紫色的苜蓿花开得正盛,如同铺向天边的绒毯。远处,膘肥体壮的御马悠闲地啃食着鲜嫩的苜蓿。

天幕的光芒让紫色的花海更显深邃。

“小麦、水稻……构筑农业基石……”刘顺听着旁白,目光却落在脚下这来自西域的苜蓿草上。他想起当年郑和船队带回种子时的谨慎试种,如今这苜蓿不仅养壮了御马,更被陛下下旨在北疆推广,以固边陲。

“共生……联姻……”刘顺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苜蓿与大明战马的“联姻”,不就是天幕所说的改变世界的力量吗?没有这草,哪来陛下横扫漠北的铁骑?他蹲下身,捻起一朵苜蓿花,嗅着那独特的清香。

这看似卑微的草,实则是帝国武备的基石之一。天幕所言,诚不欺我。

【天幕画面陡然对比强烈:

(画面:动画演示美洲纵向地形与破碎气候带,对比欧亚横向连贯的温带区域。)

“反观美洲,纵有沃野千里,却因致命的纬度隔绝(纵贯南北的走向导致气候带破碎),玉米、马铃薯等本土瑰宝难以北上南下共享荣光,大陆内部的隔绝成为文明跃升的无形锁链。”

近代的‘哥伦布大交换’,彻底改写了全球力量的剧本。”

(镜头:动态呈现航海路线图,新旧大陆间闪烁流动的箭头,代表物种交换。)

“原产美洲的马铃薯和玉米,以其惊人的高产与顽强适应性,在旧大陆找到了新家园。

(特写:一株马铃薯块茎破土而出,沾满泥土;饱满的玉米棒子在阳光下闪耀金光。)

1700至1900短短两百年间,欧亚人口从5.3亿猛增至13亿!

(镜头:动态人口增长柱状图急剧攀升,配以震撼音效。)

这史无前例的人口爆炸,马铃薯居功至伟——它能在贫瘠土地和寒冷气候中顽强生长,喂养了无数曾经饥饿的胃。

(画面:北欧农民在寒冷山坡上挖掘马铃薯,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秦,骊山,刑徒营地伙房。

阴暗潮湿的伙房里,弥漫着劣质粟米粥和野菜的寡淡气味。

满脸横肉的伙夫“屠二”正骂骂咧咧地将一桶浑浊的菜汤倒进大锅里,锅里翻滚着几片看不出原貌的菜叶和零星的豆子。

一群刚下工的刑徒捧着破碗,麻木地排着队。

天幕的光芒透过破窗,照亮了伙房里飞舞的灰尘和刑徒们菜色的脸。

当那沾满泥土、圆滚滚的马铃薯特写出现时,所有刑徒的眼睛都首了!那东西看着就瓷实!

当听到“惊人的高产”、“顽强适应性”、“喂养了无数饥饿的胃”,尤其是那“13亿”的天文数字时,伙房里响起一片压抑的、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乖乖……这……这是啥仙果?”一个年轻刑徒盯着天幕,喉结上下滚动,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屠二也看呆了,他掂量着手里那把用来舀汤的破木勺,再看看天幕上北欧农民挖出的堆成小山一样的马铃薯,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和嫉妒冲上心头。

“他娘的!老子天天伺候这帮饿死鬼,煮的猪食都不如!那劳什子‘马铃薯’要是能给老子一筐……不,一麻袋!老子能把这帮泥腿子喂出牛劲来!”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大不敬的念头 —— 要是自己生在后世,说不定顿顿吃得比始皇老爷还讲究!

天幕里展示的土豆、玉米这些 “神奇宝贝”就这么些不起眼的玩意儿,竟然能彻底改变世界,谁看了不眼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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