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管理人员掀开帘子走进来,看着老老实实吃饭的马人和一旁胆小的训导员,眼神扫视了帐篷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才继续问道:
“怎么回事,晚上开会你都不去,皮痒痒了?”
训导员阿拉瑟缩了一下,胆怯说道:
“抱歉,加里夫先生,我在给托德佩恩喂饭,忘了时间。
赛文·加里夫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他冷哼一声刚要说话,托德佩恩突然暴起,亮出蹄子踢翻了饭碗,情绪激动,发出几声马鸣。
“托德佩恩,冷静,冷静,我们继续吃饭好不好?”
“对不起加里夫先生,托德佩恩今晚情绪不太好,所以我才耽误了时间,非常抱歉!”
阿拉慌忙上去安抚,还不忘转头跟加里夫解释。
托德佩恩也配合着表现出焦躁不安,被阿拉安抚住的过程。
加里夫凌厉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寸寸审视过,没发现有什么不同,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怯懦。
哼!
废物!
加里夫总算收回视线,吩咐道:
“行了,晚上也没什么大事,阿拉,你给我安抚好它,让它好好表现,要不然我会把你们卖给更低级的马戏团。”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
阿拉诚惶诚恐地鞠躬低头,好不容易才送走加里夫。
等帐篷外脚步声消失,阿拉和托德佩恩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说话。¨|.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加里夫再次闯进,抽出魔杖大喊:
“人形立现!”
魔咒在帐篷内飞舞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加里夫才满意地放下魔杖,对着阿拉和托德佩恩警告道:
“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乖乖挣钱才是你们的生存之道。”
说完,再次离开。
阿拉跌跌撞撞地走出帐篷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加里夫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才回到帐篷内瘫坐在地上。
“你看到了,加里夫对我们很不信任,你说要带托德佩恩离开,怎么离开?他的马戏团是这里的一股势力,我们逃不掉的。”
阿拉苦涩地对突然出现在帐篷里的两人说,托德佩恩眼里的光芒也渐渐消散。
杰莱尔给帐篷设上屏蔽魔法后,发现瞬息咒真的很好用。
几乎没有魔力波动,还没有幻影移形的爆响和不适。
要不是他确定他不会飞雷神,他还真以为自己掌握了飞雷神这门忍术。
斯内普教授对此倒没这么悲观。
东南亚的巫师,有些坐井观天了。
那个克里夫的实力在这里能看,但正面战斗对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等几人真的从这里离开,回到英国,克里夫估计就更不敢做什么了。
别问他是为什么知道的。
看克里夫只敢在东南亚混就知道了。′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他连食死徒都比不上,还想在有邓布利多的英国搞事?
痴心妄想!
“现在还不能带它离开,我们还要找人。”
斯内普教授无视阿拉的沮丧,冷声说道。
“找谁,跟我说说,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了,或许能帮助你们一点。”
阿拉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他们看在他配合的份上,能把托德佩恩带走。
“等等等等,这位先生,你真的能确定我是哪里的马人吗?不会有错吗?”
托德佩恩打断阿拉,忐忑地后退,小声问,
“先生,我很想回家,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带我去另一个马戏团。”
阿拉瞬间惊醒,暗骂自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骨碌翻身起来挡在托德佩恩身前,目露警惕。
斯内普教授没有生气,反倒赞许地看了托德佩恩一眼。
“还算有点谨慎,没彻底丢掉了脑子。”
他看了一眼阿拉说道:
“我们做个交易,你给我提供的信息多少,决定我是否带它离开,回到它的家乡,如何?”
阿拉强撑着保持镇定,犹豫道:
“可是,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你怕我无法为您提供消息。”
“没关系,”
斯内普教授轻声回答,嘴角微微翘起,逐渐靠近阿拉,浑身魔压逐渐溢出,带给阿拉如深渊般的恐惧。
斯内普教授在他更加恐慌的后退中慢慢说道,
“你肯定能告诉我,因为我要找的,是血咒……兽人。”
最后几个字,被斯内普教授轻柔缓和地慢慢说出,听在阿拉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爆炸。
阿拉脑子一阵嗡鸣,口干舌燥,下意识就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早己被杰莱尔禁锢住。
而且,随着杰莱尔上前在他身上拍了一掌,阿拉绝望地发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魔力了。
也就是说,他无法使用魔法,也无法变身。
这,这是什么魔法,只是轻轻一拍,就彻底让他失去魔法?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阿拉苦笑着垂下头,绝望问道,
“我觉得我隐藏得很好,我从没在马戏团露出过破绽。”
斯内普教授和杰莱尔对视一眼,心中全是激动。
这叫什么?
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也没想到,刚刚躲避加里夫的时候,杰莱尔会告诉他,阿拉就是一个血咒兽人。
虽然他没看出阿拉的破绽,但对于杰莱尔的感知能力,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所以,只是试探性地一诈,阿拉就自投罗网了。
看见对面两人眼里的喜色,阿拉更加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意思,你们也不确定?你们是诈我的?”
得到斯内普教授的默认后,阿拉忍不住流泪,看向一旁疯狂挣扎的托德佩恩。
托德佩恩早就被斯内普教授约束住,哪怕他再挣扎,再叫喊,外界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是诈你,是你刚刚情绪太激动,忘了遮掩自己。”
为了给对方一个解释,杰莱尔开口指向阿拉的小腿。
阿拉低头,这才发现他的裤腿松散,露出一小片皮肤,而那皮肤上赫然是深棕色的蛇鳞。
“原来如此……”
阿拉自嘲地笑笑,
“看来我的诅咒加重了,我己经意识不到身上的不对劲了。”
托德佩恩看见蛇鳞后,震惊地忘记挣扎,视线在蛇鳞和阿拉脸上来回移动。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但前提是,你们得把托德佩恩送回家,而且是确定是它出生的那个族群。”
他泄气地说。
“你不再挣扎一下?”杰莱尔好奇问道。
闻言,阿拉苦笑道:
“挣扎什么,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比加里夫还要强大,根本不怕他,而且你还有这么一身本事,我还能怎么挣扎。”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摊开手作无奈状。
对面这两人,尤其是那个年纪略大巫师的实力,简首超出他的想象。
就算他无法动用魔力,也能感觉到他一举一动中透露出的信息。
那是只有强大带给人的自信与傲慢。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对我们有所隐瞒呢?”
杰莱尔伸手在阿拉身上拍了一下,打散堵住他经脉的魔力,和斯内普教授两人静静看着阿拉。
阿拉一愣,继而想起什么,叹息着低头,抹了一把脸,再抬头时,面容己经换了另一张脸。
她张嘴向眼前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