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所言极是,贾大人,孩子不可溺爱。^x-x.k`s^g?.+c¨o¢m/”
“确实如此,贾大人,冠军侯对令公子真是煞费苦心。”
“冠军侯也是在北疆历经生死搏杀,才赢得今日之荣耀。”
“倘若令公子能如冠军侯般出色,宁国府将来一门双候,那该是何等无上荣光!”
众人七言八语,很快将贾珍逼得无路可退。
贾珣没给贾珍丝毫反驳之机,首言不讳:
“兄长,教育子女切忌优柔寡断。”
“大侄子的事,我管定了。”
“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让蓉儿婚后一月即赴北疆历练。”
“事己至此,诸位请便。”
言毕,贾珣不再理睬贾珍,转而热情招待宾客。
贾珍在宴席间显得格格不入,如同局外人。
他本想借今日之机,迫使贾珣点头让贾蓉加入羽林卫。
未料,贾珣寥寥数语,便将贾蓉安排去了北疆。
真是得不偿失。
面对众勋贵的嘲笑与蔑视,贾珍如坐针毡,最终悄然离席,狼狈逃离冠军侯府。
而厅堂内依旧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无人留意贾珍的尴尬,气氛依旧高涨。
乔迁宴结束后,贾珣在京中站稳了脚跟,于勋贵圈中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自穿越以来,历经半年时光,贾珣终于摆脱了贾氏一族的危机。+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自此,天高任鸟翱翔,海阔凭鱼跃动。
夜幕降临,乾清宫内,夏守忠惶恐叩拜,永和帝神色淡然地审视着他。
“夏守忠,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协助晋阳公主偷偷出宫。”
夏守忠欲哭无泪,宫中谁人不知晋阳公主乃永和帝的心头宝,受尽万般宠爱。
今日永和帝命夏守忠前往冠军侯府宣旨,晋阳公主却拦住了他,非要换装跟随。
夏守忠起初拒绝,欲向永和帝禀报。
但晋阳公主态度强硬,夏守忠无奈只能答应。
然而,永和帝耳目众多,夏守忠尚未抵达冠军侯府,永和帝便己得知晋阳公主出宫之事。
于是,夏守忠倒霉地被召至乾清宫。
但夏守忠不敢将过错推到晋阳公主周妍玥身上,只能硬着头皮请罪。
“奴婢愚昧无知,犯下大错,恳请陛下责罚。”
恰在此时,一位明媚少女步入乾清宫。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着淡蓝绣白梅长裙,腰系白绸,发丝挽成如意髻,仅点缀梅花白玉簪,清新脱俗。
此女乃晋阳公主周妍玥,微服私访。
永和帝见女,面色严厉:“玥儿,你愈发不懂规矩了。”
晋阳公主上前行礼,笑道:“父皇莫怒,女儿这不安全回来了嘛,还有羽林卫护行呢。?如?闻′网? *首·发-”
永和帝见女撒娇,神色稍和,但仍严肃道:“玥儿,你己长大,私自出宫,违反宫规。
此事传出,成何体统?虽不忍责罚你,但你若因此放纵,他人将代你受过。
夏守忠虽非主责,但不得不罚。”
随即命令:“来人,将夏守忠带出,杖责二十。”
晋阳公主急忙求情:“是女儿任性,请饶夏公公一命,若要罚,便罚女儿。”
永和帝淡言:“饶他,你必再犯。
规矩不可废,若再胡闹,侍从皆会因你受罚,重者丧命。
你若再替他求情,便是逼朕杀他。”
晋阳公主无奈应允,满心愧疚:“女儿明白,谢父皇教诲。”
夏守忠随即被羽林卫拖走受罚。
永和帝转向晋阳公主:“好了,此事己过。
你为何让夏守忠带你去冠军侯府?”
晋阳公主羞涩回答:“女儿常闻冠军侯英勇之名,心生好奇,便想去一探究竟。”
永和帝心中暗惊,难道女儿对冠军侯有意?
“那今日见到冠军侯,感觉如何?”
晋阳公主低头羞涩:“女儿初次见他,尚无感想。”
永和帝闻言,心中无奈,女儿心思他岂会不知。
永和帝心生酸楚,意欲即刻召见贾珣责难。
世间父亲多对女婿心有不满,总觉女婿夺走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此刻,永和帝望向贾珣,往昔贤臣的形象荡然无存。
只觉贾珣犹如一头糟蹋了自己精心培育白菜的野猪。
稍作镇定,永和帝对女儿言道:
“贾珣不过一介武人,无足称道,玥儿还是安心留在宫中吧。”
晋阳公主未觉父亲醋意,反驳说:
“怎会如此,女儿觉冠军侯英姿飒爽,绝非凡俗武人。”
永和帝听后更是恼怒,却无从发泄,心中郁闷至极。
“罢了,你小孩子懂什么,速回你母妃处,朕还要处理国事。”
晋阳公主不解父皇态度突变之由,行礼后恭敬离开乾清宫。
永和帝此刻无心国事,倚靠龙椅,以手揉眉,忧心忡忡。
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 ** ,而是满心怜爱女儿的父亲。
眼见爱女心有所属,即将离他而去,永和帝心绪难宁。
当夜,永和帝辗转难眠。
而在冠军侯府,贾珣亦未曾歇息。
乔迁宴上,虽化解了贾珍的挑衅,但贾珣心中仍感不悦。
他信奉以牙还牙,自然不会轻易罢休,于是命亲兵打听贾珍为贾蓉所选未婚妻何人。
次日午时,亲兵回报,正如所料,乃工部营缮郎秦邦业之女秦可卿。
贾珣闻讯,即刻命府中发帖邀请秦邦业过府面谈。
秦邦业此人颇为特别。
工部营缮司专为皇家服务,主要负责皇宫皇陵的修缮营造。
营缮郎乃营缮司实权人物,官职虽低,权力却大。
按理说,此乃美差。
营缮司之事,旁人不敢插手,从中谋取私利易如反掌。
然秦邦业身处此美差,却清贫至极,连儿子秦钟上学之资都无力筹措。
能至此清贫之境,秦邦业也算是朝中难得的清官。
此时秦府,秦邦业与秦可卿满面愁云。
秦邦业叹道:“可儿,宁国府又派人催促订婚书,这可怎么办?”
秦可卿无奈答道:“父亲,宁国府乃显赫之家,女儿嫁过去也不算受委屈。
只要能让父亲不再为难,女儿便心满意足了。”
此刻,秦邦业望着女儿,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秦邦业与贾家素有渊源,对贾珍、贾蓉的名声亦略知一二。
宁国府的种种荒诞,在东府西府间己传得沸沸扬扬。
秦邦业非权势之徒,亦不慕荣华富贵,否则也不会坐拥财富而生活清贫。
他不愿爱女踏入宁国府这深渊。
但秦邦业并非无牵无挂,膝下尚有一幼子秦钟,此乃他老来得子,疼爱无比。
正因如此,他担忧若不与宁国府联姻,恐会累及全家。
秦可卿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明知宁国府非善地,却又别无选择,世事常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