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堂堂公主,怎会给自己下那种药?”赵启连难以置信,“难不成她的目标是我?她在给我布陷阱?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赵启越睇他一眼,“镇日的只知吃喝玩乐,你的脑子都快生锈了!难得动了一下,但却不多。/?小??×说§:C%¤M*S¢D| @首?}发&”
被奚落的赵启连悻悻低眉,“我打小就这般,只想做个闲散王爷,没有争权夺利之心。”
“纵使你没有此心,也不该中了尧国的圈套,拖朕的后腿!”
赵启连不明所以,但看皇上如此动怒,他忽然意识到,这事儿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
“什么圈套?那不是个意外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皇兄指教一二。”
赵启越与老七并不交心,内政相关,他不屑与老七讨论,但外政方面,皇室子弟皆需警惕,赵启越很有必要与老七讲明白当下的局势,
“原本朕的确有意与尧国联盟,但据密报所传的消息,尧国老皇帝突然驾崩,这就意味着尧国即将陷入内乱,他们也晓得这局势对他们很不利,加之安国公主仍在皇宫之中,尧国担心朕与安国联盟,才会迫不及待的命尧国公主使此等下三滥的手段,给朕下药!
朕觉察出不对劲,将她赶了出去,想来她是担心朕已对她起了疑心,过后朕会追究她的责任,直接赶走尧国使团,是以她才会铤而走险,继而将目标放在你身上。偏偏你毫无防备,真就被她得美色所惑,而她则会趁势反吆你一口,说你夺了她的清白,让你负责。~g,g.d!b`o`o`k\.¢n*e_t^
和亲不是只能嫁给皇帝,嫁王爷也算和亲,如此一来,尧国便可借机与朕攀亲,讨要好处,而你则成了她下药的挡箭牌,你理亏在先,朕又该如何追究她的责任?”
尧国公主窈窕火辣,凸凹有致,那天她在帐中表现得格外热情,那婉转娇呼的声音听得赵启连心神荡漾,忍不住连要了她三次。
事后他还忍不住回味了许久,他还以为自个儿占了大便宜,此刻听罢皇上的这番话,他才惊觉自己居然被那个女人耍了!
原来她这药是下给皇上的,皇上不接招,她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他。
赵启连只当自己很有魅力,使得尧国公主青睐于他,却原来,他只是她的后路而已。
他虽爱美色,但被尧国人这般算计,他这心里自是不痛快,气极的他当即站起身来,扬声怒骂,
“他娘的!尧国人好生阴毒,居然敢耍这样的阴招?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赵启越暗嗤老七总是这般冲动,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考虑后果,
“便是去了又如何?他们只会问你为何不找太医,为何夺了公主的清白?再者说,下药一事已然过去一两日,你空口无凭,公主又不肯承认,那么错便在你,一旦被他们质问,你百口莫辩!”
赵启连脚步顿住,他仔细一琢磨,终是又拐了回去,“那依皇上之见,臣弟应该怎么做?咱们总不能吃了这哑巴亏吧?”
那日之事发生之后,赵启越就已经开始思量应对之策,“此事无需你出面,真正着急的是尧国使臣,尧国公主若是指认你,你抵死不认,她能奈你何?只要你不认,尧国就无法借着此事威胁我们。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赵启连顿感为难,“可我夺了她的初夜,如若不负责,岂不是有违道义?”
这个浪荡不羁的皇子,此刻居然开始讲规矩?
“她公然在启国皇宫用那种下三滥的药物算计朕,还算计朕的兄弟时,可曾考虑过道义?便是没了清白,也是她自作自受!平日里随你胡闹,但在家国大事上,收起你那恻隐之心,莫再贪图美色,误了启国的社稷朝局!”
皇上的提点使得赵启连羞愧难当,即便他不服赵启越这个皇帝,可启国的利益终究高于一切,他得先抵御外邦,再夺内权,可不能让尧国的奸计得逞。
思及此,赵启连决定配合皇上,拒不承认。
虽说他已认错,但他惹出这些个事端,赵启越不可能就这般饶了他,遂罚他三个月俸禄,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
皇帝小惩大诫,罚得不算太重,赵启连也不好犟嘴,只得就此谢恩。
回去之后他便将此事转告五哥赵启泽,赵启泽听罢此事,再联想最近所发生之事,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皇上会突然召幸安国公主,原来是因为中了尧国公主的药?”
“这样的局面对你而言可是好事,皇上纳安国公主入后宫,你就不必再娶她,可以安心娶卫姑娘了。”说笑间,赵启连拍了拍皇兄的肩,挑眉一笑,
“不过我听宫人说,安国公主侍寝之后就摘掉了面纱,他们说她貌若天仙,不仅眼睛明亮,下半张脸亦是人间尤物啊!得空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美!”
是啊!赵启泽最该娶的的确是卫姑娘,上次他已经向皇上表态,是安国公主不肯嫁给他,如今皇上又临幸了她,那就更加怪不得赵启泽了。
这本是值得庆幸之事,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昭岚公主那双明亮的眼睛,赵启泽这心里竟莫名失落,好似空落落的。
可他始终想不起关于梁锦湘的事,他对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也不确定,昭岚公主的脸容他也只看到了半边,并未见过她的全貌,单就那半边脸而言,的确已是绝色,然而她的身份特殊,赵启泽正色提醒道:
“她已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该惦记。”
赵启连无谓一笑,“这不叫惦记,美人便是用来欣赏的,无人欣赏,再美也是徒劳。”
自从失去记忆之后,赵启泽对这些个男女之事并无任何兴致,他一心只想尽快恢复记忆,唯有记起从前之事,他才能判断周遭之人孰好孰坏,方能做出更有利的决策。
殊不知,一旦恢复记忆,他将跌落至无边的深渊之中,追悔莫及!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入夜后的宁心殿,烛火照亮繁复精美的八角宫灯,将这大殿镀上一层朦胧的辉光,赵启越沐浴更衣,换上明黄蚕丝寝衣。
敬事房呈上绿头牌,供皇上择选,赵启越侧眉瞄了一转,却也没伸手。
瞧这情状,皇上似乎不打算让哪位妃嫔侍寝了。
洪公公就等着皇上摆手,而后他便可退下,孰料皇上竟道:“怎的少了一个?”
洪公公纳罕低头,快速数了一遍,“没少啊!依旧是原来的那些绿头牌。”
李德海略一深思,已然明了皇上的意思,当即近前解释道:“启禀皇上,瑜贵人才刚侍寝,敬事房那边已经在赶制瑜贵人的绿头牌,待做好之后就会呈上来。”
赵启越的峰眉缓缓皱起,“自作聪明!谁说朕要她的绿头牌?”
除却瑜贵人之外,盘子中摆放的绿头牌都很完整,皇上还能说谁呢?大抵是他戳中了皇上的心事,皇上恼羞成怒,才不愿承认吧!
思及此,李德海当即告罪,“是奴才多嘴,还请皇上恕罪。”
心绪烦躁的赵启越摆了摆手,洪公公识趣退下,暗叹今晚那些个主子们怕是又要失望咯!
宫女过来准备侍奉皇上宽衣,赵启越却忽然道了句,“更衣,摆驾!”
会意的李德海当即高呼一声摆驾,小陆子不免有些发懵,他张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悄悄问师傅,
“皇上摆驾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