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听完,心里很有些愧疚。¢e~8¢z`w?.¢n.e~t^
当初和他结婚,她确实是抱着解燃眉之急的想法。
但没想到,顾南浔是如此认真、真诚。
“从我有印象起,我爸妈就很恩爱,遇到问题也都是有商有量。我爸爸这一生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我妈一直不离不弃,坚定不移的陪着他。”
“我很羡慕他们的感情,所以顾先生,我也憧憬着这样的婚姻。”
言外之意,她宁栀也不会拿婚姻当儿戏。
没多久,顾南浔的车停在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宁栀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酒店!”
某人声调平稳,没什么波动。
可宁栀心里就不同了,听到“酒店”一词后,她瞬间就不淡定了。
顾南浔这时候带她来酒店?
该不会是要履行夫妻义务吧!
可……他一直都表现的很绅士,又不像这么急切的人。
但两人毕竟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他若是真提出,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到此,宁栀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一颗心也紊乱了,不停的天人交战。
注意力分散的结果就是,进电梯时,她一头撞在顾南浔的后背上。
不得不说,他身上的肉真紧实,撞得她头都是疼的。
“在想什么?”顾南浔伸手,像牵小朋友一样,把他牵到自己身边站着。`s,w¨k~x¨s_w/.,c~o^m¨
“没、没什么!”
宁栀乖乖的和他排排站,再也不敢分心了。
一直到顾南浔打开房门,看到酒店的布置后,那种真实的紧张感才又扑面而来。
宁栀深吸了一口气,连呼吸都不稳了。
一张小脸更是红通通的,热极了。
“我、我去洗个脸。”
或许是太紧张,她出来时连脸上的水珠都没擦干。
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加上那张清水芙蓉,干净透亮的小脸,让顾南浔喉间也不自觉一紧。
迈开脚,他走过去。
“时间不早了,你洗了早点休息。”
宁栀本来心里就绷着一根弦,紧张极了。
一听到他的话,瞬间更慌乱了。
她红着脸,内心斗争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略带愧疚的看过去:“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顾南浔当时也是惊诧的,睡觉还要做什么准备?
直到宁栀说出那句:“爸爸明天还要做手术,我心里很担心,实在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等他病情稳定了,我……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说完,宁栀彻底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s,w¨k~x¨s_w/.,c~o^m¨
这下,顾南浔是彻底懂了。
伸出手,他在宁栀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宁栀瞬间抬起头,有点儿委屈的看过去:好像在说,弹我干什么。
“傻瓜!”顾南浔开口,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没想对你做什么。”
“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不会霸王硬上弓。”
这话,像是给宁栀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双眼都顿时明亮了起来,扫去刚刚沉沉的忧虑。
“明天岳父手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休息好。这里是离医院最近的酒店,环境也不错,你住这里方便明天去医院。”
“可我记得你开了挺久的车呀?”宁栀问出。
“看来还是一个小路痴,没发现我是绕了一圈吗?”
“哦哦!”
原来如此。
大概率,他是猜测她心情不好,所以开车饶了一圈,又绕回了医院旁边的酒店。
这份细腻,真的让人毫无抵抗力。
再抬头,目光触到那张优雅卓然,气势不凡的脸上,宁栀忽然对余生多了一些期待。
他长得好,性格也好,凡事还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这让宁栀感觉,这份匆匆而来的婚姻,也不算太糟。
能嫁给他,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为了不给她太多压力,顾南浔说完再见就离开了。
出了电梯,他给林舒打电话,询问今天发生的事。
林舒把时叙他妈妈说的那些话,可谓是完整叙述了一遍。
隔着电话,她能感觉自己哥哥的气压越来越低,逼近临界值。
“不过,哥你放心,你老婆没吃亏。”林舒赶紧道。
顾南浔未语。
林舒借着机会问:“哥,你要收拾时家吗?”
“时机没成熟。”
“这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什么时机不时机的。”林舒不太懂。
顾南浔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机,抬头看了一眼浓黑稠密的天空:“其他的事,我都能帮她解决,但唯有感情,需要她亲自面对,亲自斩断。”
毕竟是用心了那么久的人。
没有人会一下子完全割舍。
而他顾南浔要的:是她彻彻底底,毫无留念的斩断对时叙所有的念想,然后将心里的位置腾得干干净净。
希望这一天,不会让他等太久。
……
因为挂念着爸爸的手术,宁栀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但比在医院还是强多了。
早上刚醒来,她就看到了床边的银行卡,怕她忘记,还把密码又写了一遍。
上面还有留言:“不用替我省钱,也不用有心理压力。”
洗漱完,宁栀买了早餐,立马赶去医院。
她去的时候,爸爸也已经醒了。
见到她,宁振国脸上露出笑容:“栀栀来,爸爸有些话想和你说。”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你手术醒了再说。”宁栀抢先一步道。
“傻孩子。”宁振国牵起他的手:“只要是手术就有风险,爸心里清楚,更何况这些天你妈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爸都看在眼里。”
“万一……”
宁栀听不下去了,无声的流着泪:“爸,不会的,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顺利的。”
宁振国刚帮她擦完泪,自己眼眶里也泛出泪意:“这不是一个小手术,要是爸爸真有什么不测,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妈妈。”
“这么多年了,你对时叙的心意爸爸都看在眼里,若是有缘嫁进时家,那自然好;若是无缘,我的栀栀就另选心仪之人,不要为他耽误了自己的幸福。”
“这人啊,一辈子这么漫长,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爸爸希望我的栀栀以后能找一个疼你、爱你、护你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爸爸却还在为她操劳,为她担心。
宁栀哭着哭着就笑了:“嗯,我一定会找一个像爸爸对妈妈这样好的人。”
“栀栀,爸爸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想单独和你交代。”
突然,宁振国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慎之又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