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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就是“空心人”。
想通这些,弦卷空诠释了什么叫“人在无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
“什么啊,我还以为她是误把自己当成羊的牧羊人。”弦卷空抓了抓头发,薅下几根银丝,“原来她连羊都不是…这下还真是我的问题了,开错药方,药效太猛了。”
宗一郎不耐烦地摆手送客:“我不想听原因,我只要结果。你既然要了她的身子,就不能让她再空着心!”
弦卷空只得叹息一声,说了句“我尽力”后起身离开了宗一郎的书房,朝祥子的房间走去。
第四十四章 勇攀峰顶
祥子怔怔地凝望着书桌,躺着一本扉页写有“crychic”的乐谱本,薄得仅有寥寥数张纸,却如黑洞般吸住了她涣散的视线。
明明已经舍却了残章,为什么音乐还在脑海里回放?
为什么脱去这身羊皮的过程会这么痛苦?
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咔嚓——”
金属门锁突兀的摩擦声刺破空气,祥子的意识被拉回现实,触电般从座椅上弹起,一脸惊愕地盯着那正在缓缓转动的门把手。+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除了负责打扫的保姆,这栋房子里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踏进她的房间,可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显然不会是保姆的工作时间。
更诡异的是,门外的人却连象征性的叩击声都没有,这种沉默的入侵让她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直至门扉豁然洞开,那个如同在噩梦中追杀着她的梦魇大踏步走进了她的卧室,毫不见外地左右观察起了房间的布局。
祥子的嘴唇霎时失去了血色,恐惧激起了她本能的反应,后退数步直至撞上冰冷的墙面,难以置信地盯着弦卷空:“你…你怎么进来的?!”
弦卷空反手关上门,仿佛自己才是主人一般闲庭信步地来到书桌前,坐在了之前祥子所坐的椅子上,用带有几分戏弄的眼神打量起祥子全身:“当然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把我请进来的。!l^a/o′k.a.n·s/h*u+.`c+o!m_”
“怎么会…”祥子就像是听到了被最亲近之人出卖的消息,刺骨的寒意裹挟着绝望侵蚀骨髓。
弦卷空耸了耸肩:“听说你遇到一些人际交往方面的问题,你外公觉得我可以帮得上忙,所以我就过来了。”
祥子闻言神情黯淡下来,捂着胸口抿唇默然。
弦卷空见状嘴角不禁扬起,逗小狗一般朝她勾了勾手指。
祥子全身一僵,面露惶恐,连连摇头。
弦卷空啧了一声:“看来你不仅不懂人情世故,还看不清局面。眼下这种情况,你过来或者我过去,有区别么?”
祥子怔了怔,咬唇纠结片刻,终于还是随着弦卷空招手的动作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对方。
直至距离仅剩咫尺,弦卷空突然伸手扣住祥子的手腕,牵引着对方跌坐在自己大腿间的空隙,自背后环住那紧绷的腰肢,下颌抵在颤抖的肩头,心满意足地收紧了怀抱。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一只手像蛇一般游进了丝线纺织的山林,沿着战栗的肌理蜿蜒游走,突破防止一般游客跨越的藩篱,最终攫住峰峦之巅。
祥子紧咬下唇,耳畔震荡着不知是自己还是某个流氓的心跳,亦分不清是屈辱还是悸动烧红了全身肌肤。
不过她倒还记得这里是自己家,多少给了她一点反抗的底气:“你…你干什么?”
弦卷空低笑一声,故意贴近其耳边,将气息喷吐在祥子的耳廓:“摸摸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祥子听出了弦外之意,顿时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说的…”
弦卷空冷声打断了她的自辩:“你以为切割过去就是强硬了?那是加倍的懦弱!”
“你想当牧羊人,起码要认清自己的羊圈和自己的羊,接着你还要学会放牧,学会帮羊治病,学会调解羊之间的关系…最后才是如何宰羊以及与其他牧羊人的竞争。”
“而且宰羊也有讲究,有些羊是能帮你管理羊群的头羊,就得好吃好喝供着它;有些羊是刺头,但在羊群里地位较高,就得等它中暑的时候再下刀。”
“像你这样毫无章法的快刀斩乱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弦卷空的言语仿佛带有催眠的魔力,祥子听得愈发出神,纵使那条蛇还在峰顶观光游览,她的身体却逐渐松弛下来,停止了不住地打颤。
“所以…我真的做错了…”她一脸茫然地喃语道。
“大错特错。”弦卷空一锤定音,“当然,这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该还没完全了解你的情况就给你开药。所以现在,我希望你把你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做出判断,到底该从哪儿开始教你。”
“我…我不知…嘤呀!”祥子突然发出一声百灵鸟般的尖鸣,只因那只蛇咬了一口峰顶的顽石,使她顿时怒然挣扎脱身,“混蛋!很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