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人群涌上电车,又在某个站台被挤了下来,一阵漫无目的游荡后,终于驻足于一处人来人往的街角。/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aftergrow的大家真帅气啊!”
“说的是呢…唉,好想像她们一样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啊。”
“这不简单?我们也一起组乐队吧!”
路人的欢笑在不经意间溜进了素世的耳朵,语言中枢尽职尽责地将语义转译成电信号,令浑浑噩噩的素世触电一般瞬间惊醒。
她抬起头,恍然发现自己竟站在ring的店门前,这家专门面向学生的livehouse极力支持各路年轻乐队上台展示自己,所以也是crychic唯一一次登台演出的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喂。”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素世一惊,目光在来者身上聚焦又涣散,颤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立希…”
一瞬间,刚才与祥子交谈的场景如幻灯片般回放,情绪的河水倒灌回空荡的心灵,彻底冲垮了她本就濒临崩溃的精神之桥。\e^x?i·a?o`s,.-c-o!m?
立希穿着ring的工作制服,双手抱胸,只觉得眼前这位前乐队队友看上去极度怪异,从表情到动作都像是被伪人替身了似的,不免后撤半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素世张了张嘴,胸口却像是堵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难以自持,更别提说话了。
缺氧导致的窒息让她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终于眼前一黑,摇晃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瘫倒。
“喂!”立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头撞在ring门口的台阶上,连忙一个箭步上去架住了对方,“你这家伙,到底在搞哪一出啊?”
素世依旧没有回应,立希只得叹了一口气,搀着她走进了ring,将其安顿在自己打工的水吧的座位上。
“立希,能帮我把包拿过来一下吗?”同事高声招呼道。?w_e*n_x^u-e,b~o·o?k′.,c.o¢m¢
“…没时间,我这儿来了位麻烦的客人。”立希回到柜台倒了杯水,推到素世面前,“喏。”
“谢谢…”素世喝了一口,嘴唇重新有了些血色。
“缓过来了?”立希再次抱胸站在一旁,“说说吧,你这是怎么了?”
“我…去小祥家里找她…想要说说crychic…”素世的声音细如蚊蝇。
“哈?”立希竖起眉毛,“有什么可跟她聊的,不是都解散了么?”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小祥会说出‘解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想知道小祥的真实想法…”素世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搓动着杯子。
立希眉头微蹙:“所以呢?你得到答案了?”
“…小祥说,不希望我们拖累她。”这句话耗干了素世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了。
“哈?!”立希闻言只觉得血气上涌,心率瞬间破百,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真是这么说的?她竟敢这么说?她以为她是谁?!”
“…她是丰川家的大小姐。”
立希被噎得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一股更狂躁的怒火油然心生:“大小姐了不起吗?不过是比普通人会投胎罢了,凭什么看不起人啊!”
从理性客观中立的角度来看,大家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之前人家“屈尊”跟你交往是你的“荣幸”,现在人家不愿跟你玩了,只能说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你丰川祥子凭什么说出如此直白伤人的话?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真当我们这些庶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哄你开心的人偶吗?
素世紧抿着唇,她这一路上的失态,不仅仅是由于被祥子的话深深刺伤,更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去祥子家。
如果不是自己把祥子逼得那么紧,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自取其辱”莫过于此…
“啪!”
立希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惊得素世浑身一抖,抬头一瞧,却发现对方的眼眸中燃起了像是要找谁复仇般的火焰。
“我们来组乐队吧!”只听立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重新组一支乐队,一支正儿八经的乐队,登上武道馆,登上东京蛋,甚至是红白歌会!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累赘!!”
“立…立希?”素世被其这一番豪言壮语吓得瞪大了双眼,双手捂嘴,大脑一片空白。
这也是气话的吧?就凭大家这种业余水平,怕是连一般的livehouse舞台都上不去——ring是个经营理念与众不同的例外,与其说是livehouse,不如说是学生交际活动中心。
然而立希的表情却无比坚毅:“我是认真的,不蒸馒头争口气,做人绝不能就这样被看扁了!”
“诶?”素世愣了愣,本能地劝道,“立希你冷静一点…”
“我非常冷静!”立希态度决然,“我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