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人进来,若不如钮祜禄氏利索,自己以后看了也难受。!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又道:“还有这些草木——朕知道你是省事的,凡事不争,只怕不肯要顶好的。那朕就做主,给你选些。”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榻,示意宋嘉书坐过来:“你春日里易起花粉疹,且自己来看看那些花受不得。”
白宁和白南带着宫女们悄悄退到门外。
宋嘉书就着皇上翻册子的手看了几页,不由笑道:“虽说宫里都是名种,可我总想着凝心院那棵石榴树。”
她一时习惯,仍是说了我,皇上也没有在意。
他也想起了那棵石榴树,就在几个月前的中秋,他还亲自上树给皇阿玛摘石榴呢。
谁成想,才几个月便是沧海桑田,如今自己已然做了皇帝。
“既如此,就叫人将那棵石榴树移到这景仁宫来。”
宋嘉书先是一怔,然后又了悟:是啊,如今的四爷已经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把凝心院看做回不去的地方,可对四爷来说,他想去哪儿,想要雍亲王府的东西,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宋嘉书想到自己的石榴树,站起身来认真谢恩。
雍正爷也笑了笑:“那是棵好树,结的好石榴。叫匠人们细心些,等来年中秋,就又可结果了。到时候让弘历依旧上树去摘去。”
两人就着花木和孩子的琐事,闲谈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晚点的时候。
宋嘉书便问道:“爷在这里用吗?”问完才反应过来:“皇上,皇上您要在这里用吗?”
皇上伸手扶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起身请罪,只道:“无妨的。”
然后才颔首:“叫人安排素斋上来。”
这六年下来,宋嘉书倒也习惯了清廷规矩,下午两三点就用过了正式的晚膳,等六七的时候,再加一顿简单的晚点。
听皇上说仍用素斋,宋嘉书就起身去吩咐——实在是方才皇上让她坐在身旁的时候,屋里伺候的人就都退出去了,她不出去叫人也不成。
雍正爷看着她起身,看着她掀帘子出门,微微一笑:方才钮祜禄氏一个恍惚叫了爷,他其实也是一个恍然,险些要应下。^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这感觉……颇为微妙。
及至用晚点的时候,雍正爷看着面前的熹妃,仍旧跟当年在凝心院一样,虽是安静规矩,却有一份自在随和,心里也觉的静柔了些。
自他做了皇帝,实在是见了太多诚惶诚恐前倨后恭的脸。
他甚至觉得,这些日子除了跟十三弟一起用膳说话的时候,只有现在跟钮祜禄氏在一起,是最舒服的。
带着这种熟悉的舒适感,用过晚点的皇上,有些不想回养心殿继续通宵达旦了。
一晚也好,他想歇一歇。
宋嘉书反倒有些诧异。自打皇上登基,所有人都说,新帝宵衣旰食,事必躬亲,勤于政事,每夜养心殿的灯都亮到半夜,让不知内情的人分外咋舌,这还是传说中那个访僧问道富贵闲人的雍亲王吗?
很多人接受不能,唯有宋嘉书觉得:这就对了嘛!历史书里那位劳模雍正帝终于走下来了!
所以今日皇上哪怕来了,她也没想着皇上能留下。
此时见皇上像一只满足的豹子一样,微微眯着眼睛靠在矮榻迎枕上昏昏欲睡,宋嘉书有点愣神:我传说中,一天只睡两个时辰的雍正帝去哪儿了?
她虽有点发愣,白宁却不愣。
原本皇上今日肯到景仁宫,就是意外之喜。谁料到皇上居然要歇在景仁宫,于是立刻带着宫女重整内殿床铺,又对着宋嘉书使眼色打手势,示意自家娘娘:您加油,我们连热水都备好了!
宋嘉书:……
这还在先帝的孝期里呢,皇上不比王爷,一旦临幸妃嫔,必要召敬事房记档。宋嘉书觉得,以雍正爷的脾气,虽说不能坚持三年吧,但肯定能坚持出去三个月,再召幸嫔妃。
此时他要留宿,不过是太累了。
应当是很累很累吧。宋嘉书看着闭目眼神的四爷,看着他眼下明显的乌青,看着他消瘦的面庞。
哪怕做了皇上,到底也是人,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
皇上确实短暂迷蒙的睡了一会儿。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昏暗一片,唯有一灯如豆般亮着,照着钮祜禄氏的侧颜。
她正在安静的坐着,微微垂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那安静的面庞,竟然带了一点禅意似的悲悯。
见皇上动了动,宋嘉书就轻声道:“皇上,给您点灯吗?还是您要再眯一会儿?”
雍正爷摇了摇头:“不必点灯,你坐过来,咱们说说话。”
孝期是不能喝酒了,但皇上发现,哪怕不喝酒,不是酒后吐真言,对着钮祜禄氏,他也更容易说出心里话。
大约是她那样永远和静从容的神色,让他觉得,哪怕是烦恼,是怄气,甚至于失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略微摇曳的细弱灯光中,皇上的声音也带了一点沾染了夜色的情绪。
“这些日子,你想必已经见过老八的福晋了吧。”
宋嘉书点头。
传说中的八福晋嘛,确实是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女人。倒不是她生的多凶厉,而是她的眉目神情,就带着一种,我不容人糊弄,谁也别想欺负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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