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厉繁星刚到公司,就听说了司君越带林晚月出差意大利的事情。¨k`e/n`k′a*n*s+h·u′.¢c¢o^m/
“听说了吗?咱们林副总和司总去意大利度蜜月了!”
度蜜月三个字一把刀扎进厉繁星心里。
昨天她还要求司君越开除林晚月,今天就带她出国“出差”去了。
谁信?
而且他昨晚彻夜未归。
这一刻,厉繁星不得不多想,以为他们昨晚就在一起。
可是她没有证据,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猜疑中自我折磨。
“嘘??你小点声,没看到繁星姐来了吗?”
厉繁星假装若无其事在自己的工位坐下,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文档。
离职书司君越还没签,在家也是冷冷清清的,就来公司了。
没想到,这个地方更扎心。
她再也没有心思上班了,随后离开了公司。
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给司君越打电话质问。
她累了。
三天后,司君越出差回来,带着林晚月。
佳人在侧,司君越三天没有联系过厉繁星,就连孩子的事都是通过保姆传递。
晚上,司君越回到家推开家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
他按下开关,水晶灯亮起,才发现厉繁星坐在沙发上。
“你回来了。”她抬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见她一脸的不开心,司君越只当她是还在生气。
“那些谣言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晚月那边……”
“我们离婚吧。+h_t·x?s`w_.*n′e′t~”
厉繁星打断他,将其中一份文件推给他,“离婚协议,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司君越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
厉繁星重复道,“我只要晓晓的抚养权,其他都归你。”
“厉繁星你疯了?”
司君越一把将协议扫到地上,“就因为那些谣言?你要跟我闹离婚?”
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跟晚月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不重要了。”
厉繁星站起身,“这几个月,你忙着公司的事,她忙着替我当司太太,而我……忙着认清现实。”
她看着他,“司君越,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司君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听清楚了,我不同意离婚!”
然后把她甩在床上,背过身,气得不行。
“随你,字我已经签了,明天就会搬出去。”厉繁星心如死灰。
听到她要搬出去住,司君越转身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就这么等不及要离开我?”
“放开我!”
厉繁星挣扎着,“你弄疼我了!”
“疼?”
司君越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原来,你也知道疼?”
司君越猛地将她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乎你!”
“你的在乎,就是逼我像个傻子一样继续忍下去?抱歉,我要不起!”
厉繁星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司君越,你太自私了!”
她的眼泪像火星,点燃了司君越压抑三个月的怒火和恐慌。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决绝的表情,突然失去了所有理智。
“我自私?”
他低头吻住她,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地让她发疼,“那我就自私到底!”
厉繁星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将她按在沙发上,撕裂的布料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司君越你浑蛋!放开我!”她的哭喊被他堵住。
他像是没听到,眼里只有她反抗的模样,那模样刺激着他,也折磨着他。
他要证明她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方式。
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最新鲜的白玫瑰,是司君越让人送来的,每天都换。
她拿起手机,对着颈间的项链拍了张照,发了条朋友圈
“还是你最懂我。”配图里,项链的吊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是颗心形的粉钻。
这条朋友圈很快收获了满屏的点赞和评论,大多是公司员工发来的恭维。
“林副总真幸福”
“司总对您也太好了吧”。
林晚月笑着回复,心里却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所谓的“副总”头衔,不过是个空壳。
她没有签字权,甚至连调动一个实习生都需要经过层层审批。
司君越对她确实“好”。
会记得她喜欢白玫瑰,会在她“生病”时让助理送药,会在公开场合维护她的面子。
可这种好,带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像在对待一件珍贵却易碎的纪念品。
就像现在,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摆弄那条粉钻项链,眼神温柔,却没有焦点。
“喜欢吗?”他声音低沉。
“喜欢,你送的都喜欢。”
林晚月靠过去,想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的动作僵在半空,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清晨六点,窗外阳光明媚。
厉繁星走出房间,手指触到冰冷的门把手时,回头望了一眼儿童房的方向。
门缝里没有光,司晓应该睡得正沉。
她的行李箱很轻,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身份证。
离婚协议放在客厅茶几上,签名处的墨迹已经干透。
“太太,您这是……”
刘姨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看到她手里的行李箱,脸都白了。
“刘姨,以后晓晓就拜托您多照看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谁。
刘姨有些诧异。
“太太,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她提起行李箱,“别告诉晓晓我走了,就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出差,过段时间回来。”
刘姨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那是一夜未眠的痕迹。
她没告诉任何人要走。
就像五年前她义无反顾地嫁给司君越时一样。
这次离开,她同样做得决绝。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有些家,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司君越走进家门时,客厅的窗帘还拉着。
他昨晚在公司忙到后半夜,回来时没看到厉繁星,只当她又跟自己置气,睡在了客房。
“繁星?”他推开主卧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没人睡过。
客房门也敞着,书架上摆着几本育儿书,是厉繁星常看的那几本。
他皱了皱眉,转身问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刘姨:“太太呢?”
刘姨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低着头小声说:“太太……一早就出去了,说想散散心。”
“散散心?”
司君越顿了一下,没太在意。
这阵子她总爱闹脾气,“她没说去哪?”
“没、没说,就带了个小箱子。
“知道了。”
司君越摆摆手,走到客厅倒水。
他掏出手机拨厉繁星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司君越的手开始抖,又拨了一遍,还是同样的提示。
出差?
司君越脑子里“嗡”的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太了解厉繁星了,她从不说谎,说出差,就是不想回来了。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查一下太太的的行踪,看她买了哪里的票。”
“好的司总,我马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