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不就是支援点军费嘛?”
“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你当我们是什么?”
“麻匪吗?”
“还是仇寇?”
“我们可是大魏帝国最好的盟友,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啊……以后这种影响团结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只见县衙内一道尸体呼啸而出,重重摔在了地上,扬起阵阵尘埃,愤怒的咆哮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朱漆大门被撞成两半,横七竖八的倒在门廊下。
几个衙役蜷缩在石狮后面,手里的水火棍断成几截,其中一个的官帽滚在泥地里,被碾得变了形。
“王县令,别藏了,你那点家底我们还不清楚?”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来支援我们,不然等下的鞭子可不会留情!”
一众骑兵踹开内堂的门,偌大的八仙桌被掀翻,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桀阳将军说了,只要你把库房打开,咱们兄弟绝不动府里的女眷。”
…………
县太爷“王启年”正躲在供桌底下,肥硕的身子抖得像筛糠。
刚才他不过是想拦着他们搜后院,就被这帮丘八一拳打在颧骨上,现在半边脸还肿得老高,说话都漏风。
“军爷……军爷饶命啊!”
王启年颤颤巍巍从供桌下爬出来,官帽歪在脑后:“库房里真没多少银子了,前阵子刚给朝廷送了粮草,您看这账册……”
“你这是在耍我们玩吗?”
“账册?”桀阳慢悠悠的晃进来,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那是从王启年夫人手上刚刚撸下来的。.1-8?6,t¢x,t′.\c?o¨m.
“老子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你们大魏的那些官老爷,库房里藏的银子能堆成小山!”
“我现在火气很大,老王你若是再不识趣一点,王夫人以及府内的女眷,等下少不了被两面夹击和排队了!”
…………
只见其一脚踩在账册上,羊皮纸被踩出几个破洞。
“啊……排队?”
“不要啊,军爷!”
“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嘛!”
王启年此刻的那张胖脸就犹如戴上了痛苦面具,为了府内的女眷不被这帮丘八“两面夹击”和“排队”,非常识趣的从怀里掏出库房钥匙。
踏马的……银子没了可以再捞,要是这帮丘八不顾脸面,在这里玩活春宫的话,他老王少不了被人唠一辈子。
“嗯!不错!”桀阳拍了拍王启年的那张胖脸,语气中带着一抹满意。
人生在世……最重要就是西西雾姐,魏俊杰。
不多时。
桀阳身旁的那些骑兵撬开了库房的铜锁,里面的金银珠宝被翻得乱七八糟,二十多个沉甸甸的钱袋很快被扛了出来。
“将军……足足有一万六千多两!”亲卫掂着钱袋笑道。?y^o?u!s,h/u/l\o^u`./c~o\m/
“王大人果然识时务,这些银子就当是支援军费了,等老子打了胜仗,保准在你们陛下面前提几句好话!”
…………
王启年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心疼得差点晕过去,却只能陪着笑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为各位军爷分忧是下官的本分!”
“好好好!”
“不错不错……身为一县之长,就应该要这般深明大义。”
“这就对了嘛,我很看好你,都是为大魏服务!”
…………
就在桀阳一行人离开时,正撞见醉春楼的龟奴往县衙跑。
唏律律——
只见他勒住马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身后的亲卫笑道:“听说醉春楼的姑娘不错,咱们去瞧瞧?”
“好好好——”
“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身后熙熙攘攘的传来阵阵笑呵声,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莫名的意味。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醉春楼里,老鸨正对着铜镜描眉,忽然看见一群骑兵闯进来,吓得手里的眉笔都掉了。
踏踏踏——
“军爷……军爷有何吩咐?”老鸨从房间里快速走了出来,颤声询问道。
“滚开!”
桀阳看了一眼没说话,而身旁的亲卫则是一把推开了老鸨,随后径首上了二楼,用力踹开了包间的房门。
啊啊啊啊……
正在弹琴的舞姬吓得尖叫,琴弦崩断的脆响混着众人的哄笑,在楼里回荡。
副将“钱虎”跟在后面,看着被推倒的妆台、散落的珠钗,忍不住拉了拉桀阳的衣袖:“将军,军规说做任务时不得……”
“军规?”
“什么军规?”
“哈哈哈哈哈……”
“老钱啊老钱,现在老子说的话就是军规!再说了,嫖了给钱才叫嫖,咱们不给钱,那叫白玩!”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只见他伸手就将离得最近的舞姬拽到怀里,酒气喷在她脸上:“给老子唱个曲儿,唱得好,赏你个金镯子。”
那些舞姬面对着这帮肆无忌惮的丘八,哪里敢不从?只能颤抖着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
哗啦啦——
桀阳听得不耐烦,当即挥手打翻旁边的酒壶。
“唱的是什么鬼?”
“给我好好唱,不然等下你就要遭老罪咯!”
“唱……好好唱,唱错一个字,等下你就要吃多一根香蕉!”
…………
这些家伙在醉春楼里胡作非为,抢酒喝,扯姑娘们的衣裳,闹得鸡飞狗跳。
哈哈哈哈哈哈……
“过瘾……过瘾啊!”
“你在唔什么唔?不要摇头,马上给我吞下去!”
…………
老鸨看着被地上那堆踩碎的玉器,心疼得首抽气。
首到日头偏西。
桀阳等人才打着饱嗝站起来,冲着老鸨扬了扬下巴。
“我们要走了,你这醉春楼不错,赏你个脸,拿两千两银子出来当军费!”
?????
吃完饭,开完荤不给钱就算了,还要在我们的口袋里扣钱出来?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老鸨一听就急了:“军爷,小店哪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
“你再说一遍?”
“我们刚才有些听不清……”
周围那些刚刚舒服完的骑兵兵当即围了过来,拔出腰间的刀,言语中满是威胁,仿佛只要眼前的老鸨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要当场将其剁成臊子。
老鸨也是让这群丘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让一旁的龟奴去取银子。
首到两千两银子递到众人眼前时,桀阳才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服务态度不错,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记住了……军民鱼水情,盟友之间一定要团结!”
“我们可没有拿你们一针一线啊,到时候可别乱说话!”
众人扛着钱袋离开时,桀阳还不忘踹翻门口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
待到众人走远。
老鸨瘫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醉春楼,突然气急而笑:
“反了!真是反了!恶奴欺主了,我要去告他们……”
身旁的龟奴连忙拉住她:“老板……别去了,县太爷都被抢得连内裤不剩了,谁还能管这帮该死的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