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
走出范府,丁石不由冷哼。-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自始至终,他没将范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为何上面看中这黄毛小子。
“不过有申明凯几人动手,相信咸阳城的粮食很快能收购一空。”
“再加上汉中郡和闽中郡,不少商贾着手准备,到时候粮食价格肯定能上涨一个层次。”
丁石面色阴翳。
他快步朝着咸阳城外一个院落走去,察觉西下无人,才小心翼翼推开院门。
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坐在老槐树下,安逸的晒着太阳。
丁石迈步走了上去。
“少爷,事情准备好了。”
“申明凯几人答应下来了,只是范蠡那小子软硬不吃,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白袍男子淡淡开口。
“不答应,那就是想要跟我们为敌喽。”
“既然这样,这件事结束以后,让申明凯他们动手吧。”
“是,少爷。”
气氛沉默。
丁石嘴唇微动,将内心疑惑说了出来。
“少爷,听闻女帝让崔云派人去治理桂林郡蝗灾,若是他们治理成功了,那给他们的银两岂不是...”
男子冷哼一声。¨c*h*a`n/g~k`a¨n`s~h-u·.?c¨o,m,
“治理蝗灾?”
“他们凭什么能治理蝗灾?”
“大秦几百年来,不止一次治理过蝗灾,可有哪一次成功过?”
“秦不良的确有两把刷子,我承认小看了他,只是治疗蝗灾这类事情,跟行军打仗可没关系。”
男子淡淡道:“让申明凯他们大量收,能收多少收多少。”
“玉门关被岳家军打下来了,再给女帝点时间,没准大秦根基真能被她稳住。”
“现在大秦需要乱一些,越乱越好。”
“匈奴此次损失惨重,大秦如果没有乱子,那我们的日子可就难喽。”
“少爷所言不错。”
丁石微微颔首。
商贾和世家大族能有现在的地位,可全是靠骑墙得到的。
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谁弱了就扶持谁,谁强了就动手捣乱。
匈奴这一次损失惨重,没人能想到秦不良行军打仗还有一套,屠杀了上万匈奴人,如今十五万岳家军镇守玉门关,匈奴想要打下来很困难。,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来年突厥南下,匈奴一定顶不住。
到时候赢阴嫚能抓住机会稳固大秦,没了匈奴牵制,他们的结局只能上断头台。
“乱吧,再乱一些。”
“只要乱了,那什么机会都能有了。”
男子轻声呢喃。
丁石继续开口道:“少爷,这次棉衣一事,我认为有古怪。”
男子不屑冷笑。
“不必认为,的确是有古怪。”
“申明凯那几个蠢货,目光短浅,只有眼前利益,否则不可能让女帝和秦不良给坑了。”
“棉衣的事情,明显是女帝和秦不良做的局。”
“实在没想到,秦不良跟他老子一个样,还真是难缠的主。”
“原以为秦山老家伙死了以后,凭借女帝肯定不是我们对手,谁知道秦不良藏拙那么久,现在忍不住跳出来了。”
“这一次,至少数百万银两吧。”
男子语气阴沉。
一个纨绔子弟,被他们认作是废物的人,一连几次惊骇住他们,只能说秦不良藏的真的好。
“少爷,你看出了,为何当时不提醒他们一下?”
丁石询问。
男子不屑冷哼。
“申明凯他们胆子肥了,认为我父亲老了,他们就能随心所欲,脱离掌控。”
“这次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没有我们李家,他们什么也不是。”
“行了,让他们做事去吧。”
“希望申明凯那几头蠢猪不要犯傻,五百万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男子不由开口。
其实,他也担忧这么多银两。
奈何为了大计,只能如此了。
......
范府。
丁石离开,范蠡不由叹息。
身旁一妇人推开房门,轻声开口:“夫君,你拒绝他们,他们定然会对范家出手,现在如何是好?”
“大秦势微,当今陛下权力衰弱,世家商贾抱团取暖。”
“现在拒绝他们,实在不智啊。”
妇人不由叹息,为范府的未来感到忧虑。
范蠡不言,只是眸光看向远处。
妇人不敢打扰。
身为范蠡枕边人,她明白对方现在正在做一个关乎生死的抉择。
“夫人。”
“半月之前,你是否相信玉门关能被收复?”
妇人一愣,不明白范蠡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摇头开口:“不相信。”
“是啊,为夫那时也不相信。”
“就如同今日一样,申明凯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棉衣为何会降价一样。”
妇人眸子一颤。
“夫君,你的意思是...”
范蠡开口道:“这次棉花降价可没那么巧。”
“只是左相和陛下用的计谋太巧妙了,巧妙到所有人都没发现,只单纯认为是夜郎棉衣将价格打了下来。”
“可据我所知,夜郎的棉衣早就卖给的相府,第一时间运送到了玉门关。”
“再者说,岳家军之前囤积了很多棉衣,包括玉门关内,也有大量匈奴士兵落下的棉衣,哪怕是不够,也能用匈奴俘虏同匈奴兑换物资。”
“最重要的是,东胡同大秦边市重新开启。”
“你认为,现在岳家军真的差棉衣吗?”
范蠡冷声开口:“这一次,明白是左相和女帝的计谋,想要收割我们这群商贾的银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左相再次低价回收棉衣,肯定有惊天的阴谋。”
“或许...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