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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消暑的白冰散发出丝丝凉气,整个殿内陷入安静,不一会又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
直到太阳西落,天边露出晚霞与黄昏,夕阳照耀,季云山动了动,伸了个懒腰。
手下意识的向旁边摸去,却发现旁边早已无人,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坐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向外殿走去。
还未走出内殿,就听到外面依稀传来的谈话声,季云山的脚步一顿。
“陛下,明日就是殿试的传胪宴,自李氏叛乱后,陛下肃清朝堂,朝中其实有很多职位空缺,但微臣以为,若直接授予较高的官职,这新科进士们恐怕会力不从心。”
此时,外殿的江锦洲高坐在主位上,手里拿吏部尚书呈上来的官员拟定名删,随意翻看着。
吏部尚书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所以,臣还是照往年的规矩,按他们的科考排名,依次给他们安排的官职,想着,还是让他们从根基做起,先积攒几年做官经验,再慢慢晋升也不迟……”
江锦洲依然没有说话,而是将吏部尚书呈上来的名删随手扔在了桌案上,“啪”的一声,让吏部尚书浑身冒出冷汗来。·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陛下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这圣意他也是万万不敢揣测,难不成陛下真的不满意?他的思绪万千。
可怜他这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骨头,现在心里恐慌不已。
江锦洲站起身走下来,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老头,声音平缓,但也带着帝王的威严:“起来吧。”
吏部尚书听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犹如重获新生的感觉。
如蒙大赦的起身后,仍然不敢直视龙颜,弯腰保持着拱手礼,只听江锦洲又开口:“宋爱卿言之有理,朕心甚尉。?c¨h`a_n~g′k′s¢.+c~o/m_”
吏部尚书即使被天子夸奖,也没有很开心激动的感觉,只因这陛下的性子令人难以捉摸,可是经常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令人绝望的话,行着最狠戾的手段,若比起先帝,眼前这位更加冷酷无情,更像一个无情的帝王。
“多谢陛下夸奖。”他还是开口回答。
谁知江锦洲目光犀利的扫了他一眼:“但是……”
吏部尚书:“! ! !”
“朕记得礼部尚书的职位一直空缺。”
吏部尚书来不及细想,回答道:“陛下,确有此事,礼部尚书王崇为李氏叛党头目,与那李氏叛党沆瀣一气,不过自从李氏伏诛后,他也到台,所以现在礼部尚书的事务,都由礼部侍郎暂时代理。”
莫非陛下是想直接提拔一位学子顶了这礼部尚书的位置?吏部尚书感觉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
果然,江锦洲直接命令道:“有一个叫季云山的学子,你把他放上去吧。”
吏部尚书心中直道果然如此,只不过更是震惊,季云山?他对这个学子有印象,是二甲第三,他记得给这个学子拟定的官职是兵部职方司郎中令,从五品。
虽比不上新科状元,但也是名列前茅,颇有才能。
但是……
他冒着会惹来圣怒的危险,硬着头皮谏言:“陛下,这……于理不合吧?这三省内的尚书职位乃正二品官位,让一个刚上来的二甲进士担任,这属实有些不妥……”
江锦洲听后眼神瞬间阴翳了起来,语气骤然冰寒,周身的强大气场仿佛会将人压的喘不过气。
“怎么?觉得他和你们平起平坐,不服?”
吏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贴地:“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啊!”
“没有此意就赶紧去做,不要让朕说第二遍!”江锦洲背过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那里还敢说半句不妥,刚想开口说微臣尊旨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旁边地面上出现一个人影。
原来在内殿偷听的季云山忍不住了,咬了咬牙,还是走出了内殿,跑到了两人面前。
江锦洲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看,发现这笨蛋不知何时睡醒了,竟从里面跑了出来,站在跪着的吏部尚书旁边。
他的脸色更难看,美眸里染着几分怒气,双唇微动:“谁让你跑出来的?滚进去。”
吏部尚书:这谁啊?好想抬头看一眼!
但好奇心害死猫,他要忍住* !
季云山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有点于心不忍,接着又将目光向江锦洲看去,抬脚走到江锦洲面前:“我不做礼部尚书,你也不要为难老爷爷。”
吏部尚书心中突然闪出一个结论,这就是陛下口中的季云山?那个二甲第三?他怎么会在陛下寝殿里?他和陛下什么关系!
而且,对陛下说话竟然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