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的院子里,显得很是突兀。′z¨h′a~o-x^s·.?n\e/t`
但因为是他亲手种的,这么多年了,大姨也没把它砍掉,而是任由它在院子里疯狂生长。
苏弦月顿了顿,又把目光落向了隔壁,隔壁更是空空荡荡的,大概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树木枯死了,地上全□□枝枯草覆盖。
杨溯站在他身后问:“要进去看看吗?”
“不了。”苏弦月摇头。
俩人上了车,又上了镇子的水泥路。
“从前都是柏油路,这里又经常有大车路过,总是把这条柏油路压在这里烂一块那里烂一块。现在全部都换成平整的水泥路了,其实变化还挺快大。”
杨溯也不经常回来,偶尔回来一趟,就会发现老家会有大大小小的变化。
“小时候咱们几个踢球,不小心把另外一个小伙伴的眼镜给踢坏了,那副眼镜五百多块钱,爸妈觉得是我们自己惹的祸,让咱俩自己攒钱还债,这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完′本,神*站* *首,发*”苏弦月点头,能不记得吗?为了那五百块钱,他和杨溯忙活了整整一个暑假。
补完课还要出来捡瓶子,捡了半个月瓶子,结果才买了二十块钱。
然后两个人又换了一种赚钱的方法,去超市进了一批水和饮料,回家冻得冰冰凉凉之后,再来这个马路边上卖。
忙活了整整一个暑假,靠着这一条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终于攒够了五百块钱。
那个暑假是他有史以来被晒的最黑的一次,整个人被晒得跟那黑皮蛋一样,手伸出来跟那个乌鸡的爪子一样,黑不溜秋的。
苏昐儿过来看他都吓了一跳,开玩笑说:“这在晚上要是不露牙齿,都要看不见人了。”
“我更黑,你还好点,你像小姨皮肤白,一个冬天就能养回来,我本来就是黄皮,晒完那个暑假之后,到现在都没白回来。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杨溯把自己的手伸到苏弦月的手面前,两只手的颜色十分分明,黑的黑,白的白。
苏弦月安慰他:“没关系啦,黑皮也有人喜欢。”
“那倒也是。”
快要到吃饭的点了,两个人一边说着从前的事情,一边回家。
到家的时候,大姨已经把菜端上了桌,一大桌子的菜,浓油赤酱的,看样子就很好吃。
她笑盈盈的说:“回来了?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们呢,去洗手,洗了手过来吃饭了。看看!今天这糖醋排骨和红烧肉都是我煮的。”
苏弦月很给面子的附和:“哇!这两道菜我最喜欢了。”
“就是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煮的。”
“那我待会要吃三碗饭。”苏弦月兴致勃勃的替她盛饭,顿了顿,很随意的说:“刚刚我们给几个姨姨拜了年之后,顺便回了一趟小洋楼。”
“回去那里干嘛?全是灰,好长一段时间没打扫了。”
“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一下。”苏弦月盛完饭坐了下来,试探着问:“隔壁呢?怎么也没人住了?”
“梁施啊!她去了疗养院。”大姨一边给苏弦月夹菜,一边开始唠叨:“她精神不太正常,早就应该送去疗养院了。”
“只是可怜了符离那孩子,当初也不知道吃了她多少苦头,还好那孩子是个争气的,现在在外面也混得体面……”
大姨说到符离就停不下来,可能太听话的孩子,就是很讨长辈的喜欢。
“他是真的厉害,打小就聪明,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记得,考试什么的,没有人能考得过他,家里的奖状奖杯呀,堆的成山一样。”
杨溯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从小到大说起小叔就没完没了。
苏弦月兴致勃勃的听着。
“他当年都快要高考了,右手受了重伤,动不了笔,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气,觉得这孩子毁了,结果他出了院以后,用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左手写字,给高考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杨溯听完筷子都掉了。
小叔就是小叔,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厉害!
妖孽一样的存在。
果然天才和普通人就不该在一个维度上。
苏弦月一整个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符离工作的时候他见过,确实是用左手办公和签字,他当时还以为他只是习惯左手,现在才知道,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茬。
好厉害,好喜欢!
“他上了大学后,梁施想让他学医或者当教师。”
“符离不听,他上大学好像就只是为了拿个文凭,让自己的履历好看一点,选了一个特别冷门的专业,然后自己勤工俭学,再也不要梁施的一分钱,一边上学一边考研,还顺手创了个业。”
“反正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一个脑子抵别人十个脑子,小时候学习好,长大了会挣钱,有了钱以后,自己走得远远的,从此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