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肖傲南有可能获死罪。/x~t,i¨a~n\l*a`i/.`c/o,m·
宋显很纳闷:“莫非他针对我的目的,是为了给我大儿子找麻烦?他是梁王府的谋士,我大儿子只是账房,能碍到他什么事儿,要这样算计我们?”
果然,这梁王府水深,跟他预料中的一样危险。
孟凤亭摸了摸鼻子,选择帮宋寒承继续隐瞒谋士的身份:“应当是他支取用度不合规,被你大儿子给拒了,所以怀恨在心。”
被带上来的肖傲南听这话,诧异地抬头,欲反驳孟凤亭。
孟凤亭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扇了肖傲南一个大嘴巴。肖傲南的一边脸立刻就被扇肿了,嘴里吐出血来。
“你竟这般阴损歹毒,算计同僚,等着受死吧!”
肖傲南激动地看向宋显,张口欲戳穿孟凤亭的谎言,另一边脸也被孟凤亭狠狠扇了嘴巴。
这一下孟凤亭用了五成力。
肖傲南再张嘴时,只一味儿地吐血,吐出一颗又一颗牙齿。¢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宋显见到这一幕都呆了。
当晚回到家,宋显就拉住宋寒承,拼尽全力劝他一定要放弃梁王府的账房活计。
“那地方太吓人了,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还有那孟凤亭,下手忒重了,俩嘴巴就把肖傲南打得不停吐牙齿。
我难以想象若有朝一日你真被人陷害,蒙冤解释不清,受此苦难,我该怎么办。”
宋显眼巴巴地看着宋寒承,有恳求他放弃的意思。
“好孩子,咱真别干梁王府账房了。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怎么安全地把梁王府这份儿工辞了。”
“辞不了,梁王今日刚点名夸我账做得好,要我从明日开始去他跟前,帮他厘清郡守府贪腐案的账目。”
宋寒承安抚地抓住宋显的手,请他安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记账时谨记阿爹的教诲,每一处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任谁都冤枉不了我。孟统领下手狠,只是对罪名坐实的恶人才那样。′s~o,u¢s,o.u_x*s\w*.?c?o.m!
之前阿爹有嫌疑的时候,他有对阿爹态度恶劣或严刑逼供过吗?”
“那倒没有。”
宋显稍稍心安了,不再硬劝宋寒承离开梁王府。他笑着拿了一块月饼给宋寒承吃。
“今日新做的,你尝尝看。”
“阿爹的手艺一如既往,极好吃。”
宋寒承知道宋显被今天发生的事吓到了,便想法子带他出去散散心。
“明日我休沐,岐南那边的樱桃熟了,咱们一起去采樱桃如何?”
“好啊,岐南在哪里?”
宋显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脑子里开始想盐渍樱桃、樱桃酱、樱桃煎等吃食。
“就是指岐山以南。”宋寒承温柔地解释。
“岐山。”宋显立刻收回思绪,想到了毒水蛭,“我听说那里有古树林。”
宋寒承瞬间会意了宋显的心思,“阿爹想探岐山的古树林?”
“想看看。”
宋显把毒水蛭的经过讲给了宋寒承听。
宋寒承看向宋显的眼神儿里透露出少许埋怨,但语气依旧温柔,“阿爹怎么能才告诉这件事?”
宋显嘿嘿笑:“出意外的不是我,我没事的。当时刚搬完家,大家都挺累的。你刚进梁王府做事,每天操心的事儿更多。我就想着没必要说出来,让你们白白担心。”
“阿爹这般关心我,我很开心。但其实不管多少事,我都能应付得来。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阿爹一定要告诉我。”
宋寒承耐心温柔地引导宋显答应他的话,宋显果然干脆地点头应好。
宋显去忙活做晚饭了,宋寒承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刚刚宋显的讲述很简单,宋寒承从中收获到的信息量却很大。
怎么这么巧,宋显种的田刚好毗邻长水郡主的田?
那块田是他吩咐李宣去安排的,当时他讲明了要土壤肥沃、安静且安全的地方。
李宣失责了。
当晚,宋寒承就在城北殷巷的宅院中见了李宣。
“的确是卑职自作主张,将宋叔的田安排在了雷庆的田旁。”李宣说这话时,底气很足。
他停顿了片刻,见宋寒承没有说话的意思,连忙躬身对宋寒承谦逊作揖。
“大公子有所不知,这雷庆正是您三拜却闭门不见的雷寂子之孙。雷庆母亲是长水郡主,梁王的亲妹。与他们二人套近关系,必定对公子的谋划有所助益,所以我就做了这样的安排。”
李宣解释完这番话后,心中还有点小小得意,等着大公子夸赞他会谋划。
躬身等了半天,李宣没听到大公子出声,有点纳闷。
他抬头瞄了一眼,见大公子坐在上首位,人矜贵如神君,眼神冰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宣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大公子这明显是生气了!
这一瞬,李宣突然想起了李大郎对他的警告。
越这样想,他越慌,心里开始没底了。
“你还以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