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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在你,盯着人家姑娘家背影,看得出神的时候。”
她打趣儿子,眼中却无半分责怪,反倒是满满的兴味。
“不过,这姑娘,身姿翩跹,声音悦耳。”
“况且,能跟谢家那位郡主如此熟稔,想必性子也是极好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谢昭昭那丫头,眼光高,在京中真正交心的闺友可没几个。”
“能得她这般青眼,定是不差。”
“只是,”秦大夫人话锋一转,眼中掠过担忧,“我瞧着那女子的发髻,似乎是……”
妇人家才会梳的。
秦捷迎上母亲探询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她嫁人了。”
“什么!”
秦大夫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美眸圆睁,显是震惊不小。
她声音发颤,带着几分结巴。
“你……你你,你可千万别犯浑,去作那什么……野郎公!”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异常严厉。
“诱夺他人家眷,可万万使不得!”
第266章 这位身份,可今非昔比
秦捷抚额,深吸一口气:“娘,此事说来话长。¨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秦大夫人柳眉一挑:“那就长话短说!”
语气不容置喙。
秦捷无奈,母亲这架势,今日是非问个明白不可。
他只得将事情简单地说了。
之前秦大夫人只知他心里有个人,那个人秦老太君也见过,觉着不错,余下的什么也不知晓。
所以今日才出了这么一桩误会。
“明宜县主?”
秦大夫人先是一怔:“莫非就是那个,偶得了两座铁矿,悉数献于朝廷的奇女子?”
秦捷点头:“正是。”
秦大夫人眉眼间顿时染上几分赞赏:“那可真是个胸有大义的好姑娘!”
怪不得连镇国郡主那般眼高于顶的,都喜欢她。
大恒最缺的就是打造军械的铁矿。
寻常人家若是得了这泼天富贵,哪个不是捂得严严实实,想着卖个好价钱,甚至传家?
这孩子,居然全捐了!
秦大夫人啧啧称奇,随即话锋一转,眉头又锁了起来。?s-o·s^o¢x!s!w*.*c·o+m+
“可我怎么听闻……”
她眼神锐利,盯着秦捷。
“那沈晏,一直想抬她做正妻,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为五叔请神医治腿,那可是天大的人情,便用了这位身上。”
“本至多封个乡君,圣旨下来,却成了县主……”
秦大夫人目光却紧盯着儿子。
“你确定,沈晏对她,她对沈晏,无半分情意?”
秦捷心头一紧,面上却未显。
确实,他并非十拿九稳。
可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怎能轻易放手!
“娘!”秦捷语气坚定了几分。
“沈家不是与白家有婚书吗?白家那位大小姐,可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沈家主母。”
“只要凌姑娘愿意,儿子有的是法子,让她离开沈家!”
另一头,园子里热闹得很。
老夫人们围坐一处,絮絮叨叨说着家常。
年轻些的贵女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赏花品茗,偶有娇笑传来。
唯有祁长安,独自一人坐在凉亭栏杆旁,对着一池残荷唉声叹气。
谢昭昭眼尖,拉了凌曦,在祁长安身边坐下。
“你这都叹了一下午的气了!”
谢昭昭给她递了块梅花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不就是跟那位南洲太子一道儿来赴宴么?多大点事儿!”
凌曦刚端起丫鬟新奉上的清茶,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与南洲太子同来?
祁长安一听这话,更是幽怨了,小嘴撅得老高。
“昭姐姐你是不知道。”
“那个南洲太子,也不晓得抽什么风!”
“非说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收了秦家的帖子,又怕失了礼数,想寻个熟人带着一同赴宴。”
“我让他去寻皇兄,他说皇兄日理万机。”
“偏就要我带!还在宫门外头特特等我!”
她语气里满是无奈。
凌曦与谢昭昭对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无奈与好笑。
祁长安兀自抱怨不休,又低声咕哝了一句。
“早知道就不给他解毒丸了。”
她声音极轻,几乎淹没在园中隐约传来的丝竹声里。
“啊?”谢昭昭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字,好奇地凑近了些,“你说什么丸?”
祁长安心头一跳,小脸微白,连忙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
她眼神闪烁,含糊其辞。
“我说……我说他要是病了,就没这精神头来烦我了!”
毕竟南洲太子中毒可是件秘事。
皇兄祁长泽千叮万嘱,绝不能外泄。
万一宣扬出去,被有心之人一传,歪曲成是大恒蓄意给南洲太子下毒。
后果,不堪设想。
两国邦交,恐生嫌隙。
虽说谢昭昭是自己人,可她还是不敢泄露。
凌曦端着茶盏,心中并不意外。
早在苏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