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奉继续禀报:“我们的人在大恒境内寻了个遍,本以为到了京城希望渺茫,谁曾想……”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5¨4,看\书¨ ^更-新+最.全·
“这解毒丸,竟就在那位小公主手上!”
苏诺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阿奉难掩兴奋:“殿下在恒江边,阴差阳错救下的人,居然就是这位小公主!”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催促道:“殿下,快些服下吧!此毒耽搁不得!”
苏诺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双乌溜溜、扑闪扑闪的眼。
还有那句带着稚气,却又大胆直白的——
【嘿嘿,真好看……】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谁说不是呢?”
声音里,竟也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奉兀自沉浸在喜悦中,嘴里还絮絮叨叨念着。
“殿下,既然咱们早晚要与大恒联姻……”
他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主意。/t^a+y′u¢e/d_u·.·c/o-m-
“依属下看,那位小公主就极好!”
“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瞧着就喜人!”
阿奉越说越起劲:“不如殿下便娶了小公主如何?”
苏诺那双幽深的紫眸,依旧落在手中的小瓷瓶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触感。
他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自始至终未曾消散。
“那便要看小公主的意思了。”
阿奉闻言,登时愣了一下。
他眨巴眨巴眼,似乎没料到自家殿下会是这般反应。
“殿下!”
他急切道:“属下瞧着,那位小公主对殿下您,那可是有意得很呐!”
“您忘了?在接风宴上,她一见着您,那小脸唰一下就红透了,头都不敢抬!”
阿奉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那小模样,分明就是害羞嘛!”
苏诺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小瓷瓶上移开,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笑非笑,意味深长。~1/7/k^a^n¢w·e?n~x,u¨e..~c·o′m/
阿奉被他看得心里一突,有些不确定起来。
“啊?”
他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属下,属下说得不对吗?”
苏诺没有回答。
他只是将视线重新落回瓷瓶上,唇角的弧度似乎又深了几分。
阿奉当时又不在场,自然不知晓。
小丫头哪里是害羞。
分明是……忐忑不安。
毕竟,他可是听闻过自己在京中的“美名”。
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目如铜铃……
不过——
他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若是祁长安愿意,南洲太子妃的位置可拱手奉上。
“去查查,小公主近来的行踪。”
阿奉笑逐颜开,连连应是。
……
观山院
凌曦指尖捻着一支梨花白玉簪,正对镜细细调整。
淡淡的梨花香,似有若无,萦绕在她发间。
沈晏刚迈入内室,便瞧见这副景象。
她妆容已毕,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衬得肌肤愈发莹白。
他缓步上前,目光落在凌曦精心打理的云鬓上。
“这是要去哪儿?”
今日休沐,他特意早起,将书房那些要紧事宜飞速处理了。
本想着,能与她安安生生待上一日。
结果,回房便见美人儿整装待发,竟是要出门?
凌曦闻声,转过头来,簪子还在手中。
“还能去哪儿。”
她叹了口气,将簪子轻轻放下。
“前些日子,长安还在为秦老太君寿宴的贺礼苦恼,我还笑话她来着。”
凌曦撇撇嘴:“结果呢?这帖子转眼便递到我跟前了。”
“这下可好,发愁的人又多我一个。”
她语气里满是自嘲。
沈晏听着,那点子不快倒是散了些。
他失笑出声:“那倒也是。”
本若是将名字写在一处,沈府出份礼也便罢了。
可这帖子,偏偏是单独递给凌曦。
这礼,便要分开算。
凌曦轻叹一口气,转过身,眉尖微微蹙着。
“你说……”她望向沈晏,眼底写满求助。
“那位秦老太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平日里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做些什么消遣?”
“首饰呢?偏爱什么材质?金的?玉的?还是瞧着新奇别致的?”
连珠炮似的问,显是真急了。
沈晏见她难得发愁,不禁浅笑:“莫慌。”
他声音温和。
“秦老太君是太后手帕交,当年靖远王府,也是她一手撑起。”
“这些年游遍四海,什么奇珍没见过?”
“送你觉得合宜的,便是心意。”
“银钱不够,尽管问澄心支取。”
凌曦点头,愁云稍散。
沈晏目光落在她唇上。
新描的朱唇,饱满娇艳。
身上清香幽幽,格外勾人。
昨夜帐暖旖旎,蓦地闯入脑海。
他眸色一深,喉结微动,俯下身去。
温热的唇,含住那片嫣红。
“唔……”
凌曦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