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性命,宫里,定然会彻查到底。/微/趣·小?说+网* !首/发-
她便等着瞧,这幕后之人到底为谁。
……
坤宁宫
程皇后一眼便瞧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
听完宫人禀告,凤眸陡然一厉,下令京兆府彻查。
“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把那黑手揪出来!”
底下宫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祁长安却有些恍惚。
眼前总晃过那截玄色衣袖,还有那双深邃难辨的……紫色眼眸。
“那个人,他的眼睛……”
“嗯?”程皇后瞧着女儿模样,以为是她受惊未定,便安慰道,“不怕,母后替你做主!”
虽是在沈家马车上动的手脚,可到底险些害得女儿丧命。
无论是谁,她定不轻饶。
“是紫色的,”祁长安抬眸,“救我的人,有一双紫色的眼睛,还说家不在京城。”
紫眸?
程皇后微微一怔。
莫不是……外邦人士?
可外邦使臣多见琥珀、碧蓝之瞳。^w\a.n\o¨p+e~n¨.?c-o!m!
紫眸……当真罕见。
那人救了人,竟连姓名都不肯留,更拒了谢礼。
程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危难时挺身而出,事了后不求回报。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程皇后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安抚道。
“放心,本宫吩咐下去。让守城卫多留意进出京城之人。”
“若瞧见那位紫眸恩人,定第一时间来报。”
祁长安轻轻颔首,心头仍有些怅然。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程皇后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不少:“好了,眼下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她示意祁长安身边的桌案,那一叠厚厚的画卷名册:“到底,挑得如何了?”
祁长安的视线也跟着飘过去,眉心蹙了一下。
脑海里,却闪过傅简堂的面容。
可惜……
他只拿她当妹妹。
她有些泄气,咬了咬唇瓣,低声道。*k^u¨a?i\d,u\b′o?o/k..,c?o¨m+
“母后,要不,儿臣就嫁去南洲吧。”
“胡说什么!”程皇后眉头瞬间拧紧,“你这孩子!”
“南洲?那是什么地方?”
她指尖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你真舍得抛下父皇母后?”
“若是嫁去南洲,一年到头,怕是想见一面都难!”
“可若是让儿臣随意挑一个……”祁长安欲言又止,粉唇微抿。
“跟嫁去南洲,又有什么分别!”
程皇后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又无奈。
“傻孩子,怎会一样?”
“若是在京中,你受了委屈,哪怕一丝半点……”
“哪个不能为你撑腰出气?”
“可若是去了南洲……”
她话音一转,染上深深的忧虑。
“天高水远的,你过得好不好,舒不舒心。”
“家人远在京城,哪里能知道半分!”
“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找谁撑腰去?”
祁长安缓缓垂下眼睫,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
“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
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可若不是心悦之人……嫁谁,于儿臣,又有何分别?”
都是一样的囚笼,或近或远罢了。
程皇后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心头一软,又是一硬。
她握紧祁长安的手,声音放缓:“你若实在择不定,母后替你选一个家世人品皆优的。”
“先定下名分。待那南洲太子离京,再寻个由头,退了便是。”
祁长安闻言,竟是极轻地笑了一声:“退亲?”
她抬眸看向程皇后,眼神清亮:“皇室联姻,岂是儿戏?”
“若是退了亲,届时,又将那家人颜面置于何地?”
这不是把无辜之人往火坑里推么?
程皇后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原本,这也不过是劝女儿的话术罢了。
一旦订了亲,变更的可能性极小。
祁长安静静看着程皇后,心中那点猜测彻底落了实。
“母后可曾想过?”
“若那南洲国,是真心实意而来。”
“一路跋山涉水,到了我大恒京城,却发现……”
“两位公主,不早不晚,偏偏都在他们抵京前夕,匆匆定了亲。”
“他们会怎么想?”
“这岂非将我大恒置于背信弃义之地?”
程皇后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是啊,长安说的,句句在理。
这定亲一事,本就是她与太后私下琢磨的无奈之举。
皇上那边,虽未明说,却也是默许了的。
可……
祁长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更添几分讥诮。
“母后是想赌那南洲太子,不会强人所难?”
“可若是赌输了呢?”
“若那南洲太子,就认准了死理要和亲,执意要拆散‘佳偶’呢?”
程皇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为了南境安稳,为了平定边蛮……”
“父皇,怕是……最终还是要在儿臣,或是照月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