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和蔼可亲。?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路舒的心里头飘过一万次无语,她心想,检察官作为公诉人起诉,只要警方证据链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可能会输呢?
不过说到“非常刁钻的检察官”,路舒倒是听说过这位,只是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她顺着李玲珑的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位检察官正在询问痕检科的杨主任,模样一丝不苟,路舒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小玲珑,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别看她长得凶巴巴、不近人情的,可是她的名字很好听,叫申语情,语言的语,同情的情。”
申语情。
路舒在心里面默默念了几次这个名字,她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而且也很顺口。
不过……怎么有点熟悉?
谈话间,申语情和助理虞笑已经朝她们俩走过来了,申语情单手捧着一本工作笔记,右手握着一支墨水快要用尽的黑笔,这黑笔还是那种在批发平台上一百块两百支的笔。·8*1*y.u.e`s+h~u¢.\c?o,m-
申语情那双浅褐色眼眸十分好看,但眸中却透露着极致的冷淡,她说话很是客气,礼貌地伸出右手,“路队,您好,我是来自海京市人民检察院的申语情,这次是想来跟你了解一下现场情况。”
方才她走进的时候,路舒率先就注意到了她那张姣好的脸蛋,申语情的脸并不是那种网上流行的巴掌脸,而是微微有些圆,一对远山眉下是一双浅褐色杏眼,看起来倒像是一位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可惜,这位古典美人实在是太盛气凌人了,关键是路舒知道这位美人总要求十全十美,这回轮到她跟申语情打交道,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她要求补侦呢。
她见面前这位身材魁梧、脸蛋皮肤有些粗糙的刑侦副支队迟迟不说话,便抬起右手,在路舒面前晃了晃,“路队?”
路舒猛地缓过神来,“申检,我们支队的法医还没给那位尸兄解剖呢,等检查报告出来之后会跟你提一嘴的。·l¢o·o′k¨s*w+.!c-o′m,刚你也问了杨主任,现场环境情况你也了解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可以跟你补充的了。”
申语情疑惑地问:“师兄?”
她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一副“这是什么意思”的表情,一旁的虞笑小声为她解释:“是尸兄,尸体的尸,现在网络上比较流行的一种用法。”
“哦哦。”申语情平常都是案子缠身,只有加班两个字,没有下班两个字,所以很少有时间在网络上冲浪。
路舒没想到这位申检居然还是位山顶洞人,这实在是不符合当代年轻人的冲浪速度啊。
她留意到了路舒看着自己的那双奇怪的眼神,想不明白这位副支队长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申语情觉得没时间了解网络用语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工作那么忙,检察院还总是搞些稀奇古怪的活动。
不过现如今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申语情翻开工作笔记,上面密密麻麻一堆,页边还贴着各种颜色的小便利贴,她将黑笔倒过来,在笔记本上杵了一下,笔尖立刻就冒了出来。
“那可否请路队说一下你们刚来时的现场情况?”
俗言道:“公检法是一家。”
这句话确实没说错,尤其是公安警察和检察院的来往相当密切,跟检察院里面大部分人都混得比较熟,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纳入考核。
所以申语情有问,只要她能答得上,路舒都会一五一十地说。
“我们刚来的时候,报案人就站在岸边,是位年逾六十的钓鱼佬,他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我就让警员带他去旁边做心理疏导,当时死者就漂浮在水面上,已出现巨人观,身上只穿着一套睡衣。”
“那尸表可有什么异常?”
路舒无奈地摊了摊手,“都成巨人观了,靠肉眼属实看不出什么,得等我们法医回去仔细瞧瞧才知道。”
申语情将为数不多有用的点记下来,她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多谢路队,此案我会继续跟进,还望路队多多配合。”
“放心。”说着,她用手掌心拍了拍胸脯。
等申语情离开之后,路舒她们也上了警车,李玲珑坐在驾驶位上战战兢兢地开车,眼睛都快贴到挡风玻璃上面了,路舒和闻林则是坐在后排,两人瞧着李玲珑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心有灵犀地一起系上了安全带,生怕一不小心把命交代在了这儿。
案发现场在荒郊野外,离市局有十万八千里远,况且这儿的路也修得不太平坦,都是些野路子,坑坑洼洼的,道路也很窄,是条单行道,对于刚拿到驾照不久的菜鸟李玲珑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
好不容易熬过了单行道的考验,如今又迎来了山路十八弯,李玲珑前胸都快直接贴在方向盘上面了,她盯着前方道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闻林有些看不下去,“怕什么?这不就是科目三里面的s弯吗?”
李玲珑心说:这哪里能跟科目三比啊?再说了,那时候还有教练在旁边兜底,现如今不仅没人兜底,还得担心着警车有没有刮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