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害怕今晚的事故,跟怀幸又有什么关系?
但怀幸说可以,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怀幸的人很好。*0~d^i*a′n′k-a?n¨s¢h_u′.?c\o!m·
就如同前阵子她跟怀幸同一个回京的航班时,她麻烦怀幸,怀幸也会去为她跟工作人员沟通,为她买来腋拐一样。
浑浑噩噩间,她们一前一后回到房间。
关门的“砰”声响起,怀幸把袋子放在一边,解锁手机给丁容发了消息过去,再撩起眼皮,看见已经换好鞋在软毯上坐着的楚晚棠。
落地窗面外浓稠的夜色沦为背景。
楚晚棠已经止住眼泪,但看上去的确很害怕,她曲着腿,抱着膝,把脸贴在上面,正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雨。
怀幸换下难受的鞋,穿着酒店柔软的拖鞋往里走。
想了想,提议:“你需要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掉。”
楚晚棠身上被雨淋到的地方很多,不止裤腿那里,其它地方现在还都湿哒哒地黏着。
“洗澡不止十分钟。?狐+恋¨文¨学\ ,首_发+”声音闷闷的。
“……”怀幸在沙发上坐下,“我没说我选的是十分钟。”
又说:“你二十分钟内洗个澡的话,那就还剩十分钟,* 跟你预计的时间差不多。”
这话一出,楚晚棠便撑着身体起来,她来到衣柜前站定,把柜门拉开。
那套情/趣睡衣在最侧边,进入她们的视野。
怀幸扶额,别开脸。
装没看见。
楚晚棠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取出自己平时穿的丝质睡衣裤,进了浴室。
洗头的时间可以往后稍稍,她把头发扎起来,戴上浴帽。
浴室的水声很快跟雨声融在一起。
怀幸还在沙发上坐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什么地方——
前天晚上,她就在同样的位置看床上的楚晚棠自/\慰。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有些别扭,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床头移去,那些画面在眼前浮现,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没什么用,又解锁手机,翻着朋友圈。?求,书.帮. !免\费?阅·读^
看见陆衔月在十多分钟前发的一条动态:【雨好大啊。】
闻时微在底下评论:【明天不下雨。】
陆衔月回:【我可没说明天不下雨就要见你。】
怀幸:“……”
她揉揉眉心,退出朋友圈,点开微博。
陆枕月的动态挂在首页,怀里抱着陆衔月送的那束信封花束。
怀幸点了个赞,继续往下滑着其它动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裤腿上的水也一点一点挥发。
二十分钟不到,楚晚棠拿着吹风机从浴室出来。
她穿着睡衣,头发挽起,浑身冒着一层水汽,眼眶还是有些泛红,但起码脸色恢复了不少,看上去没有那么冷。
“裤子吹一吹。”楚晚棠走近,声调很柔和,说完把吹风机插在沙发旁的电源接口处,看向怀幸。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隔着好几米远。
怀幸握着手机,委婉拒绝了:“谢谢,我不太需要。”
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一本正经地道:“再待十二分钟我就会走,我回家了换掉就行。”
楚晚棠心塞得难受,说话有气无力:“吹吹吧,会好受点。”
“……那我自己来。”
“嗯。”她就算提出给怀幸吹,她也清楚怀幸不会答应。
吹风机裹挟空气的呼啸声渐次铺开,在空间里疯狂翻涌,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旋律。
怀幸翘着腿,默不作声地吹着自己的半截裤子。
暖风淡去许多寒意,她吹得不太认真,隔一会儿就会去看坐在沙发另一侧的楚晚棠。
此时的楚晚棠又恢复到往日的矜贵模样,有几缕头发没被挽紧,肆意垂散,更添几分温柔。
她也不再抱着膝盖,就散漫地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靠背,脑袋往后仰,轻闭着眼,好看的侧脸仿佛在月光下晕染的工笔画。
跟电梯口前流泪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吹风机“嗡嗡”声没多久就断掉,怀幸把吹风机放在茶几上,又抬腕看了眼手表。
时间过得还挺快。
这个动作轻而易举地就被楚晚棠捕捉到,她勾起唇角,面容却苦涩,跟她待在一起,怀幸会觉得耽误时间,也更觉得煎熬吧?否则也不会又在看表了。
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怀幸看时间是为了数那电梯的二十秒。
……但终究是以前了。
“怀总。”楚晚棠开口喊了声,打破眼下的沉寂,否则她不能呼吸。
怀幸:“嗯?”
“今天去贵公司的工厂看过后,受益良多,也更坚定了合作的信念。”楚晚棠从工作切入话题,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怀幸:“满意就行。”
她看着灯光,回想起来:“我刚来到海城那会儿,就跟小陆总去工厂里待了三个月,我们参与了育种、缫丝到织造的全流程……”
“2020年六月吗?”
“七月初。”怀幸说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