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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寂看她的反应太大,一时也不敢招惹她,安静的在她旁边坐下。
许久,薛遥知才平复好复杂的心情,她不自觉的揉着有些酸痛的大腿,然后开口:“聊聊吧。”
距离他们被刺客追杀已经过去了一夜半日,那些刺客应当还在四处搜寻他们的踪迹,也不知乌秋他们脱险了没有,这葬骨岭那么大,又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不过钟离寂应当是有主意的,可以听听他怎么说。
“好。”钟离寂立刻点头,然后说:“知了,我帮你揉揉。”
薛遥知一脚踹开他:“不用。”
昨晚他后来也是这么说的,但他是个大骗子。
“哦。”钟离寂缩回手,没太招惹她,他看着她又开始泛红的脸颊,他凑上去,贴着她滚烫的脸颊说:“知了,你的脸好红。我也是昨晚才知晓,你对我的上半身不太感兴趣,所以每次看见脸都不红一下。原来竟然是对下半身感兴趣吗?”
薛遥知:“……”
闭嘴啊!
“我是被你气得!”薛遥知强调:“你太无耻了!你没脸没皮!”
钟离寂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啊。·x\w+b^s-z\.?c`o,m/”
爱与欲,本就是人之常情。
“我同你说过,正视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
“你说得很有道理。”薛遥知赞同的点点头,补充:“可是你这也太正视了吧。”
“有吗?”他眨眨眼,笑容灿烂:“可能我便是这样正直的人吧。”
薛遥知沉默一瞬:“你对自己太宽容了,可以苛责一些吗?”
“是你对自己太苛责了。”钟离寂贴着她坐着,顺势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要不我们再试试?”
试你个大头鬼。
薛遥知没理他,她原本打算和他说正事的,但既然钟离寂都不急,她急什么,反正她腿还疼着呢。\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钟离寂慢悠悠的给她揉着酸痛的手腕,力道与动作恰到好处,薛遥知被按得很舒服,也就没甩开他。
薛遥知往旁边靠了靠,身上的重量几乎都枕在了钟离寂的身上,她看着眼前垂落的瀑布,与远处一望无垠的巨大河流,过了许久才开口。
“钟离寂,你认路吗?能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吗?”
“我虽不确定我们此时身在何处,但是只要沿着确定的方位走,我们便能抵达目的地。”钟离寂给薛遥知指明方向:“血月会一直在我们的东边,永不落下。”
东边就是芜城。
钟离寂不紧不慢的开口:“或许我们接下来,可以考虑走水路。”
“那你会造船吗?”
钟离寂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介意游过去吗?”
“介意。”
“那你骑着我吧。”钟离寂平静开口:“我可以化作原型。”
“那目标会不会有点大啊?”
毕竟他的真身那么大一只。
钟离寂说道:“我可以缩小,只不过若我显出真身,可能刺客会很快发现。”
薛遥知:“……”
他们还正在商量着,身后忽然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薛遥知立刻警惕的坐起来,钟离寂把她按住,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那三个废物找来了。”
薛遥知扭头一看,果真看见了乌秋三人,他们全须全尾的,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薛遥知惊喜的问道。
乌秋看见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她的呼吸有些沉,稍微缓了一会儿后才说:“景曜能找到钟离寂。”
“啊?”薛遥知不太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乌秋撇了撇嘴,刚要说话,钟离寂就站起身来,说:“你们最好没有把刺客引到这里来。”
“怎么可能啊,你们躲在这么偏的地方。”乌秋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她说:“本来昨晚就能找到你们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寂的气息被阻断了,你们昨晚干嘛去了?”
薛遥知:“……”
应当是她设下的结界。
“我们昨夜啊……”钟离寂慢悠悠的拉长了调子,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
薛遥知一把将钟离寂推倒身后,脱口而出:“我们打算走水路,但是没有船,你们会造船吗?”
“本小姐怎么可能会造船?”
景曜也摇了摇头。
薛遥知将希冀的目光望向裴隐。
裴隐顿了一下,竟点了点头。
薛遥知眼睛一亮:“那太好啦!”
“他造的船,能用么?”钟离寂扫了一眼裴隐,反问。
裴隐说:“少主若相信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你别理他,去造船。”时间紧迫,薛遥知直接开口:“钟离寂你去帮忙砍树。”
钟离寂一点都不信任裴隐,但他不动的话,薛遥知可能就要自己去砍树了,她那小身板哪能做这种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