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父亲给我取了名。.d.n\s+g/o^m~.~n*e?t~”他嘴角咧开,很是高兴:“我叫段思,思念的思。”
薛遥知点点头,说道:“你爹想必这么多年来,都很想念你们母子。”
“只是可惜我没有见过我娘,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段思苦恼的问她:“薛姑娘,有爹有娘都是什么感觉呢?”
“不知道。”薛遥知平静的说:“我没有爹娘,不能给你回答。”
段思连忙和她道歉,薛遥知也不在意这个,没有就没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她现在也活得很开心。
又聊了几句后,段思又去了书房,要找他新认的父亲。
这时候已经快要深夜了。
薛遥知见头顶血月光芒彻底黯淡了下来,才放下今天新买的书,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乎又有嘈杂的声音传来,颇有些撕心裂肺,那声音远远的飘过来,只有些许落进她耳畔,直到大力的拍门声响起,将她吵醒。-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段思冲了进来,颠三倒四的说段无涯被刺杀了,性命垂危,请她前往施救。
薛遥知赶过去的时候,乌秋和景曜都在,乌秋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样子,一副刚被吵醒过来看热闹的样子;裴隐也在,他一身黑衣,同把守的侍卫站在一起,面无表情。
房间里已经有大夫在看诊,薛遥知走过去给昏迷的段无涯把脉,又用灵力探查他体内的情况,她写了方子开了药,但不过也是吊着段无涯的那口气罢了。
凶手没有丝毫让段无涯活命的想法,若非段无涯灵力深厚,只怕那口气也吊不住了。
听着薛遥知的话,段思双眸通红,似乎下一刻就要哭了一样。
他声音沙哑:“我来找我父亲时,他就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能确认凶手吗?”
段思摇头。+w.a*n^b~e¨n?.^o*r+g.
城主府的张管家形容憔悴,开口说道:“会不会是魔都那边的刺客……他们之前便闯进过影城一次……”
当初在魔主创立影城之时,为了保护影魔们的安全,特地设下了强大的禁制,外来魔种,非影魔带路,是绝对不能进入影城的。
那个时候,影城里就已经有叛徒了。
这一闹就闹到了天亮,他们才各自散开,段思封锁了影城,开始找凶手,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
又过了几天时间,乌秋找到薛遥知,对她说:“知了,我要和景曜离开影城了,出来的时间太久,我得回魔都了。”
她和景曜外出,本就是私自偷偷的离开,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要是被多疑的魔君知晓,也是麻烦。
“本来段无涯遇刺的第二天我就打算离开的,但段思把影城给封了,我们这时候走,显得好像凶手在逃离案发现场一样……”乌秋嘟囔着,又话锋一转,问她:“知了,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薛遥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乌秋:“我和钟离寂是一起的,他还没有回来,我再等他一段时间。”
“你等他做什么,和他同行么?”乌秋循循善诱:“魔君的眼线遍布魔界,影城和荒城哪怕再偏远,消息传进魔都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魔都地理位置特殊,一切传送门都不能直接到魔都,这意味着想回到魔都,必然要经过很长的一段路,这一路上,必然会有杀手千方百计的阻挠钟离寂回到魔都,你和他一起,会很危险。”
薛遥知神情平静:“我都知晓,不过我们已经闯过了荒城,接下来那段路也该要一起走的。”
钟离寂一路走来有多艰难她都知晓,既然她能帮上忙,她不想半途而废。
“真这么喜欢他啊?”乌秋挑眉。
薛遥知沉默一瞬,她其实不太明白他对钟离寂的感情,这么多年来,每一次他对她表达喜欢时,都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应当是朋友。
只是近些日子来,似乎亲密了许多。
不像朋友。
上段感情的失败让薛遥知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她仍然是说:“我和钟离寂认识很多年了,他帮过我,我自然也要帮他,我们是朋友。”
“朋友啊……”乌秋拖长了调子,她抱着薛遥知的手臂撒娇:“那我也是你的朋友呀,你为什么不和我走呀。跟我走这一路上你不会风餐露宿,我的马车可大可豪华啦,每到一个新城池,我们都能去买最漂亮的裙子,吃最好的美食。”
“乌秋。”薛遥知拨开了乌秋的手臂,她的声音依旧温和,这一次却透出前所未有的冷淡:“我知晓,你们与钟离寂势不两立,尤其是回到魔都之后。而我会始终与钟离寂一条战线,你不要再劝我。”
乌秋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
她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