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霍疏以身犯险,暂时引开了燕别序,只是她没想到在离开前,燕别序还设下了阵法。^1^5~1/t/x/t`.~c?o^m+
温弦没有冲动的打草惊蛇,她要的是一击必胜。
今晚就是她的机会,却没想到她还没入仙君殿,就能碰见自己跑出来的薛遥知,她自己能想通,当然是最好。
温弦很欣慰。
她们穿梭在雪松林中,已经跑出来很远的一段距离,薛遥知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听温弦说完这一切,心情很是复杂。
薛遥知说:“你说得对,我不该去赌。”
“为时未晚。”温弦瞥了一眼身后,她能感受到数不清的灵力波动正在朝着她们的方位涌动,她说:“薛遥知,去追寻你的自由,你不该困在这里!”
手中冰冷的剑出鞘,温弦迎上她们身后的追兵。
她大声的说:“跑!”
薛遥知想起了明玉明镜,又看着此时蛰伏多日只为助她的温弦,她想,她这一趟旅途,也并非一败涂地。,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当她为了自由而战时,她不是孤身一人。
薛遥知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飞快的跑远。
温弦一剑挡住飞身而来的燕别序,她说:“霁华仙君,此刻你的对手是我!”
燕别序身着白色婚服,常年来如冰山一样的脸上,此时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星辰宫内的侍女全都被药倒,星辰宫外的暗卫尽数被那卑贱的魔种杀害,仙君殿大乱,路上躺满了被药倒的侍卫,而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他能掌控的区域。
他怎能不怒?
燕别序充满杀机的看向温弦:“你不去照顾重伤的霍疏,还敢犯到本君面前?温弦,你该死!”
温弦没和他废话,她直接提剑朝着燕别序刺了上去。她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燕别序侧身避开,手中的诛雪剑光芒大盛,凌厉的剑意将温弦震得后退三步,他没有恋战,直接往薛遥知跑远的地方追。/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温弦正要再度阻拦,却被侍卫团团围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别序离开。
这时已是深夜,今夜只有一轮暗淡的新月,被厚重的乌云掩盖,只透出极淡的光,雪已经下得很大了,天气看起来也很冷,周遭的雪松松针,都在一阵阵的寒风中,被冻成了尖锐的冰针。
薛遥知被一柄剑挡住了去路,而持剑的人,是今天这场婚礼的男主人。
燕别序垂眸,他睫毛上落了浅浅的雪,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霜,他看着薛遥知,神情前所未有的冷:“知了,你不该跑。今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会付出代价。”
“我还以为今夜你追不上我。”薛遥知没有再露出恐惧的神情,她与此时的燕别序一样,眉宇之间,尽是冰冷。她说:“你也会付出代价的。”
“我等着。”燕别序并不觉得薛遥知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说:“跟我回去。”
薛遥知抬起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她冷眼看着他,用看仇人的目光。
燕别序说:“你不会再有机会给我下毒。”
话音落地,薛遥知袖中藏着的毒药,凝结成冰,坠落在地。
薛遥知“啧”了一声,表情嘲讽。
燕别序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有冰冷的爪风朝着他脖颈袭来,他侧身避开,就见穿着一身湿濡黑衣的钟离寂,站在他的面前。
“知了,他就是你有恃无恐的理由吗?你太高看这魔种了。”燕别序偏头看向她,他说:“今夜,我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钟离寂听见这话唇角微勾,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暗红色的瞳孔中尽是属于掠食者的野性,他说:“我永远会是知了的后盾。”
剑与爪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早已是老对手了,可这样非* 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却几乎全都是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
谁都想,独占薛遥知。
诛雪剑身被染成刺目的红色,燕别序再次一剑刺入钟离寂的胸膛,钟离寂垂眸瞥了一眼,硬生生的受下这一剑,然后将锋利的爪子,对准了燕别序脖颈——
这一次,他要割下燕别序的头颅!
钟离寂避不开诛雪剑,燕别序自然也无法规避这致命的一击,紧急关头,他用尽所有力气侧身,那道爪风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下,鲜血淋漓,裸露出森森白骨。
不过一瞬,燕别序身上原本纤尘不染的婚服,成了血衣。
燕别序避开了那致命一击,他立刻乘胜追击,拔出诛雪剑,朝着钟离寂左手手腕一挑,显然是想直接废了他。
好在钟离寂的手臂上覆盖着层层坚硬的黑色鳞片,便是诛雪剑,也没有那么轻易能破开,燕别序一击落空,便将手中的剑,对准了钟离寂的腿。
刹那间,鲜血四溢,而燕别序也被钟离寂掌风击中胸口,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然后,便是利箭入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