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脚发麻,几乎站立不稳。?y^o?u!s,h/u/l\o^u`./c~o\m/
手持匕首的女子见状,再度冲了上来。
薛遥知一把将钟离寂拉到身后,她抬手,新绿色的灵力涌出,带着充盈的生机,凝结成盾,笼罩住了他们。
女子愣了一下,那灵力又在须臾之间化作一柄绿色的长剑,朝着她们冲来。她们连忙闪躲,那灵剑却在她们面前,如同火花一样炸开,星星点点的绿色灵力没入土壤间,带来无尽的生机。
等她们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之后,便已经看不见薛遥知与钟离寂了。
……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奔跑。
薛遥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厉害。她还得兼顾着四肢发麻的钟离寂,拉着他跑,不敢松懈。
薛遥知在逃亡中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到一个隐秘且安全的地方藏身,然而这片竹林实在是太大了,且几乎没有阳光无法照顾到的地方,她耗空了所有的体力,与钟离寂一起跌入了一片茂盛的药田之中。~x+i_a.o^s¢h¢u^o/c,m-s?.*n.e¢t′
他们跑出了竹林,而那些女子,也并没有再追上来。
薛遥知捂着胸口瘫倒在地,气喘吁吁,身上的伤口已经自发止血,将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剧烈奔跑过后的窒息感。她喘着粗气,喉咙里泛起腥甜的铁锈味。
钟离寂的脸色比薛遥知还要惨白,身上的伤口尚在往外渗血,他却习以为常,稍稍休憩后,他还调侃薛遥知:“果真还是得多跑跑,这次竟然没趴下,比上次强多了。”
薛遥知调整着呼吸,听他还这么欠揍,她瞥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你要不要先从地上起来再说话。”
“起不来。”钟离寂瘫倒在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强打着精神回道。
薛遥知往钟离寂旁边挪了挪,她看着他,此时的他比他们刚在逢魔谷的时候遇见那会儿更为狼狈,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几乎成了布条,浑身上下几乎看不见一块干净的皮肤,皮肉外翻,伤口狰狞,正在不停的渗血。\x·q?i+s,h¢e*n¢.?c_o′m¢
薛遥知又垂首看了眼自己身上,细长的伤口与钟离寂身上的如出一辙,皆是自逢魔谷尽头的深渊跌落下坠时,被那如同刀片一样的灵刃割伤的。
只是她远不如钟离寂严重罢了。
薛遥知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钟离寂冰冷的手,新绿色的灵力,温柔得没有任何攻击性,又带着一丝不属于她的冷冽,涌入他体内,帮他止血。
钟离寂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抹冷冽,他知道,那属于燕别序。他忍了忍,到底是没有甩开薛遥知的手。
薛遥知说:“你干嘛和我一起跳下来。”
“我不跳……”钟离寂莫名的有些烦躁,他反问:“等着燕别序那个伪君子在你面前惺惺作态,装好人吗?”
“时隔多年你告诉我你想做个好人?”
钟离寂舔了舔干涩的唇,改口:“我想做你的好情人。”
薛遥知:“……”
他的明目张胆,险些让薛遥知被气笑。
“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
钟离寂说:“不然呢,你真把我当无欲无求的老好人了怎么办。”
薛遥知无言。
她想,钟离寂真是肆无忌惮的恶人,有什么喜恶,都明晃晃的告诉她。
他要让她,无法无视他的心意。
薛遥知叹了口气,神情低沉。
钟离寂见她不说话了,他还以为她是身上疼,他勉强爬起来,回握住薛遥知的手,说道:“别苦着一张脸了,我帮你止血,止完血就不疼了。”
薛遥知连忙按住他:“你消停点吧!”
薛遥知继续向钟离寂输送着灵力,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太深,几乎要耗空她体内的所有灵力。她也没有在意,只专注治疗他。
钟离寂也变得非常安静,他失血过多,脑海中的眩晕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却强行撑着沉重的眼皮子,没有闭上眼。
他看着薛遥知,往日里见谁都带着三分戾气的眼神,温和了些许。
“让你消停点你还真消停了啊?”薛遥知看他不吭声,她反而不习惯了。
印象中,哪怕是受了天大的伤,他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钟离寂慢悠悠的说:“我在想……”
“想什么。”薛遥知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然后挑眉,有些无语的说:“想我啊?”
“你还挺会。”
薛遥知微微一笑。
“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补充道。
薛遥知:“……”
很好。还是钟离寂。
钟离寂看她吃瘪,他笑了声,声音温和:“这种小伤我也不是没受过,只是这一次,你才看见我。”
薛遥知……还真想不起来是哪次了。
钟离寂就知道,薛遥知是没什么良心的。算了,可能也是他受伤的次数太多,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薛遥知,我有点累。”钟离寂半阖着眼皮子,又说道。
“那你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