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刚睡完午觉吧,皇宫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要的储物袋,我也捞出来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用……应该已经,没用了吧。+3+5_k+a.n¨s+h+u-.′c′o!m¢”
容朝撇撇嘴,知道没用了还凑上来干嘛。
喝多了的燕别序敏锐度大幅下降,他甚至都没听到钟离寂的声音,只自顾自的说道:“这两个月里,你在沐青州,我在寒川州,相聚万里之遥,我以为我冷静了下来,我能放下你,可是知了,距离越远,思念越长。”
“在寒川州辗转反侧的那两个月,我终于知晓,你喜欢有血有肉的燕别序,而不是冰冷无趣的霁华仙君。恢复记忆后,我变成了你不喜的模样,我们之间,也渐行渐远。”
“我细想过我们之间,为何会闹到之前那种地步,你惧我,怕我,甚至是因为我的强迫,憎我。”
“我不该打破你的底线强逼着你拿起诛雪剑将剑尖对准任何一个人,我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不该罔顾你的意愿逼你与我同去寒川州。,x-i¨a`o¨s,h~u?o/c-m_s,.-o+r!g!”
“知了,抱歉。”
或许是因为醉酒,或许是因为深爱者就该俯首称臣,往日里极难说出口的两个字,今日他脱口而出。
钟离寂在偌大的青水河里泡了两天两夜,被冻得人都快傻了,一捞到储物袋,就马不停蹄的过来给薛遥知,疲惫与寒冷,让他的敏锐度也大幅下降。
他也没有察觉到燕别序的存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我说过了,我不跟你计较,所以你也不要跟我计较了,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相处的。你不要有负担,毕竟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必对我负责,我甘之如饴。”
“那么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至少你看见我,不要再像前两天一样,刚和我说了没两句话人就跑了。~g,g.d!b`o`o`k\.¢n*e_t^”
“我知道你的担忧,你觉得我会害容朝,但那也是他先挑衅我的,往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多忍让他几分也不是不可以。”
“薛遥知,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曾经我一个人流浪了一百多年,我从来不觉孤寂,可与你同行,却又分离的那段时间,如隔三秋,我第一次觉得,孤身一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朋友也好,爱人也好,我都不想,再一个人了。”
钟离寂当日独自出走,一个人在山洞里养伤,形单影只时,他最是思念薛遥知,所以他来了青城,想与薛遥知重归于好。他想,本就是他多喜欢薛遥知一些,置气归置气,也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他不甘心。
所以,他说——
“我们可以和好吗?”
窗户外,燕别序也说:“我向你道歉,我们能重归于好,重新开始吗?”
许久,屋内都没有声音。
钟离寂眉头微皱,暗道薛遥知难不成不在房间里吗?
燕别序等在窗外,被风一吹,醉意也去了大半,他等不到薛遥知的回应,一时有些焦灼。
“我进来了。”钟离寂忍不住了,他推开房门——
与此同时,燕别序道了一声“冒犯”,也推开了窗户。
屋内的软榻上,容朝坐着,翘着个二郎腿,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全无笑意:“二位,走错房了。”
钟离寂顿了一秒:“我不可能走错!薛遥知呢!”
他大步走了进去。
燕别序本就不多的醉意全消,他确定白天薛遥知进的是这间房,见钟离寂进去了,他自然不能还在外面浮着,可又觉得从窗户钻进去有失体面,便飞了下去,从客栈进来,上楼,进门,冷冷的看着他二人。
钟离寂可以待会再杀,更重要的事是——
“知了呢?本君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钟离寂反应过来:“容朝,你找死吗?!你在屋里为什么不出声!”
容朝淡然自若,毫不慌张,他神情嘲弄:“二位不知我与知了的关系吗?为何还要做尽这跳梁小丑之事?”
钟离寂骂道:“你们什么关系?不就认识个八年吗?我和知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八年!”
燕别序沉了脸:“口出妄言。”
“到今年已经是第九年,无论如何,我永远比你多九年,你也永远比不上我,死心吧。”
“还有你,我是不是说的胡话,你一清二楚,你要是当真有自信,又何至于低声下气至此?”
容朝挨个骂回去。
“我当初,就该杀了你!”钟离寂冷声说道。
燕别序深吸一口气,隐隐有失控的驱使:“本君此时,该当杀了你们!”
“燕别序管好你自己吧!你一个所谓的正道仙君都快堕魔了还有脸来找知了!”钟离寂为魔,心魔也是魔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