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当成了你,都与我说了什么吗?他从来都没把你当成过姐姐,他说他喜欢你!亏得你平日里这么照顾他,他反而借着弟弟之名,对你有这等龌龊的心思!”
薛遥知还没吭声,容朝就炸了,他蹭的站起来,怒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闭嘴!”
“怎么,我复述一下你方才的话,你就这般愤怒吗?你敢说你方才没有说过你喜欢薛遥知吗?”钟离寂也站了起来,冷睨着容朝。_x¢i\a·o_s/h_u/o?g*u.a′i`.!n~e`t\
容朝张了张嘴,想大声的告诉薛遥知,他是说了喜欢她,他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但长久以来的噩梦再度萦绕在他心头,他张了张嘴,却失了声。
钟离寂字字珠玑,瞅准了容朝的痛脚踩:“方才不是说得很是情真意切吗?怎么到知了面前就不敢承认了?你这种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的懦夫,有什么资格敢跟我抢?”
“你连句喜欢都不敢在知了面前说,只会假借弟弟之名纠缠她,天天说着什么你们青梅竹马,认识很久,除了这个,你还会说别的吗?”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别在这里掺和我们的事情了,趁早滚吧!”
钟离寂将容朝痛骂一顿,疏解着这段时间来的郁结之气。\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平时伶牙俐齿的容朝被钟离寂骂得说不出话来。
“知了,你都听到了吧?”钟离寂得意的去看薛遥知。
薛遥知靠在软榻上,眼睛闭着,呼吸很轻,看起来已经睡着很久了。
容朝忽然没出息的松了一口气。
钟离寂不甘心薛遥知没听到他们的这段对话,他试图叫醒她:“知了,别睡了,醒醒,我们在和你说话。”
“闭嘴。”薛遥知艰难的睁开眼,她困得不行:“都出去,我要睡觉!”
钟离寂还要再说,薛遥知一头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容朝冷声道:“别吵她。+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有你什么事,摆正你的身份。”钟离寂一字一句,讥讽:“弟弟。”
容朝没再说话,他三两下帮薛遥知拆掉了繁琐的发髻,华丽的珠钗掉了一地,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门口,一副在等钟离寂一起出来的模样。
钟离寂也不想再吵薛遥知了,他率先走了出去,在门口坐下。
容朝也在门口坐下。
两人间隔着比银河还要长的距离。
这时已是深夜,前面的笑闹之声已经消失了,此刻万籁俱寂。
容朝低垂着脑袋,忽然声音艰难的说:“钟离寂,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薛遥知,我今天和你说的话。”
他没有勇气了。
钟离寂嗤笑了一声:“毫无担当的臭小子,你既求我,那我应你。”
容朝没想到钟离寂这么好说话:“多谢。”
“但我要你,离开薛遥知的身边。”钟离寂一字一句的说:“等她明日醒来,你告诉她,你要独自前往青城,不需要她再与你同行。”
“不可能!”容朝立刻反驳。
钟离寂冷道:“那我就会将你今晚与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知了。”
一阵沉默过后,容朝忽然冷笑了一声,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的说:“好啊,你跟她说,全部都跟她说,告诉薛遥知,我喜欢她,很久以前就喜欢她。”
那些他无法对薛遥知诉之于口的,都让钟离寂来替他说。
钟离寂愣了一下。
容朝又道:“她问过我两次是不是喜欢她,都被我回绝,但你这时又要告诉她,也好,我也不想再用这个弟弟的狗屁身份留在她身边了。”
“你跟她说吧,然后我会与你竞争,你觉得,你争得过我么?”
钟离寂倏的看向容朝,单薄清瘦的少年坐在台阶之上,一袭黑衣,眉眼沉寂冰冷,带着某种笃定,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掩漆黑眼眸里的挑衅。
他真的要告诉薛遥知,容朝喜欢她吗?
他争得过容朝吗?
钟离寂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从前他争不过燕别序,如今他争不过容朝,哪怕他经常会骗自己,薛遥知是喜欢他的,但这时他又无比清醒,他知道薛遥知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这个容朝……真是讨人厌啊。
杀了他吧,杀了他吧。
把喜欢薛遥知的男人都杀光,这样就没人能抢得过他了。
容朝没有等来钟离寂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我只想与薛遥知保持现状,与你,我也可以保持现状,我劝你不要做,让薛遥知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的事情。”
钟离寂沉默下来。
薛遥知不喜欢容朝,但她在意容朝。
半晌,他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妥协:“好。”
漫长的一夜很快过去。
屋内,薛遥知睁开了眼睛。
好一会儿她才从软榻上爬了起来,走出去开门,门外,钟离寂和容朝竟然都坐在她的门口,一个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