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被识破,那些赏金猎人捉住了她,打算等天明靠岸时,就带她回京领赏金。,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而与辛禾一道关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名女子。
那女子与她面容眉眼有六分像,要不是她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辛禾都要怀疑她是她失散多年的姊妹了。
辛禾与她交谈过后才得知,她也是被赏金猎人抓来的。
那女子说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赏金猎人不信,非要将她强掳来,还说要送她回京去领赏银。
“可我的亲人就在渔阳啊。”那女子将头埋在双膝间啜泣。
辛禾在心中暗骂魏明烬作孽的同时,也对这帮见钱眼开的赏金猎人深恶痛绝。
这帮赏金猎人摆明了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心态,只要长得跟画像像,他们就打算将人带回去领赏金。
先前即便被赏金猎人识破伪装,辛禾一口咬定,画像上的人不是她。^1,7?n′o·v~e?l+.\c^o/m,
但此刻她若不承认,这女子就会受她连累而背井离乡,辛禾心中过意不去。短暂犹豫后,辛禾叫来赏金猎人,主动承认他们要找的人是她,让他们放了这个可怜的女子。
那赏金猎人此次只为求财,既然找到正主了,他们也不愿多带个累赘,当即便痛快的答应了。
他们与辛禾约定,待明日船靠岸就放了这女子。
但不想这天夜里,却生了巨变,他们遇上了水匪。
那些水匪甫一上船,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辛禾靠躲在水中逃过了一劫。
待水匪走后,辛禾重新爬上船后,发现船上之人皆被屠杀殆尽了。那两个来抓她的赏金猎人死了,那个面容与身形皆与她有六分像的女子也倒在了血泊中。
那女子双目撑圆,眼中惊恐未消。
差一点,她就能回家了,但她却再也回不去了。!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辛禾上前,轻轻替她将眼皮拢上。
水匪离开前在船上放了一把火,这船不能久待。辛禾起身,打算离开时,蓦的看见了不远处,那两个也已死去的赏金猎人时,她脚步蓦的顿住了。
魏明烬既在京城的黑市张榜寻她,只要她一日没被找到,一日就会有赏金猎人来找她。
魏明烬不缺银子,他拿银子砸,哪怕她淘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赏金猎人替他将她捉回来。
可若是她死了,这些人总该消停了吧。
辛禾的目光落在那个面容与身形皆有六分像的女子身上。顿了片刻后,她折返回去,跪在那女子面前,朝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将自己腕间那只从不离身的绞丝银镯褪下来,哆哆嗦嗦的戴到那女子的左腕上。
做完这一切后,辛禾又向那女子磕了三个头,然后赶在船裂开前,跳下水游走了。
辛禾在水里泡了好几个时辰,上岸后她也不敢停歇,一直不停的往前走。
辛禾走啊走啊,走的身上的湿衣变干,又出了一身汗,头脑浑身双腿发软时,辛禾才意识到自己染了风寒。
她幼时随她爷爷一道常常进山采药,所以懂得一些药理。她自行去找能治风寒的草药,但却在拔一株紫苏时,失足跌下了山坡。
等辛禾再醒来时,她就在这里了,她左腿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汪汪汪……”门外骤然传来犬吠声。
紧接着,一道男声低喝道:“大黄,别吵,阿禾姑娘还没醒。”
门外隐隐也传来匆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急促的人声:“阿旭,我婆娘摔了一跤,直嚷着肚子疼,你快去瞧瞧吧。”
辛禾听见动静,忙穿好衣裙下床。等她一瘸一拐打开房门时,正好看见白旭与人走远的身影。
白旭是这个小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
那天辛禾在路边晕倒后,正巧遇见了上山采药归来的白旭,白旭便将她带回了家中。
自那之后,辛禾就一直在白旭家中养身体。
白旭家中只有三间土房,一间正堂,一间诊室加药房,另外一间是白旭的卧房。
白旭将辛禾捡回来之后,就将他的卧房让给辛禾住了,他现在夜里都宿在诊室。
被撵回来的大黄见辛禾起来了,当即折返回来,跑到辛禾面前,不住的向辛禾摇尾巴。
辛禾摸了摸它的脑袋,拿牙粉刷过牙,又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洗脸。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了,即便是早上也不怎么冷了。
辛禾用冷水洗完脸后,拿起笤帚,将屋里屋外都扫的干干净净后,又一瘸一拐将先前被白旭搬出来,还没来得及放上木架晾晒的药材,一个一个放到晒架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辛禾额头已覆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她站在廊下,看了一眼院中一排排被晒开的药材后,心中十分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