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凭空出现的宋鹊就像逍遥子的探子一样捉到了她的踪迹,这叫她不得不提防。/x?i`n_k′a!n-s′h!u?w,u..*c^o,m_
“别,别打我。”宋鹊余光瞥见她举起的手,知道她是要将自己打昏,连忙往旁边一躲,小声道。
“你跟着我不安全,麻烦。”崔冉不为所动,凌空一掌劈来,却没有击中他的脖颈,反倒落了个空。
再一低头,一个小黄狗与自己四目相对,正抓着她的裤腿。
委屈。
“这样总可以吧,又不显眼。”宋鹊的声音从中传来。
“外面太复杂了,听话,回去吧。”崔冉劝他,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裤腿上扯下来,大踏步往前走。
小狗置若罔闻,摇着尾巴跟着她溜溜哒哒地走。开什么玩笑,这么黑的地方,他一个人才是危险。
第83章 鱼谷(二十一)
崔冉一言不发, 闷头赶路,宋鹊紧随其后,影子一样晃着尾巴跟着。¢n′e-w!t¢i^a′n.x_i!.!o·r-g·他刚出来, 难免好奇,趁着月光清辉东看看西瞅瞅, 却被时不时出现的诡异花草吓了一跳。
人一样的巨口,布满尖齿的花蕊,犹如人的长发般随风摇摆的柳条,肥硕黝黑的叶片后面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冷不丁地转过来朝他眨了眨, 宋鹊夹紧尾巴, 不敢开口, 步伐又加快几分。
原来这就是外面的天地吗, 他突然有些后悔。
崔冉对此早习以为常, 这里的许多事物不可用常理推之, 离香室越近, 诡异的东西越多, 像是慢慢步入了蛮荒, 古书中的生灵层出不穷。
夜越发的黑浓,耳边响起似猿鸣又似婴儿的悲啼, 一声接着一声,打破了寂静,又渐渐远去消失。
走到一半, 崔冉还是不忍心,折返回去将宋鹊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出了些汗,身子还在抖, 不过是个小狗。+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崔冉叹了口气,摸摸他毛绒绒的大脑门。
“跟着就跟着吧,你可不要后悔。”
宋鹊呜咽一声,抓紧了她的衣袖。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崔冉却觉得有些不对。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路过前庭时达到了顶峰,夜色沉沉,月光隐退,她看不到一点巡守的黑鱼人的影子。
整个前庭竟然空无一人。
再往外走,走到香室边缘,也没听到一点动静,更没看到一点光亮。
这不正常,之前的香室哪怕是夜晚也会点灯,两班倒的白鱼人哪怕是在深夜里也在制香,今晚这么如此沉静?
怕是出了意外,崔冉加快了脚步。
进入香室,夜色变得越发浓稠,稠的像是被黑水缠裹着,她几乎看不清前路如何。
而这黑夜中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轻轻的,微不可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风声都停止了。
就在崔冉心情沉重不知为何之际,突然,一点微弱的烛光出现在她眼前。崔冉下意识后退一步,提剑防备,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看你不见了就出来找你。”是那个叫诚的白鱼人。
“我迷路了。”崔冉抱着狗,说了一个拙劣的可以被一下子揭穿的理由,但是诚却接受了。
她嗯了一声,又说:“跟我来吧,你不懂得祭典的规矩。”
“什么规矩?”崔冉跟上她。
诚的身影在空中飘忽,一点白,幽魂一样。
“祭典开始之前一晚,家家户户都要闭门不出,所有的光会消失。”
怪不得路上没有人,白房子里也没有人做工。
“我们是奴隶,都被安排在香室旁的小村庄里,待一晚明天就正常了。”诚手里的光照亮了一点点前路,崔冉发现那是一根短短的红烛。
她没说什么,紧紧地跟着,心中仍怀着警惕。
村庄离香室不远,很快就到了。诚推开一扇门,又一张白生生的脸突然出现在崔冉面前。
红光,白脸,宋鹊在她怀里又抖了起来。
“这是村长。”诚说道。
村长头发弯曲而稀疏,看起来年岁不小了,说话声也含混不清,像是含着一口痰。他听起来很生气,说了半天,崔冉听清几句:“入夜之后不能乱跑!”
“你怎么随随便便把外人带进来!”
“万一弄丢了长生烛……”
崔冉听得一头雾水,村长边说边熄灭了烛光,她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你没有长生烛,明天祭典去了也是白去。”村长的声音阴森森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他对这里的构造很熟悉,即使身处黑暗之中也如在白天,畅行无阻。诚挨了骂,也没再跟她多说什么,也不见了。
崔冉摸索着坐了下来。地面很亮,黏糊糊的,像是刚下过雨的土地,甚至有什么硬硬的一层,她猜应当是苔藓。
长生烛是什么,她怎么从没听说过?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