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发视频?”牧濡邺越来越困惑, 有太多事情想问, “尚菲,我反而糊涂了。.g¨u`g_e?b.o?o·k?.,c_o?m.”
苏尚菲却不肯正面回答,只一味回忆着跟姐姐的往事,全然听不进牧濡邺的话,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根本没不考虑牧濡邺听不听得懂。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和牧大哥的事情深有体会吗?因为他是个好哥哥,很像我的姐姐。看到牧大哥回忆着跟你的往事时,那种慈祥的笑容,温柔的语气, 我就知道他很爱你,就像我姐姐爱我一样。一想到他为你殚精竭虑, 为你细心筹谋。我就更不忍心毁了你, 更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让他担忧,更不想让他在天上都不得安宁。”
牧濡邺像苏尚菲一般泪眼婆娑,他不停给苏尚菲拭泪,可他的脸上却挂着泪水。
他的心绞痛不止,原来看着心爱的人难过,看着她受了委屈,他竟会如此心疼, 恨不得以身替之,恨不得将所有让她难过的人统统清理掉。?求,书.帮. !免\费?阅·读^
“失去你, 我才会痛苦。”牧濡邺攥着苏尚菲手,一遍遍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以替你分担。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我以生命担保!”
苏尚菲抬手摸着牧濡邺的脸颊,笑了,“我信你,我信你此刻是真心的。可是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后悔的。”
牧濡邺想要继续表白,可苏尚菲却抵住他的唇,笑着说:“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吧。”
趴在牧濡邺宽阔的背上,苏尚菲闭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像是酒醉失去逻辑,说一会儿唱一会儿。
“我姐姐比我大六岁,人人都说我姐长得好看,性格比我温柔和善。我从小就张牙舞爪,处处不肯吃亏,和我姐简直两模两样。”
牧濡邺没有开车,而是背着苏尚菲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陪着她静静回忆往事,听她絮絮低语。+l!u′o·q!i-u/y!d!.*c^o+m+
“我爸妈是开大车的,以车为家,东奔西走。为了多挣些钱,将我们姐俩寄养在舅舅家。那些年我爸妈拼命接活,每年回来看我们的时候,都会带很多很多好吃的。所以我特别盼望他们回家,他们总说这次会带我们一起走,可每次都食言,我一觉醒来,他们就又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年纪太小,没心没肺,姐姐总是哭,我还笑话她太依赖爸妈。”
苏尚菲的笑容天真幸福,可很快又消失不见。就像生活总会在最幸福的瞬间给人当头一棒一样,幸福也总会戛然而止。
“我六岁那年,我爸因为过度疲劳,突发心梗,连人带车冲出高速围栏,车毁人亡。舅舅带着我们姐俩跑到公司大哭大闹了一周,才换来十万的赔偿金。两条人命,只值十万,可笑吗?”
牧濡邺沉默着,将背上的苏尚菲往上颠了颠,背的更稳一些。
明明背上的人那么轻,却又那么重,重得他每迈一步,浑身都钻心般的疼。
“所以当我发现你的两颗袖扣都不止十万的时候,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埋怨世界的不公。我爸妈只是想活得更好一些,他们那么努力工作,为什么依旧换不来更好的生活?”
苏尚菲不是有意埋怨无辜的牧濡邺,她所遭受的痛苦也不该由他来承受,她知道不该迁怒于他,可是她太难过,此刻不发泄出去,她就要被活活憋死了。
“可如果没有那十万赔偿款,没有族中长辈帮忙守着这笔钱,防着舅舅舅妈全部侵吞。我跟我姐也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他们哪里会囫囵着把我们养大?”
苏尚菲拽着牧濡邺的西服外套,将眼泪抹在他的肩头。
璀璨的路灯下,两颗心逐渐靠近,她将心中压抑数年的痛苦尽数宣之于口。像很多年前幻想过的那样,她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对着他剥开陈旧的伤疤。
不必害怕会被嘲笑,也不必担心他不会懂,更不必担心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用她曾经的伤痛嘲弄她。
她也不知她竟然会如此信赖他,原来,不止是他对她交付了真心,连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交托了真心。
“我姐姐十六岁跟着同乡外出打工,一走就是六年,除了偶尔给舅舅寄钱,从没回来看过我。其实我知道,有我这个拖油瓶,她没办法安心工作,也没办法谈婚论嫁。所以我没想过去找她,给她当累赘,一直在舅舅家忍气吞声的挨着,想着考上大学后就能离开老家这个穷乡僻壤。可惜舅舅还是太贪心了,连我最后一丝价值也要榨得一干二净。”
牧濡邺越听越奇怪,轻声问:“你说你姐是个好人,你和她相依为命,可是她把你丢在老家不管不顾,是不是太狠心了些?就不能带着你一起离开吗?”
苏尚菲笑了,声音带着调侃:“你看,你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她好不容易偷跑出去打工,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如果不是恰好找到了姐夫这个男朋友撑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