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7~8*x,s\w?.+c,o*m,”
“好。”苏尚菲随手摇晃着色子桶，很快便停止动作，“大，还是小？”
牧濡邺瞳仁微缩，笑着回答：“大。”
谜底揭晓，果然超过15点，苏尚菲向后一仰，“问吧。”
“结婚是怎么回事？”
苏尚菲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许久都没说话，像是昏睡过去一般。
牧濡邺静静等着，没有催促，反倒抓住苏尚菲放在腹部的手，轻轻攥着。
“十六岁那年，高一的暑假，天气特别热。舅舅和舅妈突然对我特别好，给我的房间里买了风扇，连着好几天将菜里的肉夹给我。我以为他们是觉得我期末考了年级第一，认为供我继续读书有盼头，才会一改常态，拼命对我好。我开心极了，洗衣做饭，教弟弟念书，傻呵呵的跟舅舅和舅妈保证，我会考上大学，挣很多钱给他们养老。”
牧濡邺心疼的擦掉苏尚菲眼角滑落的泪水，喉咙堵的不像话。+3+5_k+a.n¨s+h+u-.′c′o!m￠
“可是我还是太天真。因为有了风扇，夜里我睡得很熟。睡梦中感觉屋子里突然有股很陌生的臭味，什么东西划着我的脸，很疼，触感很恶心。再睁开眼时，村子里的那个老光棍正满脸欢喜的摸我的脸，笑呵呵的叫我媳妇儿。我拼命躲，呵斥他，骂他神经病，大喊着叫我舅舅把他赶出去。可是门外根本没人应，也没人进来救我。他笑话我，说我舅收了三万块钱，把我嫁给他做媳妇儿，以后我就是吴家的人，要给他生儿育女，死后要葬在他家祖坟。你说，我是不是结过婚？”
牧濡邺的眉头紧锁，他不敢想，那时候尚菲会有多害怕，他拼命将她抱紧，怀中的人却像个毫无生气的娃娃，平静的不像话。
“不要再想了，够了！”
苏尚菲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脸上露出近乎狰狞的笑容，睁开眼睛看向牧濡邺：“你不是一直好奇吗？总该听完整呀。.微′趣·小*说? +首?发￠你不会连听的勇气都没有吧？”
牧濡邺不再出声，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以前我们学校总会有女孩突然退学，再见到她们的时候，就已经挺着孕肚，在街边的小卖部门口晒太阳。那时候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变成这个样子。要考出去，要好好念书。可那晚我突然明白了，我和她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家人用来交换利益的商品。她们也是这样，被家人出卖，被男人伤害，被囚禁，被买卖，被当成生育工具。如果我屈从了，等待我的，就是同样的命运，我的孩子，也会继续重复我的人生。”
苏尚菲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眼神变得明媚起来，声音也欢快许多：“也是我幸运，那些天正在帮舅妈做手工活，我从篮子里拿起剪刀对着他，他还想夺，想压制我，想强迫我。我拿着剪刀对着他拼命乱挥，把他胳膊划出个大口子，看见血，他害怕了，出门想叫我舅舅舅妈帮忙制服我。我知道我寡不敌众，就趁机跑到灶台边，拿出打火机，把整个房子都点了。火光冲天，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可我不敢出去，我知道他们还会继续卖我，所以我半夜趁乱钻进山里，躲了三天。那三天我又累又饿，东躲西逃，直到我姐姐和她男朋友接到消息赶了回来，我才敢现身。”
牧濡邺半张着嘴，像个傻瓜一般不知作何反应。
他自小就生活在高度文明的社会里，身边人有学识，有涵养，遵纪守法，他根本想象不到同时期里偏远地区，还会发生这种人吃/人般的恶行。
他也想象不出，有多少人被这样盲目婚配。那些被家人出卖的女孩子，被强迫着接受命运时，又是多么绝望。
难怪尚菲从来不提及往事，难怪她一直不跟舅舅一家联系，难怪她总是对那些针对山村女童的慈善救助项目格外上心。
此刻，他终于对她了解几分。
之前慈善晚宴上，刘思彤被父母欺骗的事，尚菲她却没有袖手旁观，反倒帮着她逃走，给她寻退路。
他犹记得在门口听到刘思彤问她，为什么帮她，尚菲是这么回答：“我十六岁那年，是姐姐向我伸出援手，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只是听从她的教导，模仿她，做了该做的事。”
“你还有个姐姐？”
提起姐姐，苏尚菲笑了，就像是有枝可依的倦鸟，对家人深深的依恋。
“对，我有个姐姐。”提起姐姐，苏尚菲眼泪不停往下掉，“我的姐姐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我，对不起她......”
第63章 黑甜一觉
苏尚菲越是这么说, 牧濡邺就越好奇。
既然是亲姐姐，为什么不和尚菲一起生活？
既然姐妹之间无比亲厚，为什么不曾来沪市探望过尚菲？
既然互相依赖, 尚菲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姐姐？
“那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她？为什么每次过年你跟我一起守岁的时候，从来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