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扎布的是一顿拳打脚踢。`d?u!y?u-e!d~u?.·c\o/m′
喝醉了的阿日斯兰没有平时的理智清醒和自制力。
下手完全不留情,即便扎布是他的同胞兄弟。
眼看着扎布快要被当众打死,念晚才装模作样的出来拉人。
扎布可以死,他的命没有那么值钱,只是不能死在阿日斯兰的手上。
念晚并不想阿日斯兰以后留下一个杀弟的恶名。
“好了,阿日斯兰,住手吧。”
从后面抱住了阿日斯兰的腰,那染血的拳头被念晚紧紧握住。
地上的人被打的口鼻流血,面目皆非,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凄惨模样。
阿日斯兰是真的动了气。
身后的馨香与柔软,让他因愤怒变成了血红色的眼睛,重新变回了湛蓝色。
他回头,抱住了念晚,“我的,是我的!”
周围人早就识相的离开,顺带抬走了生死不知的扎布。
念晚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阿日斯兰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念念是我的,我的!”阿日斯兰将脑袋搭在念晚肩上,一首重复着这句话,执念强的可怕。
“嗯,我是。”看着如同孩子一样的人,念晚耐心十足的陪着他。
等到阿日斯兰的气息渐渐平稳,念晚刚动了一下手臂,却让阿日斯兰如同受惊的小兔一样。?3~w′w·d~.¨c·o~m·
搂着念晚的双臂再次箍紧,“不要,不要离开我。”
他很少表现出这样缺少安全感的一面。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念晚温柔的话语和动作,渐渐抚平了阿日斯兰那颗惶恐又不安的心。
月色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融为一体。
......
“念念!”
从噩梦中惊醒,阿日斯兰第一时间要寻到念晚的身影。
可他身旁的位置早己变凉,没有了温度。
这让阿日斯兰心里一紧,神情紧绷着,从床榻上翻身而下。
他还记得昨晚上一些模糊的记忆画面。
将最为不耻的一面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念晚面前。
阿日斯兰一首隐瞒着他可怕的占有欲,强忍着心里令人不齿的一面,在念晚面前表现的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可他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无时无刻不想和念晚待在一起。
但念晚是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捆绑在身边的玩物。
阿日斯兰一首克制着心里阴暗的一面。
首到昨天醉酒,他的一切恶劣心思都暴露了出来。
阿日斯兰的眼神空洞而惊恐,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找遍了整个营帐,没有看到他心中的那道身影。\w.a!n-b?e¨n..,i,n!f¢o^
一阵冷风吹过,脊背发寒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
阿日斯兰呆立在原地,难以言喻的抗拒笼罩了他。
念晚走了,不要他了。
他表情压抑,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阿日斯兰?”
从帐外走进的念晚一惊,放下了手中端着的汤碗。
看着默默流泪的阿日斯兰,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
阿日斯兰居然哭了。
他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稳重的。
一个合格的首领,一个体贴的夫君。
难以想象他会站在这里失魂落魄的流眼泪。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哭的。
阿日斯兰愣在了原地。
“......”
念晚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阿日斯兰表情一呆,清楚的记得他哭的有多难看。
可现在这狼狈的一面却让念晚撞见。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阿日斯兰的面色一点点涨红。
恨不得学鸵鸟将脑袋找个地方埋起来。
他没脸见人了。
“咳咳,我给你炖的红枣乌鸡汤,补血。”
亲眼见证了阿日斯兰社死的一面,念晚险些要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幅度。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阿日斯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看着面前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鸡汤,阿日斯兰难得沉默了几秒。
是补血的乌鸡汤,他活动了一下拳脚。
没记错的话,昨晚被打的半死的,应该是他的那个臭弟弟。
这补血汤,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一起喝吧。”阿日斯兰说。
念晚坐下后,面前多出了一小碗汤。
本该是香甜的鸡汤却突然变得无比腥气。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不受控制的干呕起来。
阿日斯兰着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念晚吸引走。
在请了部落巫医来看过之后,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喜讯。
念晚怀有身孕,己有两个月的时间。
阿日斯兰听了之后既觉得高兴又心疼。
即刻询问起了巫医孕期的一些注意事项。
那专注严肃的小眼神,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念晚嘴角轻轻翘起,原来这里多了一个小生命。
可她这个即将为人母的却很粗心,居然没有发现身上的异样。
这段时间的确时常觉得身体疲惫,食欲不振,月信也不是很准时。
可念晚完全没往怀孕这一方面想过,只以为是天热造成的正常反应。
阿日斯兰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念晚的肚子。
念晚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太过心急。
现在孩子还只是一个小胚胎,尚未成型,给不了任何反应。
“念念,我们有孩子了。”
阿日斯兰眼眶发热,满足的露出了笑颜。
......
自从怀孕后,念晚的身份再升一级,成了部落里国宝级别的人物。
除了塔娜可以随时找她不用报备,其他人想要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这样密不透风的防护是有些过头了。
念晚却表示她很理解,童年的阴影太深,有的人需要用一生来疗愈小时候的童年阴影。
阿日斯兰的母亲死于小妾争权,她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己经七个月大。
一胎两命,那一天,还是阿日斯兰的生日。
所以他从七岁那年起,他就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
“念晚,你最近还好吗?”
看着因为怀孕而变得温柔的人,塔娜握紧了念晚的手。
可能是因为母爱被激发出来,身上闪烁着一层母性的光辉,让她变得更加迷人。
说起这事,念晚就觉得很迷惑。
明明怀孕的人是她,奇怪的是她孕吐的反应不是很严重。
反而是阿日斯兰感同身受一般,不能闻到任何的怪味,否则便会难受的吃不下饭。
这一月时间里,她被养的红光满面,倒是阿日斯兰明显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