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虞欢目光挑起来,昔日里的狡黠、撩拨一览无遗,“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求,书*帮? ?首.发¢”
齐岷眸色更暗,伸手过来,是要揽人入怀的动作。
虞欢伸手挡住。
齐岷挑眉。
一生一次的洞房夜,哪能就这样叫他得手?虞欢皓腕一转,勾起齐岷一根手指,边玩边道:“我听见宴厅里热闹得很,你们在聊什么?”
齐岷道:“没聊什么,他们在打赌。”
“哦?”虞欢来了兴致,“赌什么?”
“赌我今日成婚是否自愿。”
“……”虞欢无言以对,“难不成你是我绑来的?”
齐岷笑,任她勾着自己手指,不反驳,也不解释。
虞欢蹙眉道:“你怎么回答的?”
齐岷道:“诚甘乐之。”
虞欢眼底愠意稍解,低斥道:“谁开的这样的赌,脑袋莫非是放脖子上当摆设?”
齐岷点头,一副“所言有理”的表情。
虞欢却忽然意识到什么,眯眼道:“他们赌的不止是这个吧?”
再怎样也是堂堂锦衣卫,平日里最能干的便是察言观色,怎么可能看不出齐岷今日成婚心甘情愿?虞欢心念一动,抓着齐岷的手放下来,靠近他。+b\q′z~w?w·._n\e·t?
“他们该不会是在赌,你是什么时候被我俘获的吧?”虞欢眼眸倏而晶亮。
“俘获?”齐岷重复这个用词,眼神玩味。
虞欢半点心虚也无:“你一开始死活不肯从我,如今从了,不正是被我俘获?”
“哦?”齐岷似笑非笑,“那我是何时被你俘获的?”
“你上次不是说了?”虞欢两靥梨涡尖尖,“一见钟情嘛。”
“我没说。”
“你说我说是,那便是。”
“上次”指的是在渔村方伯家里养伤的时候,二人接吻后,虞欢问齐岷是何时喜欢上自己的,齐岷不肯说,她便猜,说“你总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齐岷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指,回“你说是,那便是吧”。
齐岷一时无话,芙蓉暖帐里,灯火融融,美人笑靥比花更娇,神情极坏:“当然,你要是想自己同我说一次,我也是可以听一听的。?y^o?u!s,h/u/l\o^u`./c~o\m/”
齐岷啼笑皆非,便欲说些什么,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竟是原本在宴厅里算着赌约的那一帮人赶过来闹洞房了。
“头儿也忒不厚道,怎么能趁着我们算赌账的时候开溜呀?”
“就是,也不给兄弟们瞧瞧撒帐礼、同牢礼,大老远赶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哎呀,一帮不解风情的光棍。里面那位既是头儿一见钟情的心上人,谁还有功夫理你们?!”
“……”
起哄声越来越大,像打在岸头的浪潮,一波更甚一波。
暖帐里,虞欢双手已搂住齐岷的肩,妙目含情,娇声嗔怪:“嚯,同别人说,都不同我说呀。”
指的乃是外面那一句“一见钟情的心上人”。
齐岷眯眼,眸底蓄压危险之意,终于在虞欢再要开口时,堵住了她的嘴。
酒气袭来,侵占五感,有湿濡、炙热的一物掠入口中,发泄着积压的渴念和愠恼,像藤鞭,像银枪……攻至一半,才又转为缠绵,勾着自己同他一块往来,纠缠。
虞欢被压倒在榻上,束腰一松,宽大的吉服松散开来,被大手一掠,扔去床外。
屋外的起哄声根本不停,虞欢又听见几声关于“一见钟情”的调侃,内心窃喜,挣脱出来,脸贴着齐岷滚烫的脸颊。
“笑什么?”
鼻息喷洒,齐岷单手撑床面,把虞欢圈在胸前,问话时,另一只手在解腰间的青色丝绦。
虞欢坏笑:“你说,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该不会是嘴吧?”
齐岷身躯一僵,低头看来,凤眸亮似烛火。
虞欢笑得更得意。
齐岷先忍:“辛益今日刚来请教我,如何给心上人说软话。”
虞欢眼睛发亮:“你会说软话吗?”
齐岷淡声:“看来夫人近来记性不太好。”说着,手里动作不停,一条青色丝绦很快被解开。
虞欢不曾留意他的动作,顺着他所说想,知道他说的所谓“软话”是什么,无外乎是在床笫间哄他说的那些“求欢欢亲我”、“求欢欢来”一类的话。可是云雨时的撩拨之言怎么能和让他承认对自己一见钟情相提并论?分明是两码事嘛。
虞欢便欲分辨,放在枕头旁的手突然被抓住,往底下一带。
掌心倏地覆上某物,没有任何阻隔,虞欢娇躯震颤,不及反应,齐岷压下来,强硬又温柔地道:“那便只能再请教夫人一次,怎样的话才算是软话了。”
罗帐翻飞,似被海浪吹开的帆,载着一艘船冲入浪涛里,天地很快融成一大片炙热的、激烈的海。
虞欢沉陷在巨浪里,攀紧船身,松开咬紧的贝齿,开始娇声喊“岷郎不要”、“哥哥饶一饶吧”,才算是明白什么叫“再请教夫人一次,怎样的话才算是软话”了。
齐岷这厮,开始坏进骨子里了!
主屋外,人声鼎沸,乌泱泱的人影挤在大门口,春白、喜婆一行竭力拦着,怎么哄劝都不管用。
来的这一拨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且一半以上是打赌输了前来“鸣冤”,力气又大,怨气又深,春白哪里招架得了?
眼看要拦不住,春白急得落泪,一人稍清醒些,瞧见以后,又惊又觉有趣,大声道:“小娘子,哭什么呀?闹的又不是你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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