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尤金闭嘴不说,维达也能猜到大致的经过。.q!i`s`h′e\n/x·s..!c,o_m·
龙族的道德观念和规则意识一向浅薄,却也一向护短。
一簇漆黑的火苗在她指尖燃起,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此刻正在恐惧瑟缩的男人,正在寻找最适合点燃的部位。
火苗差点脱手时,阿诺德和几个警员一同落进尤金的房间。
火苗瞬间熄灭,维达恢复了理智:
此人罪大恶极,但如果让他立刻被烧死,有些肮脏又关键的东西将会被永远封存在他的肚子里。
思考片刻,她抬起右腿,朝着尤金的膝盖弯重重踢了过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尤金倒在地上。
维达踢断他的双腿后,又转身看向阿诺德:
“等警方审讯完,定了罪,死刑能不能由我来动手?”
在武力至上的联盟,由受害者家属亲手杀死罪大恶极的仇人,这是被允许的,也是受到尊重的。
看着恨入骨髓的人被体面地注射死亡,不如亲手上前将其撕碎。`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机器和器物拥有完全不同的生活起居环境。
被释放之时,机器们仍挤在狭小的工作室或矿井里,握着锤子或镐子,一脸麻木地干着枯燥肮脏且违·法的活计。
当这群可怜人欢呼着冲出魔窟时,立在一旁围观的金发美男克兰再一次下意识堵住了口鼻——他再度因为自己无比不合时宜的行为招致了若干枚白眼。
器物们的生活区虽然也没有多大,但终归还是人少,因此显得宽阔许多。
当警察破开一间寝室门时,浓郁的香气喷涌而出。
两位器物正穿着纤薄轻透的睡衣,斜卧在自己的被窝里,在某个人贩子的监视下,一层一层往身上涂抹乳白色的护肤膏。
望着那张床铺,克兰心中涌起几分感慨:
那正是他的床位,他很快就睡不上那么软的床了。
克兰是一个相当懒惰无能的人。
他不是什么能够觉醒分化的精英,认识的单词也不多,只有一张精致的脸能够拿出手。·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在星网时代,美貌本来是一种可以飞快变现的资源。
但克兰的性格实在太过糟糕,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所有第一眼被他的长相所深深惊艳的人,必然会被他的愚蠢和无礼给赶跑。
因此,他总是顶着那张华丽的脸,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被人贩子给绑走了。
他开始也害怕万分,直到发现自己因为相貌被评价成较为珍贵的货物,能换来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通用币。
他的价值反而在这个又畸形又罪恶的地方得到了充分体现。
贝拉米顺着克兰的眼神望过去,便看见了那张柔软的小床,以及床铺旁边摆放的睡衣和香膏。
她和克兰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心意相通的朋友,只能称得上是住在同一间寝室的狱友。
早在被抓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克兰对这种被囚禁被物化的生活颇为满意。
——的确,有好衣服穿,有软床睡,还有果味营养液喝,这生活条件甚至比她自由时还要优越。
但相比于可以被随意买卖的商品,她只想当个自由的人,哪怕苦一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可以躺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刷一天终端、追一天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获救,当脚腕上的编号环终于被消掉时,她甚至激动得想哭。
在此之前,贝拉米一直觉得克兰只是个小毛病不断,但大体上还行的人。
但当她看到克兰脸上一闪而逝的惋惜之后,她决定之后不再与他联系。
当维达一行人来到“饲料室”时,紧闭的合金门前正围了一圈警察。
门内传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都滚远点!”
“你们谁敢......谁敢上前,老子立刻宰了手里的小兔崽子!”
一道稚嫩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门外的警察简直无比焦心,他们也携带了破坏装置,但拆门需要一定时间,而且必定会产生噪音,被刺激到的人贩子不知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维达沉走近人群,沉默又强硬地挤开好几个警察后,在合金门前站定。
一位警官害怕维达直接搞爆破,想要上去阻止,阿诺德却将他拦在原地,自己走上前去。
维达举起弯曲成钩的右手,缓缓朝着门板戳过去。
原本坚固厚重的金属板材竟脆弱地如同豆腐一般,她那几根看似柔嫩的指尖轻轻松松便埋了进去。
维达挥了挥空闲的另一只手,示意他们往后退。
在身后的人四散开来后,维达迅速将胳膊往回收。
那片硕大的门板顷刻间便被那只细瘦白皙的手臂给拆卸了下来。
在门板脱离门框的一瞬间,小黑便脱离维达手腕散作一团黑雾飘过去,将疯狂又绝望的人贩子淹没在其中。
破冰则延展成灵活又细长的绳子,将啼哭到浑身颤抖的孩童一把拽了回来。
黑雾散去,小黑化成了一只种类不明的半人高怪兽,端坐在人贩子的脊背上,压得那人差点没命。
众人终于有精力起打量这间极为罪恶的饲料室。
饲料室的四面墙壁上焊着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零星丢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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