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正无所事事地躺在宿舍的小床上,他正在惦记还没从庄园回来的红毛女。^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宴会大致要开两三天,她起码最早在后天才会返程。
庄园多好啊。
干净,整洁,食物管够,有漂亮衣服穿,还能像他一样睡单人床。
从庄园回来,又得在地下苟且活着,没有奴隶愿意回来。
片刻之后,他又冷笑一声:就她那个臭德行,肯定会被庄园赶回来。
过于漂亮高贵的女人,他只敢在梦中肖想。
那女人又不高贵又不算太漂亮,眼睛里却有一股劲儿,有两簇火苗,让他想要欣赏,又想要亲手将其碾碎。
回来吧,快点回来吧,回到这孤立无援的地下。
哪怕她长着合金做的臭脾气,也会被他一寸寸打断。
最后又能怎样呢?
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他。
一道警报铃干扰了他的思路,他颇为不耐烦地扯平嘴角,点开终端。
“头......头儿,有一股不知名的场力出现在咱们营地上空,把咱们房顶的沙子一顿老吹,这脑门快要见阳光了!”
“那是台机甲,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我的老天爷,就是您贴在墙头海报上的那一架!”
“完了,它直接突破防护罩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尤金还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他下意识瞥向了自己的墙头:那是一架颇为凶悍的黑色机甲,兽首人身,独特的菱形双翼。
轰——
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五根漆黑的机械手指直接穿透了合金铸成的天花板。
天花板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被硬生生扯了起来。
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抬头,又被刺·激得下意识眯起眼睛长大嘴。
好丑陋的一只猴。
——维达端坐在驾驶座上,透过一双深红色的眼灯和尤金对视,然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小黑简直兴奋极了:
“快点踩,我要让他的脑·浆溅到我的腿上!”
维达也很想这么做,但理智告诉她暂时不能这么搞。+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她收回机甲,从空中坠落。
疾风掀起尤金汗湿的刘海。
他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瞳孔,那双瞳孔里写着:
老娘真的好想挤碎你的眼珠。
一时间,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回了半年前那趟拥挤无比的地铁。
在地铁上,他正在偷窥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孩,却被那双辉煌灿烂如宝石的眼睛吓得提前出站。
明明在前一天,他还在心安理得地做着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违·法生意。
他鼓起勇气,再度看向这张美丽到凛然的脸。
比红发女精致到天际的五官,熟悉的神态。
他突然有了一个相当不妙的联想。
只见那张殷红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白森森的牙,发出几道简单至极的音节:
“凉土豆,很好吃。”
“奶油饼干,像屎一样。”
第41章 惊变
尤金很喜欢收集奴隶身上没收来的一些小装饰品。
戒指、耳环、胸针、或时髦或老旧的终端......
他会清洗干净这些小东西上粘着的血污油脂,再将其安放进自己的收藏柜里。
他对自己的这些十分满意,经常将它们取出来把玩。
他甚至还颇为与时俱进地替自己弄了一本电子日记,用狗屁不通的语言记录下那些藏品拥有者的血泪故事,再配上几张满意的藏品照片。
尤金内心其实很渴望能有知己来一同鉴赏这些藏品。
然而,当维达颇为随意地将眼神挪到那座收藏柜附近时,他的额头上瞬间开始渗起冷汗。
作为一个优秀的收藏家,维达实在对这些废铜烂铁看不上眼。
她本想匆匆瞥一眼,却被一条随意丢弃在角落的项链吸引了视线。
她先是一愣,接着快步走上前,一拳砸碎玻璃,将项链给掏了出来。
铜扣子,铁穗子,粗绳上穿着一颗洁白完整的兽牙,兽牙上还刻着奇奇怪怪的小花纹。
她见过这条项链。
九岁的维达还在孤儿院讨生活。
院长对他们还算宽厚。
孩子们上午负责干活,下午还有大把时间拿来学习玩耍。
维达长得好看,身边总会粘着一群小萝卜头。
这其中最烦人的,莫过于豁牙小男孩查理森,明明只比她小两岁,却总爱往她怀里钻。
那时的维达还没有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只能任由这小混账依偎在自己怀里。
小混账还坐得很不老实,总爱举起脖子上的项链往她脸上随便乱划。
这条项链正躺在尤金的收藏柜里。
维达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紧握在手中的项链对准尤金:
“项链的主人呢?”
尤金下意识躲开这枚差点刺中眼球的兽牙。
他紧紧闭上眼睛,扭过头去,根本不敢回应。
项链的主人啊,年纪虽小,却有一把力气,因此也在奴隶营里当了几个月的机器。
他虽然有一把力气,但毕竟年龄太小,很快便在劳累和粉尘的双重迫害下一病不起。
早在维达等人来到奴隶营的前两周,他便被当成饲料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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