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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不过听到它现在还好好的,就很好了。”
瓦|尔|特·杨对微生月薄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并未证实,若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又该怎么解释微生月薄对于阿基维利一点也不了解呢?
反而还受到了罗浮高层话事人的礼待。
算了,只要不威胁到列车,其他就顺其自然吧。
瓦|尔|特·杨对于别人的私事并没有探听的欲望,那些猜测也只是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有留下半点涟漪。
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若无其事地露出笑来,“你们几个年龄相仿,倒是很容易就打成一片了,这么赤诚的感情,让我也有些感怀了。”
“符玄太卜方才还请求我们帮忙办一些事情,我们要去将符玄太卜给的东西转交给天舶司司舵驭空大人,月薄要一起吗?”
微生月薄摇摇头,他心中还想着帕姆,“我要去看看的景元,顺便和他说说关于去列车的事情,就不和你们一起了。·s~i`l_u?b¨o′o.k-..c?o*m¨”
“没事没事,我们到时候发消息汇合就好了。”三月七摆摆手,“你注意安全呀,罗浮感觉还是不怎么安稳呢,也不知道药王秘传被清剿的怎么样了……”
后面她的声音变小,微生月薄就没再听清楚了,他也摆摆手,“好,等会儿见。”
目送星穹列车的几位走远,微生月薄才朝自己之前养伤的医馆走去。
没走出多远,他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
微生月薄:?
他转头看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又走出一段路,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更重了。
微生月薄:?
难不成还闹鬼了?
想到自己倒霉的程度,微生月薄加快了前往医馆的脚程。
不是,在这么热闹的街上不会还有人想当众行凶吧?
微生月薄拔腿就跑。?s/s¨x¢i~a,o^s/h·u!o\._c′o~m¢
后面跟着的人却不淡定了,依稀能听见是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喂!停下。”
第一,我不叫喂。
微生月薄扯了扯嘴角,还有,你叫我停下我就停下,我多没面子啊。
但是他最后还是被追上了。
可恶啊!!这人会御剑,他不讲武德!!
微生月薄被逼停,站在长乐天的某个转角处。
面前的小孩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金发在日光下发着光。
他身着铜纹甲胄,长袍轻衣,云纹竹纹在衣服上面勾勒出花纹,左肩上有一个燕子银饰,胸前挂着长命锁,手腕上戴着祈平安的银镯子,身上还有各种红绳,香囊和玉箫。
看上去是个颇受宠爱的小公子。
若不是他手上拿着的剑正抵在自己身前的地板上,不让他再前进半步,恐怕微生月薄都会以为他是哪家迷路的富家子。
此刻这个小少年皱着眉,一幅小大人的模样,看着微生月薄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
“微生先生,罗浮上近来鱼龙混杂,更是多事之秋,长乐天虽然神策府坐镇但也并非绝对安全,还请下次不要在街道上奔走了。”
微生月薄调整着呼吸,语气还带着些许喘息,他的声音有些冷淡,还有些懊恼,“如果不是你跟踪我,我也不会跑。”
少年自知理亏,收了剑,抱拳行礼,“在下云骑骁卫彦卿,奉将军和符玄太卜之命来保护您。”
微生月薄有些好笑,这事是符玄给他说过的,所以他也并不意外,甚至在方才奔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有云骑军上前询问彦卿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没好气地叹一声,“来保护就保护,怎么能跟踪我。”
“抱歉,我看您和列车的各位老师相谈甚欢,就没有上前贸然打扰。”彦卿自己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总之,对不起。”
他其实跟的也不算特别近,但还是被微生月薄发现了。
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很强。
不过彦卿转念一想,想到微生月薄和帝弓司命的关系,他又理解了。
作为帝弓的爱人,自然有过人之处。
彦卿悄悄瞥了一眼微生月薄,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没能亲眼见过帝弓司命的垂迹,但也是从小听着帝弓的传说长大的,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帝弓曾经的爱人。
彦卿脸没由来的有些发热,他轻轻眨了眨眼。
而且微生先生长得太漂亮了,那张脸的轮廓和五官细节都挑不出任何瑕疵,雪一般的面庞因为此前的奔跑还泛着红晕,头发散落在肩上,恍若春日粉樱花瓣掉落堆积在一起。
日光倾斜,就连上天都偏爱他。
眼下那枚浅淡的痣为他又增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意味。
比彦卿此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微生月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轻叹一声。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是景元和符玄给他下派的任务,他也不好推辞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