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地公开两个人的关系,把它视作一种大事来操办,对于大众来说,依旧是离经叛道的。~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池兰倚却又说:“我们没有大办,是因为我不喜欢被很多人注视的环境。它会破坏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等到结婚的时候,我们会更公开。”
慕柔不语了。片刻后,她放下水杯,往房间里去了。
傍晚客厅里昏昏暗暗。高嵘靠得更紧一点,揽住池兰倚的肩膀:“其实我们可以一笔带过,先说说秦安的事。”
“我知道。”池兰倚自嘲地笑笑,“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有点一根筋。”
没关系。高嵘心想,他就喜欢池兰倚这样一根筋的性格。
吵架吵得惊天动地,设计做得绝不转圜,爱上人或不爱人,也是一往无前,永不回头。
池兰倚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他别过眼道:“反正,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了。-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嗯。”
“秦安肯定是故意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在教堂里和我母亲相遇,现在又住在她的对面……我怀疑这座公寓,说不定就是他推荐给我母亲的。”池兰倚说着说着,忽然急得要站起来,“高嵘怎么办,他肯定算计好了,是不是要给我母亲下药……”
房门却开了。池兰倚一怔,慕柔低着头从房门里出来了。
她的手里拿了一枚盒子。
“它是……我结婚时,我母亲在婚礼上给我的,也就是,你的外婆给我的。”慕柔慢慢地说,“这枚手镯也是她的母亲在她出嫁时给她的。好像从百年前开始,这枚手镯就寄托着母亲对女儿的期待,传了下来。”
池兰倚喉头一动。他听见慕柔说:“轮到我时,我没有女儿,只有你和兰庭两个儿子。原本是想,就让它留在我这里,或者给我的某个孙女。”
“……”
“我把它给你了。~e/z\k!a/n.s`.!c?o?m+你和高嵘……应该是吧?我还是没办法去你的婚礼。我有点……”慕柔语气犹豫,谁也不知道,她正在心里经受怎样的挣扎,“但,祝你新婚快乐。”
金累丝宝石手镯沉甸甸的,工艺精美,红宝石历经多年,依旧闪烁。
“还有,希望你们的婚姻,也被上帝祝福,能一直幸福。”
看着红宝石,池兰倚有点呆呆的。他已经做好和慕柔争吵的准备了,或者慕柔关上房门,从此不再出来。而他,也可以带着高嵘离开,再告诉高嵘,自己不需要。
可祝福带着红宝石手镯来了,从一个最顽固的信徒口中。
原来获取幸福,真的可以毫无代价。
“也许没有被上帝祝福过的,靠我们自己努力得到的婚姻,会更幸福。”
高嵘也看着这枚镯子。上一世,池兰倚从来没有得到过它。可现在,那失去的一桩桩、一件件幸福,全都纷至沓来了。
而且不是出于刻意的追求,是纯粹的意外。秦安和祝福,都会同时到来。
“也是。”慕柔忽然笑了,比起脆弱,她的笑容里有了点沧桑的释然,“神的旨意,也不是一直都灵验。”
慕柔同意从这座公寓搬走,但拒绝和池兰倚他们同住。她说:“我已经在家里被困了一辈子。现在,我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独自生活。”
也行。高嵘安排了人紧急过来给慕柔搬东西。不过除了随身用品之外的东西,他都不要了。
担心秦安在它们中动了手脚。
而且,秦安一定听着这边的动静。在搬家离开后,秦安一定会察觉到不对,说不定会出逃。高嵘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秦安解决掉。
他能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池兰倚母亲的身边,这足以说明他的危险性。他和池兰倚总会有来不及看护的人,来不及守护的东西。如今他们拥有的幸福太多,绝不能让这个行事莫测的家伙毁掉。
慕柔在收拾东西时,依然疑惑:“你们说那个秦安,是你们的商业对手?”
“是。”
“只是为了商战,就会对你们做出犯法的事情吗?”慕柔明显地不解,“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坏人都是看不出来的。”池兰倚说完,看了一眼高嵘。
高嵘心想他在池兰倚面前哪里是坏人,手里却给合作者发了行动暗号。慕柔又道:“他说他小时候在a城住过两年。我在想,说不定很久之前,你们就认识过了。”
认识过。高嵘骤然间想到,秦安对那些少年的审美偏好。
他一开始只以为池兰倚像那些少年,所以秦安才对折磨他们这件事不依不饶。却没有想到,或许是因为,那些少年像池兰倚。
可他们又能有什么交集呢。
手里的信息已经发布了出去。今晚,就会有人悄声无息地跟上秦安。池兰倚看着工人把东西一箱箱搬走,在走廊上,却看见了刚从房间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