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真的很相似。`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只是一者多一点女性化的柔弱, 一者更带点雕塑般的精致。他们站在一起,便能让人一眼看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亲缘关系。
高嵘微笑着打破了这片尴尬:“兰倚前段时间就说想要来看您, 可惜一直没抽出时间来。他好几次和我说, 不知道您最近过得怎么样。”
“哦哦。”慕柔有些拘谨, 看起来倒像是和池兰倚一样不擅长社交,“你们稍等一下。”
她对房间里的人说:“小秦, 我的孩子来看我,我先回去了。多谢你的茶水。”
秦……
二人身体紧绷的同时,一道修长身影从屋里走出。在看清两位来人后,他眯着眼,对二人微微一笑。
“好巧啊,又碰面了。”他向池兰倚伸手, 又看向高嵘,“不知道这位是?”
“怎么是你……”
“你们, 之前认识吗?”
慕柔看一眼池兰倚,又看一眼秦安。.5?d/s,c*w¢.?c?o′m?秦安仍在微笑, 池兰倚却剑拔弩张。困惑不解下, 她只得看向高嵘。
可令她困惑不解的是,刚才还温和稳重的高嵘的眼眸,亦是冷了下来。
尽管他的唇角,还在微笑。
万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秦安竟然做了慕柔的邻居。这一阵子,他居然就藏在高嵘的眼皮子底下。
“您的东西别忘拿了。”临走前, 秦安把一个购物袋递给慕柔。
里面是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秦安的客厅里还放着一个同款袋子,显然是慕柔帮他买回来的。
他这么做绝不是善意的提醒,而是挑衅。
睨着池高二人的、明示二人他是如何足不出户,也能度过这几日的挑衅。
池兰倚何等敏感。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件事。他脸色泛白,高嵘却从秦安手里接过袋子,笑着对秦安说:“谢谢。~d¢i.y-i,k¨a*n~s\h~u-.+c′o+m?”
他的眼神和秦安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却变得更稳、更平和。
“哧。”秦安笑了一声,眼里多了点好没趣味似的,“回见啊。”
房门关上。高嵘有力地拍了拍池兰倚的肩膀:“走吧。”
慕柔暂居的公寓有两室一厅。装修很简约,家具虽然是新买的,但质量也很不错。慕柔放着东西,有点絮絮地说:“我搬过来时,多亏了小秦帮我。这些家具好多都是他帮我拼装好的。”
“年轻人爱打游戏,不爱出门。有时候我去超市买点新鲜蔬果,他也拜托我帮忙买点东西。”
池兰倚站在客厅里没动。高嵘去帮慕柔把牛奶放进冰箱。两个人一靠近,慕柔就显出几分肉眼可见的尴尬来。
哦,这也是可预见的。高嵘想。在慕柔心里,他是池兰倚那个“愿意为之与家里断绝关系”的同性男友。
高嵘自如地帮忙摆放,什么也没说,只偶尔问问鸡蛋该放哪儿。仿佛这是家庭生活中自然的一小部分,而他也如变色龙一般地融入了环境。
慕柔也不阻止。只是她还有些沉闷。高嵘于是想到,前世今生,关于池兰倚的家人,他都只是在和池匡和池兰庭打交道。
慕柔作为池兰倚体弱多病的母亲,一直是躲在病房里的身后之人。
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寂静很难熬。高嵘和池兰倚这位命途发生了改变的、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母亲放好了一切东西。终于,他听见慕柔说:“吃水果吗?”
声音很轻。
高嵘不太爱吃橙子。不过他笑着说:“谢谢。”
看着慕柔,又看着在客厅中央站着,好似被困住的小鸟一样的池兰倚。高嵘忽然觉得,池兰倚还可以拥有一些除他以外的幸福。
幸福,可以让池兰倚前世除了逼迫自己进行设计之外,一无所有的人生,变得更加丰满和完整。
池兰倚明明就很在意。他说来说去,还是想来看慕柔。介意来介意去,还是介意慕柔没有选择过他。
要么割开壁障,要么破除心障。这对于池兰倚来说,都很好。
几瓣橙子被切开,嫩嫩地摆在餐盘上。高嵘和慕柔分别在沙发上坐下。他对池兰倚说:“亲爱的,过来吧。”
分明是池兰倚的母亲,池兰倚的未婚夫,池兰倚却可怜得像是只不知道该去哪里的局外鸟。池兰倚闷闷地低头嗯了一声,在高嵘身边坐下了。
其他两个人都没说话。池兰倚绞着手指:“那个秦安……”
“你戴戒指了?”
慕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眼睛盯着池兰倚的手指看。
稍微缓和的气氛又一次凝滞下来。
一黑一白,一个月亮,一个订婚。只说是装饰品,也不是不行。
池兰倚却说:“对,我和高嵘订婚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
同性婚姻在华国将将合法。可主流对此依旧是一种暧昧的、不提倡也不支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