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kw集团,什么对池家有恨,池兰倚一时觉得眼前的场景很陌生。+x-k,a¢n+s¢h-u+j_u?n+.~c\o¢m^他懵然看向高嵘, 又将目光挪到乔泽的身上。
乔泽脸色苍白,像是马上就要病死了。许久之后,乔泽冷笑一声。
“你查到很多东西啊,高嵘。”他说。
“我还知道,他让人给了你一包药——这几天,我一直派人监视着你。”高嵘冷冷地说,“乔泽,你该庆幸我及时赶到,没让兰倚喝下这杯茶。否则,无论那份药是什么,我都会弄死你。”
他转头对身边的保镖和侦探说:“保留证据。”
其中一个保镖甚至是拿着摄像头跟进来的。在他们忙活的同时,高嵘转身,把池兰倚揽进怀里。
极其强势的动作,但语气很快变得温和。
“别怕,已经没事了。”
乔泽漠然地看着他们。片刻后,他说:“别白忙活了。^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
“茶水里,没有放东西。”乔泽慢慢道,“我没有打算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
高嵘顿了顿,旋即冷笑道:“是么?那算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无论如何,我提前回国,还有今天过来,所思所想的,都只有一件事。”乔泽看着被高嵘挡在身后的池兰倚。
这是八年以来,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层层叠叠的矛盾和仇怨像是毛玻璃,所有的景色都像是花的。
“……我只是想说,这些年,你看着也很疲惫。如果,你厌倦了俗世,我也恰好如此……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乔泽的声音,好像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声音重叠了。
【“你和高嵘在一起,并不快乐,不是吗。他根本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的事业让你这么疲惫的话……要不要跟我走?我在弗莱堡买了一座小屋,就像小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样。!第.一¢看~书_网\ .首¢发′”】
【“我们可以安静地住在那里,不用再去担忧成名,不用再去担忧股东,不用再去想高嵘……只做我们想做的事,隐姓埋名,做真正的艺术家……永远也不用追求名利,追求让你痛苦的那些东西。”】
【“……好吗?”】
在这片来自前世的幻听之中,高嵘只是紧抱着池兰倚,对乔泽冷冷道:“对警察说去吧。”
宅邸之外传来警笛声。他低头,吻了吻池兰倚冰凉的耳朵:“我们走。”
池兰倚的血肉和骨骼都那么轻,像是轻易就会被风暴摧毁的蝴蝶。他伸手想要抱着自己的蝴蝶离开,却听见池兰倚说:“什么意思?”
池兰倚看着乔泽,也看着他。
“和池家有仇,是什么意思?”池兰倚又重复。
高嵘和乔泽本是势不两立的两方,此刻却统一地保持了沉默——好似一种因原因复杂,而不想伤害池兰倚的默契。
池兰倚的声音却骤然尖锐了起来:“没有人听见我在说话吗?”
“高先生。”
却有与高嵘相熟的警官进来。他带着人,对高嵘和池兰倚分别笑笑。高嵘揽住池兰倚发抖的肩膀,对他说:“我们出去说。”
池兰倚片刻后点头。他太用力了,以至于紧攥着的手背青筋都凸了起来。
黄房子内外乱成一团。有警察,有围观的人,还有领着高嵘进来、此刻却不知所措的许星砚。高嵘带着池兰倚穿过这片枪林弹雨。
乔泽被他们落在身后,始终静静地看着他们。
直到到达院门口时,他们听见中年男人的声音:“发生什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池兰倚,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在乔家门口,和你有关系吗?”
发出焦急声音的,是闻讯而来的池匡。池家和乔家本在同一条街上。高嵘看他皱成一团的脸,几乎可以想象到,池匡在开车回家、听见乔家出事之后,直接扔掉公文包,往这里飞奔的模样。
池匡以为他在飞奔着追逐什么,他曾经的爱情吗,还是他犯下的罪。
甚至,他还在质问池兰倚。
“如果这里有一个罪魁祸首的话……那个人是你,池匡。是你让他们坠入了命运的深渊。”
池匡如遭雷击。他脸色如纸苍白,身体已经开始颤抖。旁边相熟的邻居看着平日里端肃正直的中年男人骤然间如被揭穿一般惊恐万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你们都知道了?”他说。
他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脸上再也没有了自诩清流的傲气。
高嵘只是瞥他一眼,担心池匡的事影响到池兰倚的品牌。
还好池兰倚没有在这里和池匡吵起来的意愿。池兰倚一向敏感,高嵘想,池兰倚一定已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出真相来了。可他低头看去时,却发现池兰倚几乎是有点懵懂地看着他们。
他漂亮的眼里,满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