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艺术家云遮雾绕的谜题。~d.u_o′x^i~a?o?s+h_u`o·.′c^o~m¨
现在,池兰倚还回去画稿子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池兰倚用以激发灵感的吗?
高嵘突然好恨池兰倚的艺术,恨他对自己作品的狂热。
艺术是个小三。
他也爱钱,可钱从来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即使他买了价值几亿的双色球,在等待开奖的时候,他也不会忘记和池兰倚继续吵架或说爱。
可这时候的池兰倚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鸟,遨游在没有他的天空里。而他只能站在地上干瞪眼,在生气和嫉妒之余,热泪盈眶。
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那么炽烈地爱着他所爱的东西。
可对于池兰倚来说,那东西永远是他的艺术,而不是高嵘。
池兰倚不喜欢在画稿的时候被打扰。高嵘在外面一个人晃荡了很久,最终,他又站在了那座他们一起看过的中指面前。~1/7/k^a^n¢w·e?n~x,u¨e..~c·o′m/
中指对着的方向也是他们酒店的方向。想着在酒店里躺着的、池兰倚手下的稿子。高嵘不知不觉地,也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活了几十年的大商人竟然这么没形象。高嵘面无表情地想着,反正,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就没形象很久了。
中指竖立在寒风之中。渐渐地,高嵘觉得好没意思。
就像池兰倚说的那样,他是个神经质的人——这种废话,还需要池兰倚说吗?早在上辈子,高嵘就对此狠狠地领教过。因此这一世,他从没想过改变池兰倚的神经质,他只是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和有能力,好让池兰倚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他理解不了池兰倚突变的想法,他嫉妒池兰倚对艺术如此上心。既然如此,他只要能继续织起巨大的网把池兰倚留在他身边,就够了。无论池兰倚是不是只把他当成灵感来源,无论池兰倚对他的吻对他的笑是不是艺术家精神的想法突发。·s^o¢e.o\.?n^e^t/
至少,在池兰倚找不到回酒店的路时,他永远会做导航的那一个。
至少,池兰倚在神经质爆发时,他总会是负责承受的那一个。他不会让池兰倚找到任何其他人,来承受这份甜蜜的痛苦。
精神稍安,心却微微下沉。像是有声音在隐约撕心裂肺地对自己说,他想要的,明明不止这些。
可高嵘啊,你是个理性的商人,你要知道有舍就有得。
高嵘起身。就在这时,他身后走来几个使用英语的游客,正在聊那座雕像。
“一座中指?这是什么东西?”
“关于它的被创作理由众说纷纭。原作者说,它的名字是四个词:liberta, odio, vendetta, eternita。”
高嵘清楚地知道这四个词,池兰倚亲口和他说过。他本想转身离开,但那个游客又开口了。
“可它还有一个名字,l.o.v.e.”
高嵘猝然转头。
“love?”
“这四个词的头字母加起来,不就是love吗。这四个激烈的词能组合成这样一个词语,真是一个巧合啊。”
“四根手指被折断……你说那个作者想要表达的,会不会是。”
“即使禁锢了自由、遗忘了仇恨、燃烧了复仇、不再奢求永恒……”
“人们始终渴望的,竖起在灵魂深处的,还是爱。”
米兰的星空长着一张爱情的面庞。
风声飞旋,荒芜又浩瀚。
第52章 池兰倚病了 煮粥和剪护照
米兰街头的寒风骤然吹红了眼角。
在意识反应过来前, 身体已经向着酒店的方向跑去了。
他又开始跑了,在米兰的街头,以一双人类的双脚。这一刻, 这奔跑和他穿了什么样的鞋子、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手上戴着什么样的手表……都完全无关了。
与他的头发、眼睛、身体的年龄也无关。这只是石器时代之前人类就已经学会的动作, 在能够直立行走时就已经掌握的,一种最浪漫的语言。
我奔向你。
无非……是一个人类, 跑向另一个人类的行为。
而且, 他只奔跑在当下的这一刻……而不是回忆之中。
高嵘从来不知道等候一辆uber的时间长到足以让人发狂。可当他坐上汽车, 看着车轮向酒店驶去时,他又觉得心情开始变得平静。
两边寂静的街道如此光芒灿烂。车窗上的霜也在隐隐闪光。他漂浮的心灵悬在空中, 一切骤然变得安详平静。
——池兰倚就在酒店,等他回去。
——画着稿子的池兰倚,哪里都不会去。
他多给了uber司机50%的小费。那个好运的家伙没想到这位东方客人出手如此阔绰。在开车离开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