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兰倚:“……”
高嵘:“还有,公司的事我还会管的,你的事我也会继续管。·5′2\0?k_s-w?._c!o.m^这次不一样了,你怎么说不舒服,我都不会叫停。我不会撤资,不会离开,你不用去做你不喜欢的商业活动,因为我不屑于和你玩转移资金之类的手段。池兰倚,你前世赶我出公司的手段太低级了,低级到,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计较。”
池兰倚:“……”
“你想甩开我继续走?那你就继续走吧。你上了天堂,我也会在地狱的同位投影里跟着你……”高嵘的语调变得柔软了些许,他顿了顿,道,“别害怕我。”
“……嗯。”
池兰倚别开眼。突然间,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脸颊。在猝不及防间,高嵘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重咬、碾磨、轻/舔……高嵘哑哑地说:“把嘴张开。”
身体先精神一步做出了反应。池兰倚的嘴唇不受意志控制地张开了一点缝隙。-p′f·w^x¨w`._n?e/t\
高嵘勾住他的舌/头,轻轻地吮那鲜红的舌/尖。
池兰倚的气息是很缥缈的,有时候却很尖锐,有时候又很骄纵。但这时候,他安静得一动不动。
池兰倚躺在那里,柔软得像是一团烟,又像包容他的水。他会放任高嵘对他为所欲为。
天真诱/惑,颓靡放/荡,即使意识模糊,也会主动或被动地、下意识地迎/合。让人看不清这是出于他追求刺激的本性,还是因为他本就无所谓,愿意在艺术之外的世界变成一团像泥的云。
但高嵘希望……他的放任,是因为自己。
只因为自己。
高嵘想,如果池兰倚身上有信息素的话……那一定是加了很多糖的苦艾酒。
19世纪末的巴黎人将这种翠玉色的酒称为绿色缪斯。
让无数艺术家沉迷于斯,写出杰作、产生幻觉或发狂的禁酒……绿精灵,或者恶魔。
“一杯苦艾酒和一轮落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嵘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王尔德的这句话。-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或许,他也因池兰倚的侧柏酮致幻中毒了吧。
所以,即使他只是个俗人……
他也会想要和他纠/缠至死。
还好。高嵘想,还好他只是个俗人。
所以,他不会像梵高一样割掉自己的耳朵。他画不了向日葵,也写不了十四行诗。
艺术家喝苦艾酒如郁金香搔脚心。商人用金钱炒作郁金香狂热。而他,会和池兰倚长长久久地斗争下去。
两双唇分开了。他们轻轻地喘着气。
他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池兰倚。26岁的面容和身体是那样的美妙。被吻之后,池兰倚的眼角和嘴唇都红红的,像是疏离世间的雪终于又被他拉回了人间,并被他染上了自己的颜色。
他为此心酸又欢喜。
“……你生气了吗?”池兰倚轻轻说。
“嗯。”高嵘说,“所以你最好做好准备。我很记仇,而且我的报复也很持续。”
他期待池兰倚会说些什么。可池兰倚如雪般的脸上,只是慢慢浮起一个有些疲惫的笑。
玉白手指触碰着高嵘的脸颊,高嵘一怔。
“……真好。”他听见池兰倚轻声说,“你还会生气就好。”
指尖带着淡淡的香气。高嵘恍惚了一瞬,并想起——
这真的是他最喜欢的一只手。
“好吧。”高嵘慢慢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人人都在庆贺新年。潮水般的道贺消息向着他们的手机涌来,就像忽然之间,全世界都在对他们表达关心。他们的手机扔在桌上,滴滴滴响个不停。
在第一朵紫色的烟花盛开在b城的天空中时,高嵘在浴室里洗澡。
池兰倚在床上慢慢沉入睡意。他没有去回应那些问候的兴趣,反正重要的消息高嵘都会回复的。
只是在进入透明见底的梦境前,他在那个梦里看见了一个人。
故作成熟正经,被顺风顺水的人生宠坏了,也被自己突出的经商才能宠坏了,在跑车上不断和他说着自己过去的投资经历和在兄弟会称王称霸的经历,会把打破洞穴潜水的经历做成奖章,挂在房间里。
那是23岁时神采飞扬的高嵘。
他忽然想起了,在与他认识之前,高嵘也不过是个23岁的年轻人。
他骄傲、阳光、完美主义,什么都要最好的,玩车要最有面子的,没有星级的宾馆不去住,爱上池兰倚后,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把一个最美貌的艺术天才搞到了手。
原来属于高嵘的秘密基地里的一切,没有被名为池兰倚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吞没掉。
他不应该是个心事重重的弄权者,也不该是个隐忍用力的合伙人。他有着属于商人的三观,想要利益最大化的骄傲决心。
可他也曾是个少年。
和红色的桥一样……这也是曾被他毁掉的美好。
而在池兰倚睡着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