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最强嘴替吗?”
我真是服了,见过耍大牌的,没见过这么耍大牌的!
“我不追星,也不是记者。′5_4¢看/书¨ ,免.费+阅·读*还有,你能不能别再拿这些破卡片了,有什么话不能首接说吗?这样真的很不礼貌,难道我连跟你说句话都不配吗!”我忍着怒气说道。
一首低头玩手机的希言,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摘下了鼻梁上那副墨镜,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她不跟你说话,是因为她是个哑巴。”他的音色清泠泠,像玉石相击。
我怔住,连忙看向那个女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她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反而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那笑容干净又纯粹,眼底纯净如琉璃。
希言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得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很忙,只能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我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愧疚,瞬间被他这副傲慢的态度冲得烟消云散。
一个十八线艺人,谱还挺大,比苏栖野还能装!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手中的扇子是哪儿来的?”
希言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折扇,在手里把玩着,“你说这个?”
他的指尖划过扇面上那条威风凛凛的金龙,动作轻佻,“拍卖行拍来的,一个仿古的工艺品罢了,怎么,你也喜欢?”
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那没事了,打扰了。*a\i′t^i~n/g+x^i^a`o^s·h¢u~o^.^c\o!m*”
刚准备离开,希言就从背后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疑惑道,“怎么了?”
“美女,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们剧组刚好缺一个龙套角色,有没有兴趣过来试试?”他语气带着几分轻浮的笑意,“有酬劳的哦,一天两百,还包盒饭。”
我面无表情道,“我对拍戏没兴趣。”
希言展开折扇摇了摇,“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觉得你还蛮贴合那个角色的。”
我不禁好奇,“什么角色?”
希言将折扇抵在下唇,慢悠悠地开口,“女鬼!”
我怒了,“你才像鬼呢,你全家都像鬼!”
要不是我看他身上那件衬衫好像还挺贵,早就把桌上那杯咖啡泼他一脸了。
那女生怕我冲动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希言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希言却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们在拍一部恐怖片,取景地就在抚仙湖的水下古城,你可以考虑一下。=@)完°3*本±?&神{站¨?° .)%首D发?”
他这句话倒是打动我了,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湖心,租一艘船少说也要一千块。
我之前上班赚的那些钱都快花完了,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这个希言浑身上下都名牌,明显人傻钱多,和凌云志那抠门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个冤大头帮忙承担,蹭他们的船,这不挺好。
我扯出一个假笑,“好啊,我同意了。”
希言展开折扇,遮住唇角,那双桃花眼里漾开一丝玩味的笑意,“那,明早七点,楼下集合,别睡过头了,‘女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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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关上门,一道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床沿。
苏栖野长腿交叠,银发如瀑披散在脑后,红衣曳地,侧眸睨着我。
我看到他,微微一愣,“你什么时候从佛牌里出来的?灵力恢复了没有?”
他唇角勾着淡淡的哂笑,“我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儿,你就又勾搭上一个野男人,我敢不出来吗!”
我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叫勾搭,我这是在跟他谈正事!”
苏栖野仰头望着我,眸里满是委屈,“秋暮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是什么新欢,你也不是什么旧爱,我只是答应跟他去船上拍戏,你别说得我要跟他拍床戏一样!”
苏栖野顺势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往怀里一带,“你敢!”
我一个不稳,跌坐在他腿上。
他双臂环住我的腰,将下巴搁在我的肩窝,闷声问道,“他有我好看吗?”
“你最好看,你天下第一好看,行了吧?”我敷衍道。
“那你看他那么久,眼珠子都快掉他身上了!”苏栖野咬牙切齿道。
“你瞎说,我跟他说话,眼睛不看他难道看天花板吗?”我轻轻拍了他脑门一下,让他别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
苏栖野恨恨地睨着我,“我后悔了,我觉得祖奶奶说得不对,就应该先上车后补票,没名没分真不行,被甩了都没处说理去!”
我无奈,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格外响亮。
“好了,不气了吧?”我柔声道。
苏栖野身子明显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
他别扭地转过头,“就一下,你哄小孩呢?”
我心想,可不就是在哄小孩。
苏栖野心情好的时候比谁都善解人意,哄人的本事一套套的。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跟个小作精似的,磨人得厉害。
苏栖野咬着下唇,狐眸瞟着我,眼尾那抹红晕说不出的勾人,“再亲一下,我就不气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好笑,又在他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下总行了吧?”
苏栖野这才满意了,唇角微微勾起,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今晚让我抱着你睡。”
我警惕地看着他,“抱可以,不能动手动脚!”
苏栖野眸色暗了暗,最终还是隐忍妥协,“……好吧。”
这一晚,我被他像洋娃娃一样禁锢在怀里,八条尾巴把我缠得严严实实,热得我中途起来喝了三瓶矿泉水。
到底谁教他修的火诀,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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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民宿管家做得早餐,来到大厅。
门外一辆保姆车和一辆装着器材的小货车己经等在那里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个场工发脾气。
希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男人一回头,看到希言,也没什么好气的讽刺道,“大少爷您睡醒了?全组就等您出发呢。”
希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我招了招手,“秋小姐,来认识一下我们的导演。”
导演随即看到了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大少爷,您自己带资进组也就算了,怎么又随随便便带个外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