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听到露露死了的消息,唐凤书仍旧感觉心中难受。¨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她清楚知道一味难受没有用。
“我这回没打算招惹她,怎么能又死了呢?”这是唐凤书不明白的地方。
难不成自己忍不住又去扒拉了两下露露?
“不是,这次她的死应该跟凶案没有牵扯。”林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很多资料,他仰着头往眼睛里滴眼药水,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提供给唐凤书。
露露死在锦溪县,死在了那家名叫漫步人生路的舞厅里。
被人用刀捅死的,跟何丽芳和毛巧娜的凶案无关,是舞厅发生械斗,她是无辜被牵连的。
上一回因为唐凤书的缘故,露露离开县城去了市区,躲过了械斗,却没逃过躲在市区的凶手。
“我在市区资料库里没找到露露的档案,也没有发现露露死亡的相关消息。”林最继续翻看资料,唐凤书住院养病期间,他是一天都没有闲着,有些事能找小邬办,但跟当下发生的案件没关系的资料他不好总找人帮手,这不符合规定。
他甚至还偷摸去过发现露露尸体的厂区,冒着解释不清的风险偷偷去挖过坑,仍然一无所获。¨小!说/宅* ?更!新\最?快*
根据对唐凤书行为逻辑的了解,尝试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林最相当有默契的推测出唐凤书可能会做的事情。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极有可能什么都不做。
正因如此,他想到了露露没有了到江城市区的打算,很可能当时还留在锦溪县。
他一面让小邬筛选符合的信息,一面又跑到了锦溪县翻查旧档案,企图找出线索。
最先翻查的资料就是关于舞厅的,大大小小涉及的纠纷报案资料很多,他一起一起查看,终于找到了露露的案子。
“你还记得上一回你在舞厅遇到的砍人事件吧?”
“这怎么可能忘记?我为这事儿莫名其妙得罪那个疯子刀哥,简首了……”唐凤书想起这事儿还恨得牙痒痒,浑身哪儿哪儿都疼的滋味想忘记都忘不了。
她还想骂刀哥几句,倏地停住喋喋不休,反应过来,“跟这件事有关?”
“对,上回你遇到这件事的时候,露露己经辞职了,答应上班到月底左右就离开。”林最慢慢说给她听,“这次她没辞职,还留在舞厅里,当时你碰上被砍的那个人是个大混混,仇家寻仇找了人砍他,养好伤出院以后,双方在舞厅里谈判,明显是谈崩了发生械斗。!1+3¨y?u?e*d*u_.`c+o¢m!”
接下来的话不说,唐凤书己经够明白了。
舞厅发生的械斗事件死了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露露,重伤轻伤的还有不少。
唐凤书突然明白了林最更深一层的含义,在经历这些离奇的事情之前,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写悬疑小说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凶案现场,参与到这些调查当中是另一回事。
尤其露露的死是因为她刻意接近而发生的,说心里没疙瘩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林最告诉她,露露即便没有去市区,一样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他在婉转的宽慰唐凤书,有些事不该太去深究和无谓的自责。
唐凤书心里感激,想到就自然而然说出口,“谢谢啊,小林。”
“之前喊名字,现在想仗着年纪充长辈了?”林最勾唇笑了下。
“那不是好分辨又亲切嘛,你是小林,你爸爸是老林。”提到林宗华,唐凤书有些无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爸他……”
“我都知道,问过葛叔这回我爸身上经历过的事,他……还是死在了12月14日。”林最脸上的笑消失无踪,重归正经,“他的事情暂且放一边,12月份的事情,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不着急。先说露露的事情,我把案发日期告诉你,案发那天你可以想办法拦着她去舞厅。”
“为了避免我忘记,我记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况且现在又不是用手机随意设置日程提醒的便利年代。最重要的是,她虽然有一个年轻的灵魂,架不住身子老了啊,五脏六腑的功能都在减退,记性也明显不好使了。
“平常不用去接触露露,只要那天想办法拦住就行。”林最教给她办法,“你跟我爸通个气,你不要出面报警,让他提前找以前的老同事在那天到舞厅布控准备就行。”
作为一名刑警,有线人透出风声说双方人马谈判是很正常的,林宗华必然知晓该怎么圆这件事。
而且,林最和唐凤书目前对林宗华来说,确实是线人。
“嗯,这样好,安排很到位!说不定在他们闹事之前就能都抓了来个一网打尽,那就不会死的死伤的伤了。”唐凤书由衷夸赞了一句。
“你要的一网打尽怕是不容易。”林最活动了一下肩颈,“这些个领头的可不会缺替罪小弟,要是没打起来,这些替罪小弟也就是个……”
林最猛然意识到扯远了,只要警方当场抓到人,哪怕可能关不了多久,起码那天不会发生械斗事件,那晚不会有人受伤,更不会有人死。
“还有一件事。”林最拿过另外摆放的卷宗。
唐凤书听到电话那头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
“我现在在锦溪县翻查陈辉越狱之后,县里发生的大小案件,还真发现了一件案子,可能跟陈辉有关系。”林最并不是十分肯定,因此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嗓音不自觉放轻不少。
“什么案子?你快说说!”唐凤书催促。
“凶案,一件凶手杀人后立即自首的案子。”林最在电话那头说着自己的分析和推测,“之前我们说过陈辉越狱逃离到海城的各种路线,这个案子的犯人表面上跟陈辉没有关联,但我从一些细节推测两人可能认识。”
林最顿了顿,“这人叫罗星,父母离异,他跟着妈妈在锦溪县的青潭镇生活,后来妈妈没了,他跟着外婆外公。陈辉的爸爸也是青潭镇人,罗星后来在县里,他跟人学修自行车的手艺,我看过地址,跟何丽芳学理发的地址很近,两人如果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之后又遇到,很可能有交集。罗星之后得了肾病,他杀……”
唐凤书脑子里闪过听到的八卦,下意识接上他的话,“他上门问爸爸要钱,爸爸不肯给,他杀了他爸爸的继子,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