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随行几名侍从抄起佩剑便朝勒羌来使刺了过去,连带着几名弱质宫女一并上前, 与勒羌兵卫扭打在一块儿,敌众我寡,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久居宫内的女儿家哪里敌得过这帮舔着刀尖过日子之徒, 不过瞬息便一命呜呼, 一个接一个倒下。
卫粼见状,不再与眼前的勒羌兵卫纠缠, 扭头吩咐朱明快将剩余之人带离此处。可大家都被眼前的场景激恼了,一国公主都能舍弃自身, 誓死抗敌, 得益于公主的庇护而存活至今之人,又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公主惨死, 无动于衷?
生如蝼蚁亦有鸿鹄之志, 命如纸薄也有不屈之心。
他们不顾自身安危, 推开阻拦的战士,义无反顾上前迎敌。
眼瞧着场面僵持不下, 卫粼一马当先, 挥剑上前, 趁着敌方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困斗之中,大力掷出长剑,银剑在空中几道旋转,最终落在了一人的脖颈之上,那人正是四肢并用、慌忙逃跑的勒羌来使。
罪魁祸首被一剑斩杀,众人都欢呼不已,但呼声很快就被滔天的反击给吞噬了。?x·g+g¢d+x~s\.?c~o,m′
我军损失惨重,最后撤回西定关的,不足十人。
卫粼在此战中被刺伤手臂,流血过多,昏迷至今。
医官们用尽一切方法,都无法将卫粼唤醒。
不能再等下去了,勒羌已集合兵马,大战一触即发。
两军交战岂能无将,青阳朱明两人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再用一回丹药,度过眼前的困境。
好在回神丹对他家世子仍然有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卫粼便从昏迷中苏醒。
可这药物邪性一次比一次难捱,这一次的冷热交替,比上回足足多了一个时辰。
卫粼熬过后,双唇毫无血色,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榻上。
只歇了片刻,他便迅速领军上阵,力挽狂澜。
景毅将军排兵布阵之才半点不逊于当年,巧妙化解勒羌攻势,无论勒羌如何突围,都无法跨越城线分毫。交战持续多日,由于卫粼初愈,加上一连数日都未曾合眼,消耗过大,导致体力不支,最终只与对方打了个平手。~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但也为明安军争取了喘息之机,此次战役将大伙的斗志重新唤醒,个个都提起十二分精神,为下一次大战做好充足的准备。
上有将才,下有勇士,明安军上下一心,接下来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成功夺回磷城。
城墙上悬挂数月的两具白骨终被取下,秦国公父子二人得以入土为安。
捷报响彻四海,振奋了所有人心。
再无一人敢言景毅将军半句不是,个个奉其为大邺神将,受万民爱戴,更有数不尽的男丁自愿奔赴边境,参军报国。
勒羌节节失利,暗中策划疫病一事,欲从后方的随军亲眷入手,借以扰乱军心,摧毁士气。不料却被孤身赶至漠坑的扶楚察觉,阴谋未能得逞。
***
漠坑村。
琳花身着扶楚的衣裳,头戴幂蓠,遮掩面容。
扶楚紧握琳花的双手,感动说道:“姐姐仗义相助,来日我定涌泉相报。”
琳花缓缓摇头,“妹妹这些时日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人非草木,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落寞而归,与妹夫南北两隔?”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马夫催促的声音,“殷姑娘,收拾好了不曾?咱们该出发了。”
琳花捏着细嗓,大声回应:“诶,我马上来。”
琳花警惕地朝前方望了望,瞧马夫并未朝这边走来,她压低声音,“妹妹好不容易走到这儿,无论如何也该与郎君见上一面才行。若是,若是见到我家那位,记得帮我捎上一句...”从未当着他人的面说过夫妻间的肉麻话,琳花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好在面纱覆脸,眼前人未曾发觉。
女子声音越说越低,最最关键那一截更是微乎其微,扶楚未听清,连忙追问道:“捎上什么?姐姐再说一次。”
琳花清了清嗓子,顺势给自己提了提胆,有啥好臊的,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啥没见过啊,说不定人家玩得比自己还花呢!
“就说我记挂着他,叫那大块头别一股脑只晓得往前冲,须得留点力气回家使!之前说好要三年抱两的,眼瞧着大半年都过去了,再不利落把事给办了,何时才有着落啊!”
眼前女子言辞猛烈,惊得扶楚合不拢嘴,这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心一下就被激起,扶楚立即反应过来,强行镇定,并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附和着点头,“嗯,姐姐说得很有道理...不知姐夫长什么模样呀?我若是见着了,必定把话带到。”
“他啊,”想起夫君,琳花不自觉地扬起唇瓣,“身材壮硕,高大威猛,帅气迷人。”
“……有没有更具体些的,比如姐夫有而别人没有的?”
想起什么,琳花偷偷掩唇,“我说一点,妹妹定能认出,夫君他肤色堪比黑碳,脾气又硬,名唤大石,亦是由此而来。”
“好,我记下了,届时定一字不落传于姐夫。姐姐一路小心,记得见机行事。”
“诶,我省得,定能拖他个十天半月的,妹妹放手去做吧!”
说罢,迎着扶楚依依目光,琳花踏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夫只见过扶楚一面,自然分辨不出真假,琳花一见到他便说脸上长了疹子,不便示人,就此顺理成章,取代了扶楚的身份。马夫见女子身形差不多,也未起疑,见女子上了马车,自己也一屁股坐上前室,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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