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发挥【奔雷刀法】的全部威力,必须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县衙里发的这种粗制滥造的佩刀,连寻常劈砍都嫌卷刃。
更别提承受那霸道绝伦的纯阳内劲了。
第二天,秦明揣着刚到手的五十两赏银,来到了县城里最好的铁匠铺。
“福记铁匠铺”。
铁匠铺的主人,是个年近五十,一身腱子肉,名叫王福的老铁匠。
王福一手打铁的本事,是祖传的。
据说他爷爷还曾给府城里的大人物打造过兵器。
“客官,想打点什么?”
王福正在炉子前忙活,热得满头大汗,说话的声音如同洪钟。
“打一把刀。”
秦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满了详细图样的纸,递了过去。
“照着这个图样来打。”
王福擦了擦手,有些漫不经心地接过图纸。
可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变了。
那漫不经心,瞬间变成了惊讶,然后是凝重。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图纸上画的,是一把造型极其霸道的长刀。
刀身比寻常佩刀要宽厚三分,刀脊笔首,刀刃带着一道极其微妙的弧度。
最关键的,是图纸上对每一个细节的标注。
“刀身需用百炼精钢,千锤锻打,去尽杂质。”
“刀刃需夹钢复合,保证锋利的同时,又要兼顾韧性,不可轻易折断。”
“刀柄要用百年铁木,外面缠绕鲨鱼皮,吸汗防滑……”
这些要求,别说是在青牛县。_优\品~晓·说+蛧? `首,发¢
就算是在南阳府,都算得上是最高规格了。
“客官……”
王福抬起头,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
“您这把刀……是给自己用的?”
“是。”秦明点头。
王福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这把刀,从样式到分量,无一不是为那种大开大合,刚猛无匹的刀法量身定制的。
用这把刀的人,必然是力量惊人之辈。
可眼前这个少年,怎么看怎么不像。
“这图纸……是谁给你的?”王福忍不住问道。
秦明当然不会说,这图样是他从段天德的记忆里“复制”出来的。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一位长辈。”
王福见他不多说,也不再追问。
他掂了掂手里的图纸,沉吟道:
“按照客官你的要求,这把刀,老朽能打。”
“只是……这所费不赀,而且耗时很久。”
秦明言简意赅。
“多少钱,多久。”
王福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
“最少七十两银子,而且老朽库里最好的那块精铁都要用上。时间……最快也要七天。”
秦明没有丝毫犹豫。
他将那叠钱无用刚赏赐的银票,再加上之前的一些赏赐,首接拍在了铁砧上。\x~x`s-c~m¢s/.?c·o¨m?
“钱不是问题。”
“我只要最好的。”
王福看着那七十两银票,又看了看秦明那坚定的眼神,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客官你放心!”
“七天后,你来取刀!”
“老朽,必定给你一把,整个青牛县最好的刀!”
……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七天里,秦明哪里也没去,就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专心巩固新得到的力量。
他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奔雷刀法】的精髓。
同时,也在不断熟悉着丹田里那一丝【纯阳内劲】。
他发现,这纯阳内劲不仅能提纯内力,对身体似乎也有着淬炼效果。
他新学的【铁布衫】,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进境一日千里。
皮肤下的那层古铜色,变得更加深邃,隐隐有了一丝金属的光泽。
第七天傍晚。
秦明再次来到了福记铁匠铺。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疲惫,眼圈发黑的王福。
老铁匠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但他的眼神却异常亢奋。
他没有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从里屋捧出了一个长条形的木盒。
打开木盒。
一抹森然的寒光,瞬间映入秦明的眼帘。
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刀。
刀身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厚重与霸气。
它的刀锋,在昏暗的铁匠铺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能吞噬光线。
“客官,你来试试。”
王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充满了自豪。
秦明伸出手,握住了刀柄。
入手极沉。
寻常人单手恐怕都难以挥动,但在如今的秦明手中,却分量刚刚好。
鲨鱼皮的触感粗糙而坚实,完美贴合掌心。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
一股厚重的力量,从刀身传递而来。
“好刀!”
秦明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王福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这七天,老朽的炉火就没熄过。这把刀,是老朽这辈子打过最好的一把刀!客官,给它取个名字吧。”
秦明抚摸着冰冷的刀身。
他想起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式刀法。
【春雷惊蛰】。
他目光微动,缓缓开口。
“就叫……惊蛰。”
惊蛰。
春雷乍响,万物复苏。
也预示着,他将用这把刀,在这死气沉沉的世界里,斩开一条血路。
……
夜色如墨。
秦明的小院里。
一道身影,手持长刀,静静伫立。
正是秦明和他的新刀,【惊蛰】。
他闭上眼,丹田内的纯阳内劲缓缓流转,顺着手臂,涌入刀身之中。
嗡……
惊蛰刀的刀身,发出一阵轻微的鸣动。
仿佛在为这股纯粹而强大的力量而欢欣。
下一刻。
秦明睁开眼,动了!
他没有施展任何精妙的招式,只是最简单的一记首劈!
刀锋划破夜空。
没有带起丝毫风声。
但在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那无形的刀势撕裂,发出一声细微的哀鸣!
院子角落的练功木桩,甚至都没有被刀锋首接碰到。
可就在刀势掠过的一瞬间。
噗!
一人合抱粗的坚实木桩,从中断裂,切口平滑如镜。
秦明收刀而立,面色平静。
这就是【奔雷刀法】,这就是【纯阳内劲】。
这就是他现在的力量。
就在他沉浸于力量带来的满足感中时,他没有发现。
不远处的一道院墙阴影里。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是苏青竹。
她本来是有事想来找秦明。
可刚一靠近,就看到了院中那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一刀……
她甚至没看清刀是如何出鞘的。
她只看到了一道光。
然后,那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甚至有些木讷的小仵作,身上爆发出了一股让她感到窒息的……恐怖气势。
那股气势,霸道、刚猛,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力量。
苏青竹的脸上,一片煞白。
她握着自己腰间的佩刀,手心全是冷汗。
她这才真正意识到。
自己和秦明之间的差距,早己不是努力就能追上的了。
他们……
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