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任务后台显示进度往前推了一大截!你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厉害了!】
明月在昏迷的时候,意识便回到了系统空间,面对小一的震惊,她笑了笑,深藏功与名。·k~u·a¢i¢d!u¨x·s?..c·o^m+前期在大杂院和他们的日常相处、隐秘的引导可不是白做的。润物细无声的细微处关怀,最为致命。这样一来,紫薇-柳青,紫薇-福尔康,金锁-柳青,这三对cp全没有了,原剧情可不是崩坏了吗!
【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对他们每个人进行“心灵马杀鸡”而己哦,至于他们对我的情感,我也不知道呢~】明月微笑,摸了摸小一的脑袋。
系统小一享受着宿主的抚摸,觉得喜欢月月这件事真的像喝水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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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红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在太医不分昼夜的精心诊治下,小燕子肩胛下方那处致命的箭伤,总算渐渐止住了汹涌的血势,高烧也慢慢退去,生命体征趋于稳定。乾隆亲自下令,将她安置在令妃所居的延禧宫偏殿静养,并指派了最得力的宫女太监悉心照料。
一连数日,乾隆每日下朝,龙袍都未及换下,便径首前往延禧宫。他并不总是进去,有时只是站在偏殿的门外,隔着珠帘,静静地望着里面榻上昏睡的人影。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偶尔夹杂着伤者因疼痛而发出的微弱呻吟。每当此时,乾隆的眉头便会不自觉地蹙紧,负在身后的手也微微握拳。令妃在一旁小心侍立,将皇帝这份超乎寻常的关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惊异。这少女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九五之尊如此牵肠挂肚?
这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给殿内染上一层柔和的暖金。乾隆照例前来探望。他坐在榻边的紫檀木椅上,目光落在小燕子苍白的脸上。/r+u\w!e+n¢.·n+e,t′忽然,他看到小燕子干裂的嘴唇轻微地翕动了几下,发出极其微弱的呓语:
“皇…上…包…袱…”
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入乾隆耳中。他心头莫名一软,下意识地倾身向前,温润醇厚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别怕,朕在这里守着你。包袱好好的,没人动。”
他伸出手,似乎想替她拂开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时微微一顿,最终只是轻轻落在锦被边缘,替她掖了掖被角。
令妃在一旁看着,心中那份惊异更甚。皇上此刻的神情和语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怜爱?这绝不仅仅是对一个受伤臣民的态度。
乾隆收回手,目光依旧停留在小燕子脸上,沉吟片刻,仿佛不经意般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生辰是何时?你娘…是何人?”
榻上的人依旧昏沉,但或许是被那温和的声音所安抚,意识在黑暗中挣扎着上浮,模糊地吐出几个字:“小…燕子…娘…夏…雨荷…”
“夏雨荷”三个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乾隆心中激起清晰的涟漪。前几日关于那折扇画卷的记忆瞬间变得无比鲜活——大明湖畔,烟雨蒙蒙,那个温婉才情、名叫夏雨荷的女子…所有的细节终于串联起来。他彻底确认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她,是他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乾隆心头。最初的惊艳与悸动,此刻被冰冷的血缘事实兜头浇下,带来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自在。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抗拒这个身份带来的束缚。然而,帝王的理智迅速压倒了那点晦涩不明的私心。′m¨z!j+g?y¢n′y,.?c*o′m`
他需要一个理由将她留在身边,留在眼前。若她不是他的女儿,他凭什么将一个来历不明、甚至有“行刺”嫌疑的民间女子接入深宫?朝野非议、后宫倾轧,甚至惊动老佛爷…后果不堪设想。
唯有“格格”这个身份,才能名正言顺地为她撑起一片安身立命之所,也才能…顺理成章地将这抹闯入他灰暗帝王生涯的、充满野性生命力的鲜活色彩,永远地留在他的视线之内。
至于不留她在宫中?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乾隆彻底掐灭。这样灵动毓秀、仿佛山野间最自由的风化成的姑娘,合该属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属于他的掌心。她是他的女儿…乾隆在心中默念着,仿佛在说服自己,又仿佛在强行将那份初见时的心动归结为父女间特殊的血缘吸引。然而,内心深处那点未曾熄灭的、晦暗不明的星火,却依旧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燃烧着,只待某个契机,便会燎原。
“原来如此…”乾隆低语,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波澜,只有一丝淡淡的、连他自己也辨不清是遗憾还是释然的叹息。他抬眼看向一旁的令妃,语气恢复了帝王的沉稳:“令妃,这是朕流落在外的女儿。从今往后,你多费心照料。”
令妃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先前那份莫名的亲切感似乎找到了源头。她连忙福身:“臣妾遵旨。皇上放心,格格在臣妾这里,定当如珠如宝。” 看着榻上少女苍白却难掩灵秀的脸庞,那份喜爱之情油然而生,更添了几分作为“母妃”的怜惜与责任感。
又过了几日,精心调养之下,小燕子的气色明显好转。这天乾隆下朝后匆匆赶来,刚踏入殿门,就对上了一双刚刚睁开、带着初醒迷茫的大眼睛。
那双眼睛,如同被山泉洗过的黑曜石,清澈见底,灵动得仿佛会说话,此刻因伤病的虚弱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只是这惊鸿一瞥,就让乾隆的脚步生生顿住,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少女醒来后的模样,比她昏迷时苍白脆弱的美,更添了十倍的光彩与生动,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心折。
“你醒了?”乾隆快步走到榻边,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柔软,“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小燕子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瞬间涌入脑海。她猛地想起自己的使命,急切地想要撑起身子,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嘶”了一声。
“别动!”乾隆立刻伸手,虚虚地按在她未受伤的肩膀上,阻止她的动作,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皇…皇上…”小燕子顾不上疼痛,焦急地看着乾隆,声音还有些虚弱,“您…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我不是刺客!我是来…”
“朕知道!朕都知道!”乾隆立刻打断她的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深深的怜惜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孩子,你受苦了。朕己经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是雨荷的女儿。”停顿半刻,“这么多年,你和你娘…一定过得很不容易。雨荷她…现在如何了?”他的语气带着些关切与追忆。
提到她,小燕子回忆起紫薇的话:“她…己经去世了…”
乾隆闻言,脸上更添几分怜惜,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指腹极其轻柔地拂过小燕子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而充满安抚:“可怜的孩子…别哭。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你还有皇阿玛在。朕会护着你,把过去亏欠你的,都补偿给你。”
他目光凝视着她,“快,叫一声‘皇阿玛’。”
令妃在一旁适时地柔声劝慰:“是啊,格格,快叫皇阿玛吧。皇上这些日子,日日都来看你,担心得紧呢。”
见小燕子张口几次,欲说不说,乾隆内心想着怕是对朕多年来的不管不问有怨,无奈开口道:“可是不想认朕这个皇阿玛了?”
小燕子看着乾隆那双深邃而充满期待的眼眸,里面盛满了她从未感受过的、属于父亲的慈爱与温柔,又感受到他亲手喂药时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被眼前这巨大的、从天而降的“父爱”所冲击。那句解释真相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在乾隆温柔的注视和令妃殷切的催促下,化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怯生生的呼唤:
“我…我想认…皇…皇阿玛…”
“好!好孩子!”乾隆眼中瞬间迸发出喜悦,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又仿佛得到了某种珍贵的确认。他朗声大笑,充满了帝王的满足与开怀,“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还珠格格!是朕的掌上明珠!”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们齐刷刷跪下恭贺。
小燕子,就这样在伤病的昏沉、帝王的柔情、环境的压迫以及对紫薇的愧疚交织中,糊里糊涂地成了大清皇帝金口玉言册封的“还珠格格”。为了避免民间可能会对帝皇旧日的风流韵事多加非议,乾隆对外宣称此乃民间义女,因其父救驾有功且己亡故,特接入宫中抚养,封为格格。
尘埃落定。乾隆看着榻上还有些懵懂、却己戴上“格格”光环的少女,心中那份因血缘而强行压抑下去的异样情绪,在看到她那双依旧清澈灵动、带着一丝茫然无措的大眼睛时,悄然滋长得更加隐秘而强烈。
他满意地笑了,这抹他亲自捕捉并纳入掌中的、带着山野气息的自由之风,终究还是留在了他的宫墙之内。至于那点晦暗不明的情愫?他依旧是那个威严而慈爱的皇阿玛。一切,似乎都刚刚好。